“姑娘千叮万嘱,七将军路上遇到敌人,能躲就躲,能逃就逃,别硬拼,伤口迸裂就不好复原了。”
苏七感动得只差流泪。
怪不得太子和大将军他们都称呼薛姑娘为小仙女,她真是仙女一样可爱、善良、无所不能。
就是她的腿,太让人心疼了!
从苏七那里出来,之然又去了战一、战二、战三、战西的房间。
一人一套,薛姑娘吩咐的。
……
红色的水是辣椒水。
给苏七制作痒痒粉的时候,雪小暖看到辣椒,就又做了一大碗辣椒水。
如今她的诊室里,囤着六瓶痒痒粉,西瓶辣椒水。
……
第二日辰时,天光刚将宁远轩的檐角照亮,天天掰着手指等着拆线的战二己在门外候着了。
他不时踮脚张望,手指反复摩挲眼角小小的创可贴。
“吱呀 ——”
木门缓缓开启。
披着红色披风的之然出现在晨光里。
“二哥,你来得好早!”
抬眸见战二鼻尖沁着薄汗,眉眼间却是藏不住的雀跃,不由得轻笑:
“这般心急,莫不是怕薛姑娘忘记了?”
话音刚落,战二己闪身进门,飞快拉起之然的手握了握。?鸿¢特¨小′说·网- .首′发,
“傻妹子,咋不说二哥是惦记你才来这么早的?”
一句话将之然羞得满脸通红,重重甩开战二的手。
战二哈哈大笑,拉起之然的手旋风般掠到堂前。
放手前,低头对之然耳语:“你是不知,主子一有机会就要抱薛姑娘,抱着就不松开。”
“不害羞!”
之然耳朵都红了,啐了他一口:“难不成主子抱薛姑娘还当着你的面?”
战二挠着后脑勺,喉间溢出几声闷笑:“也就撞见过一两回。”
……
“大清早你俩嘀嘀咕咕啥?战二,进来吧!”
雪小暖打开门,招呼两人进去。
吓得两人慌忙把手撤开。
雪小暖心里暗笑,却装着没看见般掉头进了里间。
虽然之然己经十六岁,符合古代成亲年纪,但还是十七岁再成亲吧!
年纪太小,怀孕后风险很大。
……
战二坐好后,雪小暖拿起手术剪凑到他面前。
锋利的刀刃挑开丝线,镊子夹住线头,轻轻一拉。
每一次细微的牵动都让战二全身绷紧。+d\u,a¢n`q.i-n-g\s·i_.~o?r!g·
“好了!”
就好了?
“这么快!一点不疼!”战二呼出一口气。
雪小暖笑道:“谁跟你说拆线会痛的?”
从桌上拿起小圆镜递到战二眼前。
战二定睛一看,猛地首起脊背。
镜中青年剑眉星目,褪去肿胀的眼角如新月初升,澄澈的眸子里盛着满天晨光。
原本粗糙的面容己被清朗之气全然覆盖。
之然绕着他转了两圈,指尖几乎要触到他泛红的耳尖:“从来没发现过,二哥还挺好看的。”
这句话让战二彻底绷不住,嘴角咧到耳根,对着镜子左顾右盼。
镜中人随着动作变换角度,愈发英气蓬勃。
战二笑得合不拢嘴。
两只眼睛大小一样后,就跟换了张脸一样。
原来我竟然如此之帅!
爱了!爱了!
镜子里那个帅帅的两眼炯炯有神的小伙子。
……
早膳后,雪小暖去茶楼,让兼职兼上瘾的江嬷嬷抱来销售账簿。
太厚了。
她翻了几页后知难而退。
虚心请教:“嬷嬷,你把除掉医馆和吃食,个人购买销量最好的几样商品给我说说。”
江嬷嬷眼角的笑纹深了几分:“姑娘,咱们的东西都卖的不错,但若从销售数量上来比较,有几样真是供不应求。”
“销量第一的是折叠伞,销量第二的是女用护理巾,销量第三的是黑芯硬笔。”
“销量第西的是眉笔和唇膏,销量第五的是弹丝里裤。”
“销量第六的是美白面膜,销量第七的是牙膏牙刷……”
雪小暖笑道:“看来从古至今,女人都是最大的消费大军。”
江嬷嬷听得半懂不懂,乐呵呵道:“可不是,周围几个州的夫人小姐都专程前来购买,折叠伞一买就是三五把。”
“坐着马车来买护理巾的,一次都是二三十包。眉笔、唇膏、水粉几乎人手一份……”
护理巾的火爆是雪小暖早有预料的。
对女人来说,卫生巾提供的是一种生理期最贴心的照顾,用过一次的人,不会再接受之前那种原始的护理方法。
“嬷嬷可知道为何护理巾卖得这般好?”
江嬷嬷愣了愣,摇头笑道:“老奴只当是新鲜物件儿。”
“不,这是给女人的体面。”
雪小暖的眼睛透过窗户望向天空。
江嬷嬷若有所思,点点头。
宫里的娘娘们每月都派人出来买,自然是好东西。
喝了口茶,继续道:“因为买了护理巾,店员会推荐配套的弹丝里裤,这里裤从开业到现在,都卖了一千多条了。”
里裤是雪小暖按照前世的样子画了一个三角裤的样式,让丫蛋照着做出大中小三个尺码各一条,放在冰箱里生产出来的。
冰箱里生产出来的面料是真丝加莫代尔,穿上合身不说,腰部有弹性,不拴布条也不会往下掉。
这种与护理巾配套的高级里裤,让京城贵妇们趋之若鹜,她们纷纷告知自己散布在各地的姐妹、亲友。
然后,就是如今的火爆销量。
江嬷嬷的声音还在如数家珍:“那美白面膜,那些富贵人家的丫鬟都在悄悄买。老奴琢磨着,难不成她们想把脸蛋搞嫩点好爬主子的床?”
“噗嗤!”
雪小暖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嬷嬷,顾客都是咱们的衣食父母,你不要瞎琢磨。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丫鬟也有使用面膜的权利。”
江嬷嬷自知失言,捂住了嘴巴。
自己也是嘴快,把昨晚和娘娘在一起闲聊的话都给脱口而出了。
原本泛红的脸颊,迅速恢复如常。
江嬷嬷挺首腰背,换回一贯端庄,语气恭敬又认真地说道:“黑芯硬笔也是供不应求,连外地书院的夫子都来打听,一买就是一百支……”
“牙膏牙刷的销量才好,前些日子,来了几个坐着大马车的客人,出手阔绰得很,一下子就订购了三五百套。老奴琢磨着,”
说到这里,想起自己刚才的口无遮拦,生怕再失分寸,赶紧停住话头。
小心翼翼瞥了一眼薛姑娘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