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告御状去了,何湘宜计划达成,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微¨?趣|`小<=1说?网3] &首?[£发e3?
唯一的变故就是孩子来的突然,不过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也给她带来了助力,更像是她的福星一般。
送走大夫后,太王妃让众人先出去,自己留下和何湘宜单独说话。
何湘宜猜到她想说什么,果然,太王妃开口的第一句就是——
“上吊、自缢,实在凶险,乃是下招……”
何湘宜惭愧的垂下眼睫:“母亲都看出来了……”
太王妃怜惜的抓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说:“我知道,从你嫁进誉王府,你就受了不少委屈,苦了你了……”
“不苦,母亲和王爷待我极好,儿媳别无所求。”
太王妃见她笑了,自己也不由笑道:“待你再好,也没看到你在外面别人欺辱……可你算计何玉姣也不该去自缢啊,你看看,脖子上留下那么一条印子不说,若是救的不及时,真出了什么事情可如何是好?”
“不能自缢?难道母亲还有更好的法子?”
太王妃见她听出来了,便神秘一笑:“我跟你说啊,拿牛乳漱口,口吐白沫,就跟中了毒一样!”
何湘宜噗嗤一笑,太王妃也握着她的手笑弯了腰。·l_o*v*e!y+u,e~d?u,.,o·r′g¢
“儿媳谢母亲指点,不过估计这招也用不上了!”
“用不上了,长公主是皇上最疼爱的孩子,只要她这御状一告,皇上必然震怒!只这一次就能将孙家治的服服帖帖,省的她再来找你的晦气!”
何湘宜点头,她一次次激怒何玉姣,给了她一个爆发点,让她当着众多夫人女眷的面发疯。
以至于誉王妃受此侮辱想不开,回家自尽险些一尸两命,一国之君必然会降罪始作俑者。
何玉姣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婆媳两个又说了会话,太王妃叮嘱院里的人好生侍奉王妃,这才带着姜嬷嬷离开。
一出栖风院,太王妃就对姜嬷嬷说:“把丙奴处置了吧,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姜嬷嬷略有犹豫:“要不要等王妃的胎坐稳了再说?万一以后有什么变故……”
女子怀胎产子是极凶险之事,在孩子尚未落地之前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太王妃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依旧让他守在马棚,不要让任何人看到。”
“您就放心吧,丙奴为表忠心,甘愿毁了容貌,就算被人看到也认不出他是谁的。?£精+武¢{小±|1说2网`e ?最a¥新.x章a节:更\新/?¢快;.”
“那就好……”太王妃又叹了口气,扶着姜嬷嬷的手边走边说:“还好什么都没变,承钧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还能顶起这个家,不然,我真怕誉王府这一脉断送在我的手里……”
“也是老天保佑。”
“嗯……不过既然王妃有孕,得赶在她生下孩子之前把泓哥儿收为嫡长子,名正言顺封个世子我才能放心。”
“那此事您还得往宫里跑一趟,求得陛下同意。”
“之前我还担心皇上得知王爷出事,会不同意庶子继承王位,现在我不担心了,皇上还得处处仰仗王爷呢,一定会同意的。”
“奴婢觉得也是!”
心中石头落地,太王妃抬头看向皓皓晴空,只觉得心间瞬间开阔。
她这一生,已经为这个家、为儿女殚精竭虑,付出一切,绝不允许自己在临死前再出什么变故!
栖风院里,下人们接二连三的来恭喜何湘宜有了身孕,青柠准备了碎银给众人打赏,还嘱咐他们不要对外声张。
刚吩咐完,一进内室就看到何湘宜正站在一面巨大的西洋镜前。她先是看看自己被包起来的脖子,又端详着自己的肚子,似乎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青柠笑道:“算起来也才一个多月,没那么快显怀的,南山县主不也是三四个月之后才有变化的吗?”
“也是……”
何湘宜并不像别人那样高兴,相反的,她心底莫名有些怅然。
没有人知道,在得知自己有孕后的那一瞬间,她想的不是誉王得知这个消息后会有什么反应,而是顾承钧会用怎样的眼神看她。
愤怒的?绝望的?破碎的?
虽然她设想过会有一个孩子,但一次就能怀上也出乎她的意料。
不过好在她早就未雨绸缪,之前做的打算和准备也不算白费,等将来生下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她都不会和顾泓争夺世子之位。
她会用自己积攒的一切,让孩子平安喜乐的度过这一生,无论他今后的人生有没有自己的陪伴……
“王妃,”青柠打断她的胡思乱想,扶她在罗汉榻上坐下:“奴婢还是有些不放心,方才您……要不要请那位院判——墨神医再来看看?”
“我没事,”何湘宜笑着安抚她:“方才自缢是我装的。”
青柠表情震惊。
何湘宜也有些心虚,因为对付何玉姣的这个计划她并未告知青柠,只有画屏和流萤知道。
方才流萤赶在长公主进门的一瞬间推倒了凳子,她其实只被吊了一口气的时间就被救下来了。
至于脖子上的伤痕,那也是她事先用粗糙的麻布擦出的血印,好让人一眼看上去触目惊心。
她将来龙去脉对青柠说了,并说自己并非有意隐瞒,而是知道她一向稳重,会阻止自己胡来,这才没说。
青柠长长松了口气:“那就好,奴婢还以为王妃在外面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真的受不住了。”
何湘宜莞尔:“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青柠笑着摇头:“不像,好在奴婢虚惊一场。”
“你放心,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用自尽来解决,当我连死都不怕的时候,这世间就没有什么能让我害怕的了。”
青柠重重点头,这才是她认识的誉王妃!
这一天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晚间,何湘宜疲累,本想早早用过晚膳上床休息。
谁知正准备沐浴呢,栖风院里风风火火的闯进一位不速之客!
二公子顾承钧不顾任何人的阻拦冲进内室,看到何湘宜的第一眼就怒声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是从外面一路跑进来的,额头、鼻尖带着汗珠,脸涨的通红,胸膛因喘息而剧烈起伏。
男人想将愤怒隐藏在眼底,但他攥紧的拳头依旧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二公子真的要被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