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宥川是真的急的有些口不择言了。
可是他这番话出口,姜挽宁却是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们的这场婚姻里,到底是谁犯了错大家都一清二楚。
她真的不知道秦宥川到底哪里来的底气,还能这么质问她。
心中闷得发疼,不想再去跟秦宥川多争论什么,姜挽宁移开了目光,连多余的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了。
但是她此刻的样子落入到了秦宥川的眼中却近乎是默认。
想着昨天晚上闻晏毫不遮掩的那番话,还有他故意让狗仔拍到的那些照片,这所有的一切秦宥川都看得一清二楚,都是闻晏故意做的。
大家都是男人,闻晏对姜挽宁的那点小心思其实他很早以前就察觉到了。
只是那个时候的他性格沉冷的跟他们不像同龄人,跟姜挽宁也玩不到一起。
甚至于很多时候他对姜挽宁的在意都会被姜挽宁解读成故意的针对。
而他自是不愿意另一个人跟自己争抢姜挽宁,所以在姜挽宁不满地跟自己抱怨这些的时候,他便不遗余力地添油加醋。
但是闻晏的存在对于秦宥川来说一直都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威胁,让他下意识加倍地对姜挽宁好,就怕她万一发现了闻晏的好,喜欢上了对方。
这样的暗中较劲一直维持到了闻晏在他们生活之中消失。
在他消失了之后,秦宥川才彻底放心了下来。
原本以为只要姜挽宁嫁给了自己,闻晏就不会再有兴趣了。
毕竟他这样的人,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他是知道姜挽宁很美好,但是再美好也是他秦宥川的妻子了。
在闻晏的那个圈子里可能最不缺的就是优秀的女性了。
他不想贬低姜挽宁,他只是觉得他懂男人。
可是闻晏昨天的那番话却彻底打翻了他这几年来的信誓旦旦。
那种要失去姜挽宁的恐惧此刻深埋心底,一点一点吞噬着他的理智。
尤其是此刻姜挽宁的不否认更是像一把钝刀一般,在他心间来回拉扯拉锯,磨得他心脏生疼。
努力强撑着想要保持冷静,可是理智最后还是彻底崩塌。
秦宥川一把扣住了姜挽宁的手腕,用力扯了一把,逼着她看向了自己,“姜挽宁,为什么不回答我,你心虚了,是吗?”
“网上的那些照片你自己应该也看到了吧?”
“姜挽宁,我们还没有离婚呢,你就敢这么光明正大了,你把我当什么了?”
秦宥川这么说着,眼看着姜挽宁还在挣扎,心底的那股火不由得越烧越旺。
他站起身,俯身将人扣在了自己和圈椅之间。
伸手一把攥住了姜挽宁的脸颊,秦宥川眼中一片猩红,紧咬的后槽牙将他此刻烦闷的情绪彻底泄露了出来。
姜挽宁看着他此刻的样子,眼底跟着泛起了红意,伸手就要去推他。
秦宥川肩膀上的伤刚刚止住血,此刻自然禁不住她这样的推搡。
她用力推了两下,没有推开秦宥川,反倒是牵扯得他肩膀上的伤口狠狠裂开了。
鲜血几乎立刻从肩膀处渗透了出来。
姜挽宁推搡的力气顿时小了几分,无奈地看着秦宥川开口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宥川,你是不是忘了你才是那个出轨的人?”
“你现在到底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这些?”
听着姜挽宁的这番话,秦宥川俯身盯紧了怀中的人,双眼红得骇人。
喉结狠狠滚动,他哑声开口道,“挽宁,如果你是为了报复我的话,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很痛,真的很痛很痛。”
他这么说着,一把抓住了姜挽宁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脏处。
“我真的觉得自己痛得快要死了,我现在很能理解你当时的感受,是我错了,我接受你的报复。”
“我可以不去问你跟闻晏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可以什么都不问,只要你愿意回来。”
“一人一次,我们扯平了,你回来好不好?”
秦宥川这番话出口,姜挽宁突然就觉得说不出来的恶心。
没忍住,她抬手用力扇在了秦宥川的脸上,“秦宥川,你真是比我想的还要恶心。”
半边脸颊泛起痛意,肩膀也牵扯起了剧烈的痛意,但是此刻的秦宥川却好似感觉不到一样,只俯身目光沉沉地看向了她。
“我恶心,姜挽宁,你敢说那些照片里的人不是你吗?”
“你敢说你跟闻晏之间清清白白,你没有急着给自己找好下家吗?”
秦宥川这番话出口,姜挽宁没忍住再次扬起手来。
只是这一次被秦宥川一把扣住了手腕。
她抬起另一只手,再次被秦宥川轻易扣住了。
力量上的悬殊让姜挽宁此刻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看着他的衬衣被越染越红,姜挽宁眼中也跟着越来越红。
“秦宥川,你真是疯了。”
“是,”秦宥川咬着牙附和出声,“姜挽宁,只要一想到你跟闻晏在一起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我就已经疯了。”
“姜挽宁,我们还没有离婚,只要一天没离婚你就还是我的妻子,你就还是属于我的!”
秦宥川这么说着,不管不顾地俯身亲吻她。
姜挽宁艰难躲避,他却突然单手控制住了她的双手,然后腾出一只手来攥住了她的下颚,然后疯了一般地吻了上去。
唇角被姜挽宁咬破,秦宥川依旧还是不管不顾,疯了一般地想要她。
他此刻整个人就如同疯了一般,姜挽宁所有的挣扎都被轻易地控制住了。
一直到听到她呜咽出声,秦宥川才好似回过神来一般。
理智逐渐回笼,低头看着姜挽宁此刻的模样,秦宥川心底跟着涌起了一股惧意。
他知道自己今天做得太过了,他知道这次之后姜挽宁以后可能再也不会相信自己了。
强撑着没有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出来,秦宥川只是俯身看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句地开口道,“你现在这么抗拒,是因为他吗?”
“姜挽宁,告诉我,是这样吗?”
这番话问出口的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在止不住地微微发颤,就好像等待着什么宣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