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却哼出一声冷笑:“难道在嫂嫂心中,我就是这样两面三刀之人?”
何湘宜语塞,有些心虚:“对不住,是我误会了你。(`[看(_书¤屋§小{说?网%- )′免|)&费`÷阅#?读ˉ}”
“不过我确实说了!”
“你!”
眼看何湘宜从自责到斥责,脸红变脸白,顾承钧成功把她捉弄,心情大好。
“放心吧,兄长没你想的那么喜欢你,就算你红杏出墙对兄长来说也只是小事一桩。他只是比较忙,今日看过母亲就走了。”
顾承钧又道:“嫂嫂也不要着急,既是夫妻,你们总会有相见的机会,也会有共度春宵的机会……”
他刻意加重了‘共度春宵’四个字,就是想看看何湘宜会有什么反应。
是不满,还是羞窘?
但这两个反应何湘宜都没有,她反而更急了。
因为她从顾承钧话中听出了誉王不想见她的打算,索性直接问他。
“这几日,你一直陪在王爷身边?”
“没错。”
“那你可知,王爷擒获的山匪头目是何来路?我从暖香楼处打听得知,他是镇北关的一位统领,名为周万卷!”
这个消息本就是顾承钧让楼主透露给她的,但他还是配合的做了个惊讶的表情。*¢第÷{一%1?看?书
“嫂嫂竟连这个都知道?看来兄长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嫂嫂也确实没有闲着啊!”
何湘宜抓住了重点:“还真是?那他现在死了,谁还能指控孙耀庭,指控镇北关?王爷怎么办?”
听她为誉王担心,顾承钧的语气又有些生硬:“死无对证,还能怎么办,说不定哪天一道圣旨下来,我兄长不仅要把孙耀庭放出来,还要去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他道歉呢!”
不过这个可能很小,因为他勾结山匪的证据基本都找全了。
但他故意说了句气话,本以为何湘宜会担心,但她却一脸严肃。
“我有证据。”
二公子蹙眉:“什么证据?”
“与你多说无益。”
何湘宜说着,便转身离开。
二公子急了:“你跟我说和跟我兄长说有什么区别!”
但何湘宜走的头都不回一下,二公子心生不悦。
他们已经好几天没见面了,本以为二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因为祺姐儿有所缓和,没曾想,她见自己,还是一上来就问兄长。
说了半天的话,倒是一句也没说到他身上!
心里憋着火气,二公子拿起一块西瓜就大大咬了一口!
西瓜汁水丰沛,脆甜清爽是消暑佳品,但当这红色的果肉在他口腔内化为甜蜜的汁水后,他又不禁想起何湘宜的唇舌。??§咸<2鱼?|看<书?] t±更§?<新1最>快??
二公子抿紧唇瓣,夏日的邪火又窜至丹田。
他扭头看了看不远处桌上的银质面具,犹豫着要不要再去‘洞房’一次……
上次是因为母亲想要找人借种生子,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身份既没人察觉也没人责怪。
但眼下肯定不行,若他在栖风院留宿母亲肯定马上就知道了。
虽然母亲不至于把他二人的‘丑事’宣扬出去,但肯定也会被气个半死,说不定为了让他死心,还会对何湘宜做什么……
二公子的身体不由燥热起来,瞄了眼衣袍下摆,又没好气的松松领口。
没出息!
二公子义正言辞的指责脑海里那个被何湘宜操控的自己:有些事不是你想就能去做的,想想得了!
“顾承钧!”
二公子一惊,一屁股坐下,用桌子来遮挡自己的‘不知羞耻’。
他看向寄云堂门口,只见阿羽正勾着房檐,从门口倒吊着看他,看他一脸茫然的举着片西瓜,眼神里的嫌弃有些藏不住。
“快回审刑司吧,你嫂嫂要去审刑司了。”
“什么?”
“我方才听她对丫鬟说,要把搜集到的证据送去审刑司给王爷,你还有心思吃西瓜?!”
二公子蹙眉,刚想把西瓜放下,又赌气般两口吃完,把瓜皮扔向阿羽!
阿羽一个鹞子翻身,瞬间消失。
*
审刑司门口,何湘宜在焦急的等着誉王的召见。
虽然周万卷死了,但她也不会让孙耀庭好过。
如果官匪勾结不算大罪,那她手上这些证据呢?
能一次将孙耀庭扳倒,为爹爹洗清冤屈最好,但如果在这之前出了什么变故怎么办?
经历了誉王假死一事,她确实怕了,原本以为自己的筹谋和计划都在层层递进,可总有些意外来的猝不及防。
如果下次,誉王真的死了呢?何玉姣想苏氏放出角院的事情会不会再次上演?
到时候,一旦将孙耀庭被放出牢笼,她可无法像杀苏氏一样轻而易举的把她杀了…… “王妃里面请!”一个小侍卫出来传话:“王爷在议事厅等着王妃。”
“有劳了。”
何湘宜点点头,带着画屏跟他入内。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审刑司,但听到四处传来的嘶吼和哀嚎,她二人依旧是毛骨悚然。
所谓审刑司的议事厅就是誉王用来审案的地方。
黑石砌墙,两侧水流潺潺,不知是不是因为有活水的缘故,这里要比其他地方阴冷许多。
一条黑曜石铺的路直通首位,当中一张长案之后,一位通体黑衣的男子正坐在首位之上。
是誉王,誉王真的活着!
但不知为何,何湘宜看到他的一瞬竟想到了顾承钧。
如果誉王已死,顾承钧扮成他的样子,应该也一般无二吧?
她出了身冷汗,连忙将这个荒谬的想法甩走。
“得知王爷平安归来,妾身不胜欣喜!”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在空旷的议事厅内发出细微的回音,但誉王却好似没听到一般,依旧斜靠在椅子上,一手支颌,用那双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打量着她。
何湘宜心里有些纠结,她这样眼巴巴的找来,不会让男人误以为她是来解释流言的吧?
可对她来说,这些流言真的没有解释的必要,一来,并不是真的,以誉王之睿智必然能够勘破,更何况她这次来就是为了说明自己为什么那么做。
二来,他们之间也没有多余的感情,说的太多,反而容易让人误会。别人也就算了,如果誉王误会了,只怕躲她的速度会比现在更快!
“王爷,”她开门见山:“妾身听闻王爷最近抓捕了骠骑将军孙耀庭?”
“哦?”终于缓声开口,语气冷的像贴在地板上一般。
“你在担心他?你想为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