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湘宜问完这个问题，顾承钧沉默了一会。~￡d咸￥?鱼?;看??书± {e首2?2发+<
何湘宜心想，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自己就在他的怀里，让他说什么时候对自己开始动心的，就这么难吗？
但顾承钧却说：“回京后吧……”
何湘宜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顾承钧今年都二十多岁了，之前还是暖香楼的常客，怎么可能是爱上自己之后才开始想这些男欢女爱的呢。
“这么多年了？二公子一直没有成亲，想必夜里很难熬吧，也是难为你了……”
顾承钧笑：“所以你要给我补上。”
没等何湘宜拒绝，男人细密的吻便落在她的颈侧，在露华散的香气中，顾承钧又再次想起初见叶蓁的那天。
那日，他第一次在梦中体会到了男欢女爱，真正开始想要得到一个人。
只是那时的他才经历了兄长之死，身上沉重的枷锁让他迷茫又痛苦，只能远远看着那个女孩，看她蜕变成长，像朵含苞待放的蓓蕾。
然而稍不留神错过花期，再次得到她的消息，却是她已经与他人定亲。
顾承钧想了很久才自我和解，就算女孩始终没有嫁人，他又该以什么身份得到她？是誉王，还是他自己？
何湘宜由他亲着自己，在喘息中用不经意的语气问他：“你从樊州回京，并不是因为你兄长受伤，无法约束你吧？”
男人的动作停了下来，疑惑看她。ud\萝￡eo拉￠_小^*￡说?3: ¤??无.?错-|内3容*?
何湘宜温柔的眼底倒映着男人英俊的面庞：“上次去樊州大营，我看你很喜欢那个地方，眼睛里有不舍。”
顾承钧沉默。
何湘宜摸着他冷峻的眉眼，轻声说道：“二公子长大了……”
男人喉间动了动，唇瓣轻轻擦过何湘宜的唇，在这长夜之下，他与她耳鬓厮磨。
“兄长教会我许多，我只恨自己长的太慢，学的太慢……”
“无妨，你以后的路还很长，回京之后跟你兄长好好学……”
“好……”
何湘宜一边由他像只狗儿一样蹭着自己，一边说道：“其实……我有个办法让杨茂昌开口。”
“说来听听。”
“既然他这样在意自己的妻子和儿女，不如，我们就从他的家人入手？”
二公子在她耳边喟叹：“誉王妃真是心狠手辣啊，连妇孺都不放过。”
“薛百岭能做的，我为什么不能做？”
顾承钧笑了起来，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将人往上抱了抱，好让她的双腿恰好环绕在自己身上的重要部位。_x,s+h!a¨n+j~u-e^./c￠o/m!
他舒服的吞了口口水，喉结滚动，微眯着眸子，用警告的眼神看着她：“可薛百岭是弄臣，是贼子，你不一样，你是高风亮节的誉王妃。”
“史书上的高风亮节都是赢家所写，”何湘宜由他摆弄自己，她仰起脖颈，在顾承钧的下巴上亲了一下：“赢了高风亮节、正义之师，输了就是弄臣，就是贼子。”
顾承钧想去亲她，想去抱她，还想去蹭她，有些手忙脚乱，所以语气也分外急促。
“那我让刘恩，派兵围住刺史府行不行？再让他暗地里秘密将人送到京城，行不行？让他们夫妻在审刑司团聚，嗯？行还是不行？”
他每问一句行不行就要冒犯何湘宜一次，何湘宜心跳的厉害，几乎快要失去最后的防线和理智。
她用了很长时间才在神魂颠倒中抓住重点：“你，你早就这么想了？也已经这么做了？”
“对不起啊誉王妃，”顾承钧得逞般在她耳边轻笑：“我也是弄臣贼子了，等咱们赢了，再去高风亮节吧。”
房里点着的烛火已经燃尽，火苗扑簌簌一闪，彻底熄灭。
二人的喘息声在黑暗中尤为明显，何湘宜只能再次压低声音说道：“明日一早就要启程，没有给你洗裤子的时间，你老实一些。”
“没事，今日特意多买了几条。”
何湘宜心想，还真是个无赖，虽然二人没有成为真正的夫妻，但这几日对他的放纵已然让他忘乎所以。
马上要回京了，梦，也该醒了。
*
顾承钧启程回京，秘密带走了樊州刺史杨茂昌，与此同时，樊州大营指挥使也派兵将刺史府围了个结实，对外宣称有歹人行刺，要保护好杨家老小。
归京的路上还算太平，不知是有樊州军一路护送的缘故，还想行刺的人不敢动手了，何湘宜也难得轻松许多，也能在路上抽空欣赏欣赏沿途的风景。
再路过那个无人的村庄时，阿辉他们已经无法在村中找到那位独居的老妪，不知是已经不在人世，还是说去别处讨生活了。
她和顾承钧彼此沉默，有些过于沉重的话实在不适合说出口，对于这个病入膏肓的大周，他们所能做的实在有限。
“我想回去号召商会救助此地百姓，就先从施舍粮食衣物开始吧，”何湘宜坐在马车里，掀开窗帘对顾承钧说道：“无论如何，先把今年的冬天熬过去，来年开春再分发种子与当地府衙一起耕种开垦，疏通沟渠。”
“要经户部吗？”
“我想以商会的名义来做。”
在得知镇北关的真相后，何湘宜就知道户部靠不住了。
兴许户部也有自己的苦衷，可她何湘宜能力有限实在帮不了太多的人，只能帮得了自己眼前所看到的苦难，至于别处……只盼着将来无论是哪位皇子登基都能励精图治，还大周一个真的海晏河清，而不是一叶障目自欺欺人……
顾承钧点头：“行啊，到时候有需要的地方你可以跟兄长说。”
“王爷什么时候从岭南回来？”
“不知道。”顾承钧虽然每隔几日就能收到岭南和另一队人马的消息，但他现在也不确定事情什么时候能结束。
他看着何湘宜问：“怎么，你想让他早点回来？”
何湘宜欲言又止，慢慢放下窗帘。
于是，车内车外两个人又沉默了。
画屏坐在何湘宜身边也是心事重重，如果说在杨府那晚她还觉得何湘宜是被逼迫的，那这几日在路上她什么都看明白了。
小姐对二公子有情……
顾承钧脸皮厚，上下马车要抱着小姐，夜里投宿也要偷偷摸到小姐房里来。更有甚者，嘴上说着让阿辉教她骑马，把她赶下马车，自己爬进马车里抱着小姐撒娇耍赖。
她不明白小姐那样一个理智聪慧的人何故要去招惹顾承钧，难道女子在自己真正喜欢的人面前，真的会做傻事吗？
不，她不相信小姐会这样……不过小姐对顾承钧这样予取予求不管不问的样子，也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出发的时候京城尚还炎热，归京的时候已是秋高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