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楼主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看来是愿意同我做这笔生意了?”
暖香楼老鸨老神在在道:“生意能不能做,还要看王妃的诚意。!s¨a!n¨y¢e\w\u-./o/r·g-”
何湘宜也是气定神闲:“我既来了,便是带着十足的诚意。”
“好!来啊,拿酒!”
说完,她身边的使女便快步出去端来美酒。
老鸨却说:“这点哪够?让楼里的姑娘们,一人来敬王妃一杯!”
何湘宜大惊:“楼主这是要做什么?”
“要想和我暖香楼做生意,这头一遭便是要喝我们暖香楼的酒,喝了酒,才是自己人嘛!”
画屏忙道:“奴婢来替王妃喝!”
“放心,也少不了你的!”
没一会,楼中得空的姑娘们便嬉笑吵闹的蜂拥而至,有的执壶,有的捧盅,一个个揶揄打趣,迫不及待。
何湘宜被这些莺莺燕燕环绕其中,鼻子里全是呛人的胭脂香粉,她不知道别人来是不是也有这个规矩,但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便没有打退堂鼓的道理!
“好,我喝!”
随着第一杯下肚,众人热情高涨,你来我往,好不迫切。
老鸨站在外围看着,满意的发出一声冷哼。~5¨2,s′h?u.c*h,e^n¨g`.+c`o′m¨
誉王妃又如何,不也有求到她的时候吗!
既然来求她,可就别怪她记仇啊!
雅间里热闹非常,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楼中的花魁应君怜,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她拉住一个端着酒的女孩问:“来的是哪位大人,劳你们兴师动众的都过去?”
“应姐姐你也快来吧!今天来的是位女扮男装的姑娘!听姐妹们说好像是誉王妃!”
“誉王妃?”
“是啊,也不知怎的得罪了妈妈,妈妈正使我们灌她酒呢!哈哈哈,太好玩了!没想到堂堂誉王妃会来这种地方!”
应君怜着实惊了一跳:“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也不怕誉王那个煞神怪罪!”
“她是自愿的!她有求于妈妈!不说了!姐姐也来看热闹吧!”
说着,又着急忙慌的跑去凑热闹了。
应君怜却有些着急,连忙对丫鬟说:“去南门军营找二公子,就说他嫂嫂在这儿,让他快来!”
“是!”
丫鬟跑走后,应君怜紧张的捏捏手指。
不管怎么说先支会二公子一声,万一真折腾出个好歹,被誉王怪罪可就不好了!
顾承钧到的时候应君怜正等在门口,他一边上楼一边问:“确定是我嫂嫂?她怎么会来这里?”
“奴家不知,也不知这会儿醉了没有……”
其实不用猜,这么久了,何湘宜肯定是醉了。=搜#>搜u小?说?·/网x| )更[:x新o+最*\[快<
果然,顾承钧一进雅间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老鸨还在一旁摇着扇子请何湘宜继续喝。
何湘宜一手支头,一手端着酒盅与姑娘碰杯,一双眼皮几乎快要支撑不住,她眼里的世界已经天旋地转。
不过她依旧在维持着最后的理智:“最,最后一杯,改日再,再喝……”
“姑娘,奴婢帮您喝……”
画屏想拿她手上的酒盅,却摸了个幻影,紧接着,一头栽在桌上不省人事。
“画屏,醉了……”
何湘宜仰头饮酒,酒水顺着她的嘴角蜿蜒而下,滑过她玉白的脖颈,领口已经湿了一片。
“王妃还没和奴家喝呢,凭什么把奴家安排在下一次?奴家不依~”
下一位姑娘又为她斟满酒盅,端起自己的,和她碰了一下。
“王妃请~”
何湘宜刚要喝,酒盅却被一人夺去!
她醉眼朦胧的抬头,却见来人好不要脸,竟一口喝干了她的酒!
何湘宜急了,指着他斥道:“那是,我的!”
“你醉了!”顾承钧抓住她的手,板着脸训斥:“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不许再喝了!”
“二公子怎么来了?”老鸨也赶忙起身,又似笑非笑的去看应君怜:“应姑娘的口讯报的可真快啊!”
“妈妈,我也是怕您伤了王妃玉体,王爷追究起来可就不好了!”
老鸨撇撇嘴,摇着扇子没再说什么。
顾承钧拦腰抱起何湘宜,临走前又冷眼看向老鸨:“明知她是谁,你还敢胡来,做的有些过了。”
“哎呦,二公子恕罪,开个玩笑而已!”老鸨讨好笑道:“我心里有数,多喝这几杯不打紧的!”
“哼!”
二公子冷哼一声离开,老鸨后头松了口气,其实对她来说,比誉王更不能得罪的人是他顾承钧……
应君怜快步跟了出去:“二公子,先把王妃送到我房里吧,我让丫鬟去煮醒酒汤。”
“好!”
应君怜是楼中花魁,因为要价高,平日里也鲜少接客。
不过若是二公子顾承钧来了,她不仅可以不要赏钱,还愿为他拒绝其他出钱更高的恩客!
暖香楼的常客们说,应君怜是奔着给二公子做姨娘去的,只可惜妾有心,郎无意,二公子还不是一点表示都没有!
应君怜的房间在暖香楼是最大的,里外三进,外面是她会客的地方,一道屏风之后,是她弹曲作画,与恩客附庸风雅的地方。
再往里,便是她的暖床香帐,红被绿枕。
顾承钧轻轻把何湘宜放在应君怜的软萝床上,她虽醉的迷糊,却又没完全醉。
此时的她,依旧勾着顾承钧的脖子。
软声痴缠:“我的,酒……把,我的酒,还给我……”
明眸莹润着酒气,樱唇浸染,面颊飞霞。
此时的何湘宜,卸下平日的‘铠甲’,像刺猬露出柔软的肚皮,如此的软弱好欺,又如此的诱人沉迷。
二公子保持着被她勾住脖子的姿势,一双眼睛将她看了又看。
在她第二次要酒的时候,男人终于开口。
“酒在我嘴里,要尝尝吗?”
应君怜就站在他身后,听到这话已是惊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二公子是纨绔,但再怎么浪荡不羁的纨绔,也不能对自己的嫂嫂说出这种话吧!
可让她更震惊的还在后面——
何湘宜似乎真信了他的话,先用一根手指慢慢探进他的嘴里,找了找,又委屈的小声质问:“没有啊,你在,骗我吧?”
后者轻轻用牙齿咬住她的手指,眼底笑意浓郁:“要用舌头来尝。”
何湘宜歪头不解,随即,她竟真的抬头,将自己的唇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