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刁阳擦去嘴角的血迹,眼神冰冷,
“刚才你不是很嚣张吗?现在怎么不嚣张了?”
“怕?”
怀清霜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老身修行数百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岂会怕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儿?”
“是吗?那就继续!”
刁阳冷笑一声,战意再次升腾。
他可不是那种吃亏不还手的人。
“既然你找死,那老身就成全你!”
怀清霜眼中寒芒一闪,手中钢刀再次挥动。
这一次,刁阳没有选择硬碰硬。
他心念一动,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大堆魔器。
这些魔器,都是他之前从冥皇宝库中搜刮来的,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在怀清霜震惊的目光中,刁阳毫不犹豫地引爆了这些魔器。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整个皇陵。
耀眼的光芒,将天空都染成了一片白昼。
狂暴的冲击波,以刁阳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扩散。
那原本裹挟着钢刀的混合魔气,在这股恐怖的力量面前,瞬间被撕裂,消散于无形。
“这……这怎么可能?!”
怀清霜失声惊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她怎么也想不到,刁阳竟然会如此疯狂,用如此珍贵的魔器来对付她。
“再来!”
刁阳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又亮出满手法宝,毫不犹豫地引爆。
轰!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整个皇陵,都仿佛在这爆炸中颤抖。
“这小子……简直就是个疯子!”
怀清霜心中暗骂。
她虽然实力强横,但在这一连串的爆炸中,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她施展身法,试图躲避这爆炸的冲击,但刁阳却仿佛能够预知她的行动一般,总能提前引爆魔器,将她逼退。
“小畜生,你只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吗?!”
怀清霜气急败坏地吼道,
“有本事,跟老娘真刀真枪地干一场!”
“老妖婆,就爱看你炸毛的模样。”
刁阳冷笑连连,
“别急,我这‘炮仗’多得是,咱们慢慢玩!”“还有?”
怀清霜的声音,尖锐得不像人声,脸上血色褪了个干净,比她那身白衣还白上几分。
刁阳的底细,她自认摸得七七八八。别说他一个人,就算把大周国库搬空,也绝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高阶魔器!更别提,这些还都是魔器!
“你……哪来的?”
怀清霜死死盯着刁阳,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眼底的警惕浓得化不开。
“自然是我的幻月术秘术变出来的,”刁阳轻描淡写地说着,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仿佛在嘲笑怀清霜的无知,“要多少,有多少!”
但,他的眼神,却始终如鹰隼般锐利,死死锁定着怀清霜,不放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反应,宛如盯上了猎物的孤狼。
“真当老身是三岁小孩?”怀清霜怒极反笑,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这绝对是真材实料的神器!若非如此,怎可能伤我半点?”她顿了顿,语气愈发尖锐,“你当我感应不出来?”
“那……”刁阳微微耸肩,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当我这秘术,又精进了那么……亿点点。”
说话间,他双眸之中,一抹清光悄然流转,通幽天眼已催动到极致,不放过任何细节。
怀清霜的身形,在鬼影无形步的加持下,快若鬼魅,但刁阳的眼中,却清晰无比,甚至能看清她每一次呼吸的节奏。
“死!”
刁阳一声低喝,如惊雷炸响。
十几件精品魔器,仿佛离弦之箭,又如同陨石天降,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直奔怀清霜而去。
没有丝毫犹豫,刁阳直接引爆!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让整个皇陵都在颤抖,地动山摇,仿佛下一秒就要塌陷。
元婴后期大圆满境界的怀清霜,在这可怖的冲击波面前,就像是风中残烛,瞬间熄灭。
远处,亲眼见到这一幕的怀雁,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娘!”
她撕心裂肺地尖叫,但声音出口就变了调,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但,她没有选择报仇,而是转身就逃!
只见她猛地咬破舌尖,接连吐出好几口鲜血,身体外笼罩上一层黑雾,速度暴增数倍,向远处逃遁。
“逃了?”
刁阳眉头一挑,倒是有些惊讶。
但随即,他便冷笑一声:“倒是挺果断。但可惜,我的身份,怕是瞒不住了。看来,得想个法子,把这事儿给圆喽。”
他手掌凌空一抓,怀清霜遗留的储物戒便稳稳落入手中,仿佛探囊取物。
紧接着,他磅礴的神念,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瞬间笼罩了整个大周,没有任何死角。
都城内的一切,纤毫毕现。
战况,比他预想的还要惨烈百倍。
玄域圣地的修士,如同蝗虫过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大周的修士,虽然拼死抵抗,但实力差距太大,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尸横遍野。
监正以一敌二,浑身浴血,却依旧咬牙坚持,招式之间,尽显决绝。
玥儿公主那边,情况更加危急,几十个元婴期修士,如同饿狼扑食,招招致命,她身上已经多了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都城各处,火焰冲天,浓烟滚滚,喊杀声、惨叫声、哭嚎声……汇成一片,比十八层地狱还要恐怖。
朱雀大街,一间破败的民房。
门板上,布满了刀砍斧劈的痕迹。
屠夫王虎,透过门缝,死死盯着外面。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手背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娘的!”
王虎低声咒骂了一句。
就在刚刚,他亲眼看到,一个玄域圣地的修士,一刀一个,将大周的禁军砍瓜切菜般屠戮。
那些禁军,都是保家卫国的汉子,却像猪羊一样,被随意宰杀。
王虎感觉自己的心,被人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他猛地转过身,看到妻子正抱着两个孩子,眼神惊恐。
“回屋去!”王虎压低声音,但语气却不容置疑,“带娃回屋去!”
“当家的,你……”
妇人声音颤抖,话都说不利索。
“老子要出去,干掉这废物!”
王虎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禁军的兄弟们……都快死绝了!”
“可你……”
妇人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娃儿还小,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娘仨可咋活啊?”
“老子要是不在了,你就改嫁,”王虎语气决绝,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舍,“两个娃……给王家留一个就行。”
“当家的……”
女人哭得说不出话,却又不敢大声哭,只能死死捂住嘴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