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湘宜的肌肤如瓷如玉,又如浓夜里倾落九天的月光,让顾承钧那双黑眸胶着其上,半点也移不开。#¤求??u书oa′帮?± ?<>无±\§错??内??~容÷£
房内一片静谧,只有二人的呼吸声一前一后,显得格外明显。
“王爷,方才您不是问妾身最近哪里不适吗,妾身也是最近才知道,女子孕后……”
她顿了顿才将顾小闲的那套说辞说了,这对她来说本就是一件羞于启齿之事,能说完更是用掉了她全部的勇气。
而誉王因为常年戴着面具,不想被人看到真实容貌,所以她主动蒙上眼睛便是想请誉王摘下面具,帮她这个忙。
但当她说完,空气就好像凝固了一般,誉王并未回应她,这让她的主动显得愈发难堪。
就在她慢慢咬紧唇瓣的时候,她听到男人的脚步动了动,紧接着,银质面具被扔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响,惊雷般在何湘宜的脑海深处炸响。
一丝触碰的凉意爬上她的肌肤,她身体一颤,层叠的丝带瞬间被眼泪浸透。
那只长有薄茧的手又移向她的唇瓣,就在她快要将唇瓣咬破的时候,男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不准咬!”
她忽的想起曾经的警告,赶紧松开牙齿,唇瓣含露,齿痕犹在。^x-x.k`s^g?.+c¨o¢m/
下一瞬,男人吻上她的唇,似安抚般触碰着被她咬过的地方,将她一声反抗般的闷哼压进喉咙深处。
“唔……”
男人将这个吻压的极重,鼻息间全是她的味道,是叶蓁的露华散,也是独属于何湘宜的芬芳,一股脑的,像迷魂汤一样全都对他灌了下去!
但他又十分清楚,她的坦诚,她的主动,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他兄长!
只可惜这里没有兄长,只有他顾承钧!
他那么爱她,但她却一次又一次的将他推开,似乎她身边所有人、所有事都要比他重要的多!
她亲口说的,在她眼里,他顾承钧和孩子无异,她想让他觅得良缘,幸福美满。
何湘宜,你的心真是铁做的吗!
何湘宜几乎在他的吻里窒息,她头脑昏沉,宛如置身于一汪沸腾的春水之中,不辨方向,没有出口。
“不要……”
何湘宜慌了,事情的发展显然和她预想的不一样,她知道,有些过火了。
因为眼前一片漆黑,她在天旋地转中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张开五指,想在虚空中抓住什么救她一命,于是便抓住了男人结实的手臂。
那双手臂孔武有力,肌理结实,带着汗珠。e(2白?£+马a¥书$?=院; ?无?+t错=@内u,容°a*
男人在她耳边低声威胁。
“别乱动……”
缠在眼睛上的丝带都湿透了,何湘宜哽咽:“不要,顾承钧,不要……”
男人心头大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她双目被蒙,像被撕碎的破布般瘫在他怀里。
他喉结滚动,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叫我什么?”
何湘宜蜷缩着自己的身体,颤栗回答:“叫,叫你,王爷……”
男人沉着眸子看她,看她在混乱中神志不清的流着泪,用最后的理智低声呢喃——
“王爷……不要,孩子……”
她用一只手护着小腹,一只手却又死死抓住他的肩头。
怕他太凶,又怕他走。
光是看着她那几近破碎的表情,顾承钧都觉得自己快要被她杀死了!
良久过后,何湘宜再也提不起一点力气了。
但她又因察觉到身边的人要走,急着在黑暗中摸索,直至对方的手伸过来,她一把攥紧!
哭着求他:“王爷……王爷,好像,还不行……”
话音落,男人刚穿上的内袍再次被丢回地上。
誉王从内室出来的时候已是子时,画屏和妙珠正守在门口。
画屏手上还捧着一碟煎好的芝麻甜饼,而妙珠却正抱着自己的小算盘和一沓账册。
二人向他行礼,不敢说话。
誉王开口,喉间依旧有些沙哑:“王妃睡了,不要打扰她,今晚的事……”
“奴婢们不会乱说。”
王爷是男人,有所需求这很正常,可现如今王妃有孕,床笫之欢本不该有的,传出去不会说王爷的不是,只会说是王妃孕期还要勾引男人。
誉王走后,画屏微微松了口气,却是有些担心王妃的身体。
妙珠小声问道:“王妃最近身体不是不太舒服吗?王爷怎么还……”
“正因为不舒服才要王爷……”
画屏也没生过孩子,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她只知道王妃想让王爷帮她通乳,让她不至于坠胀疼痛,可没想到王爷竟然还……
不过想来也是,男人在这方面的自制力真的很有限。
何湘宜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她虽然已经醒了,浑身上下却又动弹不得。 现在她不光胸前依旧胀痛,连身体其他地方都有些隐痛,她缓了半晌才轻轻发出一声喟叹,睁开疲惫的双眸。
誉王走时解开了她蒙眼的丝带,她当时有所察觉,但却没了睁眼的力气。
她撑着床榻坐起,低头看到身上青红的痕迹,尤其胸前最为明显,昨晚的事,她光凭想象就已经让她羞耻万分。
缓了好一会才唤人进来伺候她沐浴更衣。
画屏直到她洗完澡才跟她说:“王爷请了京郊的墨神医过来,因为王妃尚未起身,神医一直在松鹤园陪太王妃下棋呢。”
“没说我……”
“没说。”画屏摇头:“青柠姐姐说王妃昨夜核对账目睡的晚,便没叫您起床。”
何湘宜松了口气,忙命人去请神医过来。
在等神医到来之前她又简单吃了点东西,这么长时间不吃不喝,别说是她,恐怕孩子也受不了。
流萤侍奉她的时候一直欲言又止,何湘宜猜出她在想什么,便叹了口气说:“还是没有奶水……”
“奴婢就说嘛!奴婢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啊!还从没见过哪个妇人孩子还没生就有奶水的!”
画屏犹豫道:“那县主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王爷太轻……我们上次见县主给孩子哺乳的时候,那孩子力气可大了。”
“也有可能!王爷可能不舍得……”
何湘宜赶紧抬手让她们住口,再说下去她就要在脑海里把昨晚的情形再演一遍了……
誉王不仅不轻,还不知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