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忧什么心……”
“为我娶谁忧心啊,之前不还张罗着为我相看京城的女孩吗。\r?u?w*e+n?5·.-o,r/g`”
顾承钧说这话的时候神态自然,笑容懒散。
何湘宜却一脸正色:“不管是京城的,还是端州的,都要相看,首先要在相貌品行上配得上你才行。”
“我能有什么品行,不过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以前靠我父兄,以后嘛,就得靠着嫂嫂了。”
“二公子何必妄自菲薄。”
“实话实说。”
何湘宜想了想,与其这样跟他兜圈子,还不如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及笄宴那日的事情,你知道是谁做的?”
二公子当即给她表演了一个笑容消失术:“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嫂嫂还要秋后算账不成?”
果然,何湘宜在心底冷笑,他那日说的‘客’不是祺姐儿,是方月栀。
看她被泼了一身马尿他可能也很生气很担忧,可当他得知这件事也许是自己未婚妻做的后,他又开始下意识的维护。
“为什么?”何湘宜问:“我能问一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我不知道,不过她一定不是冲着你来的,兴许是祺姐儿得罪了她,又恰好看到祺姐儿把温水换成了热水,她也是怕有人受伤才换成马尿也说不定。*3-y\e-w·u~./c_o-m¨”
何湘宜下意识收紧眉心,看顾承钧像看个陌生人。
良久后,她说:“那她既然知道祺姐儿用的是热水,为什么不阻止!或者告诉我也行,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你一句她不是冲着我来的就行了吗?这件事她从头到尾都目的不明!”
“我说事情已经过去了,”顾承钧也一脸严肃,甚至还带着些警告意味的说道:“你要是追究,惊动了母亲,可能会让她对月栀心存芥蒂,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他明知方月栀是错的,却依旧选择维护,看来在他心里早就认定方月栀是自己的妻子了。
隐隐约约有股刺痛从小腹蔓延到四肢百骸,何湘宜脸色微白。
“你就没想过她也许还有别的目的呢?”
“她能有什么目的?你也许不知道,其实你二人在性格上还真有点像。”
二公子看着她,眉眼含笑。
何湘宜想不通,这人似乎有些小聪明,但没想到也会被方月栀迷惑。
索性不再和他废话:“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再追究下去倒好像我容不下她。”
说着便绕过顾承钧想走,不想,手腕却被她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