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虽恨那些后宅里的勾心斗角之术,但不代表她不懂御下之道。_j!i′n*g·w,u′x·s+w~.¨c_o,m*
发落了林织的庶妹,她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留林织一起吃早饭。
还时不时关心几句她的身体,和她夫君书读的怎么样,既和蔼,又爽落,和平时的她没什么区别。
何湘宜作为客人自然也被热情招待,只是直到早膳用完也没等到县主过来。
她看时辰不早了,起身告辞,国公夫人叮嘱她常来府上陪自己下棋,才让她离开。
她是和林织一起走的,刚出去就迎面碰上了南山县主顾小闲。
县主笑眯眯的迎上来:“表嫂要走啊?”
何湘宜笑着点头:“日上三竿了,你可算是舍得起了。”
“都怪许淏,上朝前也不叫我起床!表嫂你先别走,再留一天吧!”
何湘宜无奈:“府上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呢!”
“好吧,那改日我去找你!”
“嗯,行。”
一旁的林织小声开口:“县主,我妹妹的事实在对不住,我已经派人将她送回老家了,这辈子都不会让她再进京一步!”
“你早就该送她回去了,这京城就不是贱人该来的地方!”
“您说的对……”林织耷着眉毛苦笑:“她和我一样都是低贱之人,低贱之人哪配飞上枝头做凤凰啊……”
一听她妄自菲薄,县主急了,她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又极易心软。o>微*,趣¢小??¥说} ?·¨无u/错±?<内@>%容=
“我说的是她,不是你!你比她好一千倍!”
“谢县主……那我就先回去了。”
林织走后,南山县主还有些自责:“我话是不是说的重了?”
“不是说了吗,你又不是在说她,有什么重不重的。”
“也对,是她自己非要胡思乱想,也怪不得我……”
说着,又挽着何湘宜的手臂送她出府。
“许是有了身孕,我比以前还爱睡觉,不过也怪昨晚世子把我折腾的太厉害!”
她一边说,一边揉揉自己的腰:“你是不知道,他昨晚要了我一次又一次!到最后我都没力气了,可他又说什么不用我动,他自己来,非要吃饱不可!”
“县主!”何湘宜脸红:“这种事情就不要说了吧。”
“说说怎么了?你脸皮也太薄了!”
何湘宜不想承认,但她的脸皮确实挺薄,就算偶尔为誉王纾解她也是表面镇定,心底难堪的要命!
“那我说点别的!”县主又难掩欢喜:“世子他一边要我一边问我,问我为什么要给他纳妾,我说你以为我愿意啊!我也难受,我也生气!可我怕拈酸吃醋起来,你又要怪我蛮横!你猜世子怎么说?”
何湘宜配合她:“怎么说?”
“他说,这才是我,若我不蛮横,那就不是我了,他也就不喜欢了!”
猝不及防被秀了一波恩爱,何湘宜真的无语了。?w_a~n,b!e?n`g_o^.?c/o~m*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誉王府的马车已经停在门前。
临走之前她又叮嘱县主处处小心,尤其小心林织。
县主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我以后离她远远的!”
何湘宜这才在流萤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可当她掀开车帘的时候,身子一僵,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上头顶。
“你怎么在这!”
她怒目看向车里坐着的男人。
顾承钧一手支颌,懒洋洋的看着她:“兄长叫我来接你。”
何湘宜的脸冷若冰霜:“用不着,你要么下车,要么骑马跟在后头!”
“怎么,嫂嫂的胆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小了?连跟我独处一辆马车都不敢了?”
“男女授受不亲!”
“嫂嫂可别说这样的话,你我也不是第一次同坐一辆马车了。再者说来,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莫不是嫂嫂心虚才总是躲着我?”
何湘宜拧眉,看身后南山县主正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只得硬着头皮进了马车。
车马辘辘,离开国公府。
马车宽敞,车内的两个人一左一右坐着,中间似乎还能再站一个人。
透过雕花窗棂,何湘宜将目光投向窗外,她在时刻提醒自己,错的人是顾承钧又不是她,她何必心虚。
明明是他在故意勾引自己,想看自己意乱情迷背叛誉王!
明明是他居心叵测,阴险狡诈!
她只要守正持心,不上当,不受骗,不做对不起誉王的事,她就没什么好怕的!
突然,马车一晃,顾承钧趁机贴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马车壁上!
何湘宜惊了一跳,尚未反应过来,二公子的脸就在眼前放大!
“你——唔!”
唇瓣被他堵上,她全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
没有任何试探,一边是柔软湿润的触感,一边是歇斯底里的吞噬!
直到唇齿被他撬开,属于男人的气息对她攻城略地,她才如梦初醒用力挣扎起来!
但对方显然有备而来,不仅没能让她挣脱,还变本加厉的反擒她的双手,将她压在自己身下!
她还想再挣扎,但全身上下根本使不上力,只能认命一般由这个男人摆布!
无声的泪一路从眼角流进嘴角,眼泪让二人唇齿间的湿润变的极为苦涩!
马车依旧在晃动前行,车马两边,人声鼎沸,叫卖声此起彼伏。
但马车里的困境却无人知晓。
何湘宜终于放弃了,如果顾承钧想对付她,以她现在的境况根本就没有逃离的可能!
大不了就是一死,不过她要死也会拉着顾承钧一起!
不知是因为她突然泄力,还是那双眼里的恨意如暴风一般席卷着一切。
顾承钧终于停了下来,慢慢抬头。
二人唇齿间拉出一条银丝,他刚垂眸看了一眼,何湘宜便颤着手拿出一条帕子,用力的擦着嘴唇。
一遍又一遍,她擦的是那么用力,几乎快要把唇瓣擦破!
顾承钧抓住她的手腕,目光凶狠的瞪着她。
“你是生怕别人看不出什么吗!”
何湘宜亦回看着他,泛红的眼眶,水光盈盈,这般梨花带雨本该让人心疼,但她眼神带刺,似乎恨不得将面前之人当场撕碎!
“顾承钧,羞辱我很好玩吗?直接杀了我,岂不更省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