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湘宜一脸狐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刚进来的时候还语笑晏晏的,此刻也不知谁惹了的他的不快,让他面色不悦。?求°?!书d±?帮?ˉ~ *%免o费¥阅?读<
何湘宜再次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看你好好吃饭,你太瘦了。”
何湘宜语塞,最近因为身体不适,加上誉王府的事情一桩接一桩,她的胃口确实小了很多。
看看他端着的碗,何湘宜妥协。
“我自己来。”
“我喂你。”
男人不由分说,再次把面送到她的嘴边,何湘宜自然不肯的,若是被人看到成何体统!
但二公子却微眯着眼睛,半是打趣半是威胁:“嫂嫂是知道我的,若是争执起来惊动了别人,就更说不清了。”
何湘宜犹豫了一下,终是缓缓张开嘴巴,吃下那口鱼肉做的细面。
后者又轻声问她:“是不是凉了?”
“有一点。”
“这面凉了会有腥味,吃馄饨吧。”
说着,又自顾自舀了一颗薄皮陷满馄饨送进何湘宜的嘴里,见她小小的嘴巴含着大大的馄饨,鼓着腮帮子咀嚼,唇瓣因汤汁的沾染红润异常。?j_w¢x*s?.^o¢r*g^
男人不动声色的咽了口唾沫,又给她喂了一颗。
何湘宜一颗还没吃完呢,此刻嘴巴被塞的鼓鼓囊囊,她嗔怒的瞪了顾承钧一眼,但对方的眼睛却一直停在她的唇上没有挪开。
等第三颗又送过来的时候,何湘宜连忙抬手挡住嘴巴。
她含糊不清道:“也让我尝尝别的啊。”
“哦,这个,糍粑,你爱吃吗?”
何湘宜最想吃的就是这个红豆糍粑,男人夹了一块,她低头,就着他的手,在糍粑上咬了一口。
一口竟没咬断,又糯又黏的糍粑在她唇齿间拉长,‘啪嗒’断开,何湘宜险些笑出声,随即心满意足的嚼嚼嚼,还忍不住点点头。
果然还是这个味。
顾承钧见她吃的开心,也忍俊不禁:“这么好吃?”
“好吃,我以前经常吃。”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何湘宜又连忙改口:“我是说小时候。”
“那我也尝尝。”
二公子说着,竟然将她咬剩的那一半塞自己嘴里,何湘宜想阻止却是来不及了。
甜的发腻,还粘牙,二公子蹙眉,并没觉得有多好吃。
但看何湘宜一脸期待的等着他的评价,他说:“还行,挺不错。-q+s\b!r,e¢a¨d,.¢c/o+m·”
自己钟爱的美食得到了肯定,何湘宜心满意足的笑了。
这一桌子各色小吃虽然是顾承钧给她采办来的,但她却反客为主,热情向他介绍起哪一样甜,哪一样酸,哪一样让人吃了就忘不了。
这顿早饭吃了大半天不说,吃着吃着,两人竟用同一双筷子你尝一口我来一口,还会各自发表自己的意见。
直到——
生茶在门口探头探脑的说:“额……阿羽侍卫说,王爷急召!”
顾承钧蹙眉,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急召自己?
不过想到可能是审刑司有急事,只得放弃和何湘宜相处的温馨时光。
“你先吃,我去审刑司。”
何湘宜这才好像从突然从梦中醒来一样,局促的同时又有些后悔。
她刚才怎么和顾承钧相处的那么自然,自然到两人好像真是老夫老妻了一样。
等目送男人离开,画屏才带着丫鬟婆子们回来伺候她。
不知为何,何湘宜又一瞬间没了胃口……
她把筷子放回桌上,对画屏展颜一笑:“吃饱了。”
画屏欲言又止,吩咐众人收拾碗筷,她则扶何湘宜回房重新梳妆,一会要见几位商行的老板,得给王妃梳个端庄的发髻。
与此同时,顾承钧还没到审刑司,便见一群人将审刑司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定睛一看,这些人身着甲胄,却都是天子近卫。
他脸色一沉,随即,不知谁高喊了一句:“誉王殿下来了!”
天子近卫从中间分开一条路,只见阿辉正带人拦在审刑司的门口,挡着文昌侯和许国公,以及几位身着官服的朝廷命官。
这几位官员回头看到骑在马上的誉王,十分自觉的让到一旁,将主场交给文昌侯。
文昌侯薛百岭也回过头来,他将手交叠在宽大的袖子里,面上带着让人捉摸不定的微笑。
他说:“审刑司在誉王殿下的手中真是固若金汤,本侯拿着圣旨都进不去,回头,本侯可一定要向陛下盛赞殿下的治下之严。”
“那就多谢了。”誉王翻身下马,从那条让开的道路走了过去。
文昌侯又看了眼许国公:“国公爷,既然王爷来了,就请圣旨吧?”
许国公面色不郁,却也无法,掏出袖中的圣旨,包括文昌侯在内的众人全都跪了下去,唯独誉王屹立依旧。
许国公叹了口气,无奈:“王爷,这是陛下给王爷的旨意。”
誉王这才眸光微沉,单膝下跪。
圣旨内容简短,说的皇帝体恤誉王办案辛苦,繁务压身,所以让誉王把孙耀庭一案的一干人等全都交由刑部审理处置。
刑部尚书也来了,带着自己手底下的官员就是来接管卷宗,押送犯人的。
许国公把圣旨递给誉王,誉王没接。
许国公着急:“陛下也是为了王爷着想,毕竟王爷身系整个京城的安危,还要周旋于敌军细作之间,若是再为这些小事分神……”
“孙耀庭的案子是本王一手所办,所涉罪证、卷宗、关联人员非同小可!骤然交给别人,本王不放心!”
“王爷这是信不过刑部的诸位大人吗?”文昌侯笑的圆滑世故:“这几位大人可也都是朝中的股肱之臣,深受陛下倚重!王爷若是拒绝,岂不要说陛用人有误?”
许国公没好气道:“薛百岭,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把问题上升到陛下身上?王爷什么时候说陛下用人有误了?你不给人扣罪名就不会说话了吗?”
“哪里哪里!”文昌侯又连忙笑道:“这里也没外人,本侯就不自觉的想给王爷定罪了,哈哈哈!”
誉王冷哼,懒的与他废话。
“人,本王不交,你们从哪来的回哪去!告御状也可以,陛下若问起来,本王自会殿前请罪!”
言罢,他大步迈入审刑司,掷地有声的扔下两个字——
“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