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盛景又挠挠头说:“小人不懂这些,只点了些叶姑娘喜欢听的,能合王妃的心意,那真是再好不过!对了,孙夫人是王妃安排的吗?”
“嗯,是我叫流萤告诉她,孙耀庭今晚与人在鲜公楼私会,最近,她有点太老实了,我给她找点事情做。·w*o*d*e_s,h!u-c/h?e+n?g,.!n*e^t\”
关盛景嘿嘿一乐:“他们两口子打了一场,还砸了鲜公楼好些东西,明日有的赔了!不过这会儿,两人正脱的精光在翻天倒地呢!”
画屏在马车里斥了一句:“什么腌臜话也对王妃说?”
“小人说的是真的!孙耀庭本来想在王妃的酒水里下迷情之药,小人在后面悄悄把你们的酒壶换了一下!早知王妃还有后手,小人也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画屏又道:“就算有后手,也不能让王妃喝那种药啊……”
更何况,誉王还不在家,不过就算誉王在家,也未必会和王妃做什么……
“是,当然不能!所以姓孙的喝了!借着药力和怒气,尽数发泄在孙夫人身上了!小人方才听了一耳朵,那孙夫人哭的凄惨极了,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真是活该!”画屏咬牙切齿,还暗中啐了一口。a:5d4.看¥书%?d -{?追d最?新1_章a\°节§:
何湘宜越发觉得关盛景人小鬼大,他爹是个老实人,没想到养的儿子却这么多的鬼点子!
“你做的虽然好,但也要小心为上,莫要被他看出什么,到时候再伤到自己。”
“王妃放心,若姓孙的有所怀疑,小人就说是鲜公楼跑堂的小厮给弄错了!这样见不得人的事,他还能去查不成!”
“那我就放心了。”
“还有一事,小人不知要不要紧,该不该和王妃说一声。”
何湘宜纳闷:“什么事?说来听听。”
“小人有意无意,听到孙耀庭说……说誉王殿下活不了多久了……王妃恕罪,是孙耀庭说的,不是小人!”
何湘宜拧眉,没有说话。
关盛景又道:“兴许是他白日做梦也说不定!誉王殿下神勇无敌,一定能长命百岁!”
何湘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上次在十里山,孙耀庭似乎也说过这样的话,难道他想对誉王动手?
胆子这么大?
“你说的我记下了,你先回去吧。”
“是,王妃路上小心!”
*
何玉姣赶在天亮之前,从鲜公楼逃了。*k^u¨a?i\d,u\b′o?o/k..,c?o¨m+
没错,是逃。
她觉得自己再不离开,绝对会被孙耀庭折腾死,虽然现在的她也没好到哪里去。
手腕被掰的脱臼,脸颊被打的红肿。
双腿更是疼的无法并拢,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更是不计其数。
浑身上下,像被滚落的巨石砸了一夜,说是粉身碎骨也不为过……
她只能趁着孙耀庭脱力的时候,用仅有的意志,撑着破碎的身躯,裹着破碎的衣裳,在鲜公楼伙计揶揄的目光中,跌跌撞撞的逃到马车上。
一回家,她就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她岂会不知,相公如此失控,对她下了死手,根本就是被下了迷情药的缘故!
如果,如果她昨晚没有赶过去,不敢想象,岂不是要便宜何湘宜了?
她一边哭,一边在诅咒何湘宜。
直到嬷嬷悄悄带大夫来为她治伤,她才控制了一下自己,但一张脸早就哭的肿胀,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大夫一走,何玉姣就哽咽说道:“昨晚一定是何湘宜,一定是她!”
嬷嬷不解:“夫人为何如此肯定?”
“来告密的是流萤,说不定就是何湘宜让她来的!故意来向我炫耀,让我知道她勾引了将军!”
“可誉王妃不是和咱们孙府一直不对付吗?为什么会和将军在一起?”
“她不是和孙府不对付,是我和不对付!”
何玉姣气的在桌上拍了一把,却因手腕才复原,又疼的她出了一身冷汗。
想到自从自己嫁给孙耀庭,就处处被何湘宜针对,忍不住再次哭了出来。
“我当初和她换亲,她恨死我了,便想报复我!想让我痛不欲生!更何况,誉王不肯和她同房,将军又是这么好,她便打起了将军的主意!”
嬷嬷欲言又止,作为一个局外人,她真不觉得将军有什么好的……
“夫人,您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养好身子要紧,早日为将军生下子嗣,也好让将军收收心,不然……”
“我上一个孩子就是被何湘宜害死的!”
想到孩子,何玉姣突然大吼:“她害死了我的孩子,还要抢我的夫君!我不会放过她!我这次一定不会放过她!”
嬷嬷隐约有些担心,但她也知道,小姐自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别人的话,她轻易听不进去。
要不然哪天回何府的时候,让老爷劝劝她,可千万不能让小姐再行差踏错害了自己啊……
何玉姣在床上躺了一天,如果说早上还能撑着一口气回来,现在的她,几乎可以用奄奄一息来形容。
想到孙耀庭对她下手狠辣,她就忍不住想哭。
可又想到,还好自己去了,没把孙耀庭便宜给别的女人,她又暗自松了口气。
如此醒了睡,睡了醒,每次醒来的时候,她总要哑着嗓子问将军回来了没有。
嬷嬷见状有些不忍,骗她说将军回来了,还来看过她,于是,她又能安安稳稳睡一会了。
但事实上,孙耀庭一天没回家。
昨晚何玉姣去鲜公楼那么一闹,他又折腾了一夜,一直睡到了下半晌,直接让他包场的费用加重了一倍之多!
他本想赊账,但鲜公楼老板却是个人精,威胁他说:如果叫别人知道将军赊账,恐怕会让人觉得孙府财力单薄,实力有限。
孙耀庭硬着头皮付了款项,本想去暖香楼松快松快,却又不舍得花银子。
最后兜兜转转,带着关盛景去了他之前给紫霞买的小院。
他真是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曾用来‘金屋藏娇’的地方,竟然会成为他的‘归宿’……
看到紫霞的东西,他又不禁思念起她的顺从和娇软,也不知她现在在审刑司是死是活。
关盛景给他烧水煮茶,孙耀庭蹙眉看他。
“昨晚,王妃什么时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