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嫂嫂开门,我是哥哥
“认识一个人很简单,但看清一个人却很难,你也不必在心里怨我,你该谢我让你及时止损,否则以范成业的城府,你就算与他成亲之后也未必能够看清他的为人。^小¤说=C%?www.st21 ?更|?新&最|.?快?′”
何湘宜一番话说的谢祺心里的怨气减少了几分,但毕竟在一起相处了这么久,让她放下还真有些困难。
“听外祖母说,咱们,要回江南了?你是怕我不舍得他?所以才……”
何湘宜走过来携着她的手边走边说:“我之前还在想该如何说服你,结果范成业自己就先露出马脚了。”
“你以前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我不确定,但他和方月栀是远房亲戚,二人明明认识却假装不认识,任谁都会起疑的吧?”
果然,谢祺听到这话也警惕起来,她本来就觉得方月栀莫名其妙的惹人讨厌,没曾想……
“难道,范成业是被方月栀指使的?”
“有这个可能,”何湘宜说着,又摘下自己的耳坠拿给她看:“这是范成业回京后送我的。”
谢祺不可置信的接过来,离京的这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和范成业在一起,竟不知他什么时候偷偷买了这个!
这是耳坠,刻着蝶恋花的纹络,任谁都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他,他真是无耻!”
何湘宜笑了笑:“如果我没猜错,他指定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是想将我这个舅母也一并通吃呢。_?*小?%±说/?宅?3 ¥°首¥ˉ发?!”
“他不要脸!不要脸!我真是看错他了!”
谢祺说着,又抽噎起来,手心攥紧那对耳坠,被咯的生疼!
何湘宜扒开她的手把耳坠拿出来,随手丢进一旁的小池塘。
“同是碰到不良人,跟叶蓁比起来,你能及时止损已是拿了上上签。”
果然,提起叶蓁,谢祺又瞬间清醒过来。
她一直将叶蓁奉为自己追随的目标,孙耀庭问罪的时候她得知了叶蓁之死的真相,她和同窗无不为叶蓁这位学姐而哭。
跟叶蓁比起来,她能现在看清一个人已是万幸。
于是她便也就释怀了,擦擦眼泪说:“好,日后不论我要嫁给谁,都想请舅母为我把关。”
何湘宜犹豫了一下:“这个,到时候再说吧……”
“嗯!”
到了自己的小院,谢祺告辞回去,何湘宜叮嘱她可以趁这两日得闲出去采买些东西带回江南。
安置好谢祺,她也回去召来院中管事安排二公子月底成亲的事情。
家中管事都不明白为何二公子成亲太王妃和王妃都不在家,虽说方小姐带孝在身,得一切从简,但也太简单了些。
何湘宜一直忙到天黑,用过晚膳之后便浑身疲惫只想好好睡一觉,可当她洗漱过后刚要躺下又忽的想起顾承钧跟她说的话。`x~q?u·k?a_n.s.h¢u*w-u/.-c?o′m!
她斜靠在榻上,放下手上的账册说道:“青柠,画屏,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画屏以为她不想被人叨扰,便说:“我们守在外头。”
“不必,叫守院门的婆子也去睡吧,今晚不用守夜。”
画屏不放心,还想说什么,却被机灵的青柠拉了出去,在她耳边一番耳语她才明白是有人要来。
可画屏依旧忧心:“王妃还怀着孩子……”
“王爷体贴和善,王妃又素来稳重,不妨事的。”
是吗……画屏险些怀疑自己昨晚听到的哭声是假的了……
画屏和青柠走后,何湘宜打了个呵欠,强撑着困意继续看账册。
然而看了没多久,她到底还是歪靠着软枕闭上眼睛。
饶是闭目小憩也没敢真睡,心里惦记着某个人说过的话,她一遍遍问自己,他真会来吗……
没一会,她隐约听到敲门声。
手上的账册滑落在地上,迷迷糊糊往窗外看了一眼。
以为是青柠或是画屏,她又问了一句:“谁啊?”
“嫂嫂开门。”
听到这个隔着沉闷面具发出来的声音,她险些没反应过来。
但紧接着,那个属于誉王的声音又说:“我是哥哥。”
何湘宜忍俊不禁,她抿唇一笑,扶着腰身走过去将房门打开。
誉王银白蟒服在月色下如波光一般,他高大挺拔的身躯上前一步拥她入怀,
随后将门关上。
何湘宜被迫向后退了一步,又去端详这张脸。
“誉王殿下今夜得闲?”
“得闲,路过西市坊,给你带了酸辣蹄筋!”
光是听到这四个字何湘宜嘴里就泛起了口水,她近日爱吃些酸辣的小零嘴,顾承钧没少让生茶给她送,其中就有酸辣蹄筋。
‘誉王’把带来的油纸包打开,里面果然是一大包油香半干的蹄筋,用酸醋烹过,还带着辣椒的糊香。
何湘宜眼里就只有那蹄筋了,想去寻筷子,男人抓住她的手,不知从哪变出一双筷子,夹起一块蹄筋塞进她嘴里。
看她咀嚼蹄筋一脸的心满意足,唇瓣沾着油光在烛光下如此的粉嫩可爱,又忍不住贴上去想尝上一口。
何湘宜却一把将他推开。
没等他反应过来,面具被摘下,于是何湘宜的美貌又被宽阔的视野放大了一万倍。
何湘宜看着他短促一笑,一手勾着他的脖子,踮脚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二公子刚揽住她的腰,便见何湘宜眨眨漆黑灵动的双眸问他:“辣不辣?”
“辣!”
他脱口而出,又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自己坐在榻上,让何湘宜坐在他的腿上。
何湘宜笑容加深,也顾不上吃零嘴了,亦捧着他的脸仔细看他。
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见顾承钧穿这样的衣裳。
千工万绪的织锦蟒服,藏着金丝银线,布料挺括而华贵,寻常人难以穿出半分气势,但套在顾承钧身上却有种不怒自威的从容。
也是,虽然只是二公子,但他也是皇室血脉,若非他本人太过吊儿郎当,也该如誉王一般,是位贵胄王爷才对。
“看什么呢?”二公子用额头碰了碰她,轻声问道:“摘了面具就不认得这张脸了吗,那总该认得别处吧……”
说着便拿起何湘宜的手去寻不该寻的地方,何湘宜瞬间一凛,脸也不由热了几分。
她想起来了,曾经被这位‘誉王’抵在墙边,按在榻上,跪在地上,甚至还隔着窗让她看向‘小叔子’住的地方……
她怎么可能忘,眼前这位‘誉王’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
她轻斥:“戏弄我好玩吗?”
“这也是我想跟你说的话。”
“我何曾戏弄你了?”
“还说没有,你给我做寝衣,送我压祟钱,给我带着你体香的帕子,还亲自挑了金珠给我编在发上,你说,你这不是戏弄是什么?哦,我知道了,是勾引,你故意的吧?嫂嫂?”
二公子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底盛满盈盈笑意,低沉的嗓音恍若能在人心尖上挠痒痒一般,听的何湘宜浑身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