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燕昭雪面色不变，“刚才说的那个，练成叠浪劲的新生，就是这个武考状元。碧落水城发生的事儿，你还不知道吧。”
老者一听，眼神倒没什么惊讶：
“今年西蜀那边的实战考题，在递交军部审核时我看过。”
“论难度，在龙国其他考区来看，属于偏高的。”
“高难度的实战考核下，还达到了将近三千的实战分数，那他必然在实战中拥有极其夸张的发挥。若没练成一两项秘技，也不可能拿下那么高的分数了。”
“至于碧落水城，没怎么关注。”
“嗯…你不知道这些。”老者微微一笑，“看来是有点受挫了，难怪有点兴趣。我这个学生，要是学枪的，天分不比你差。”
燕昭雪没说话。
“至于我的第一堂课么…”老者沉吟道，“旧武之道，放在古时候，五境的‘陆地神仙’，先天武者就是极限了。”
说到这，老者谓然一叹：
“说实话，旧武驳杂。老校长叫我来教他，其实你爷爷我也颇感吃力。”
“龙国的旧武强者，能突破界限达到六境的，只有寥寥两三人，且都是上个时代的老前辈了。如今寿元枯竭下，基本上都是避世不出…”
“我当年走旧武，只是因为天赋出了问题，从七境跌落，无奈之下，只能转修旧武…”
“也不太可取…”
“所以，爷爷也不知道怎么教？”燕昭雪问道。
老者没开口。
“我一个想法！”燕昭雪眼眸微闪。
“你？”老者一怔。
“爷爷你教过我。”燕昭雪轻轻一笑，“说旧武的修炼，讲究炼体，炼体一般根据不同的武学，分为炼皮，即是锻炼皮肉。淬骨，淬炼筋骨。洗身，即是洗髓五脏。以及最重要的，开脉。”
“其中，开脉最关键，但也最难，最复杂，最危险。因为开了经脉，才能通过全身的经脉，吸收天地间的元气。”
“可开脉难度很高，需要有强大的身体和意志支撑。”
“这个新生有二境巅峰，将近一千的生命力…估计肯定练过皮肉和筋骨。”
“接下来，就是五脏洗髓和开脉了。”
燕昭雪说到这，眼睛亮了亮，“你的第一堂课，自然是开脉了。开脉第一个过程，就是要先通过摸骨，控制自身元力，激活对方身体中的穴窍。”
“然后尝试看看对方经络的强度。”
“爷爷你现在身体有伤…”
“加上煞气…也不好调动自身的元力。”
“我可以帮这个忙！”
老者愣了半天，看着自家孙女，一时间有点小懵。
别说。
小孙女还是很懂自己的。
他确实打算第一堂课，先讲讲旧武的驳杂体系。
然后尝试给这个他十分看重的新生开开脉。
只是么，因为个人原因，开脉的话只能借助机械完成。
通过机械摸骨观察学生数据，然后再通过他自己这些年研究的一些开脉方式来协助机械完成。
当然。
旧武么。
肯定还是以人为主，个人亲身摸骨，肯定能更加清晰的感知学生的情况。
“你…”老者心中有些疑惑。
燕昭雪点点头：
“爷爷，你忘了，我为了修炼龙血活身术，也是精通经络学，并且自我开了任督二脉的。”
老者沉吟片刻。
确实。
孙女受到自己影响，对旧武也是极为了解的。
“此事可以是可以。”老者皱眉，“但可是十分危险的，你稍出差错，可会害了人家！”
“那不是有爷爷在一旁指导么？”燕昭雪眨眼道。
那倒也是。
“摸骨探窍会有实质性的身体接触。”老者沉吟片刻，看了孙女一眼。
有些迟疑。
“我不在意的，都是为了武道。”燕昭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