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郡主答应留在府上治病,这让江慎无比欢喜,加上她说要让温听澜一起喝药补身子,江慎就更加欣喜若狂了,这无疑是给他重新下毒的机会,只要七天之内让温听澜去见阎王,一切就不会有什么变化,他也能在七日之内将三十万两白银凑齐。
这两日江慎鲜少往宋雪晴那边走动,反而一直待在温听澜的院子里,时不时地跟温听澜打听安阳郡主的喜好,话里话外的变着法儿的打听。
知道安阳因为身体不好一直被关在府邸里鲜少与其他人走动,不认识什么世家公子,江慎眼里的欲望再也难以遮掩。
下午,江慎看着温听澜将药喝完躺倒床上后脸上笑容淡去,换上了一副狠戾的表情。
他伸手捏了捏温听澜的下巴,冷声道:“就凭你也想跟我斗,你就这么一直睡下去,永远别醒了。”
冷哼一声,江慎离开了温听澜房间,直接去了侧房。
江慎不敢让温听澜有所察觉,所以连续六日送的都是很正常的药,里面并没有添加什么,直到这第七日他才在安阳郡主与温听澜的药里分别加了助眠药和毒药。
这次是他亲眼看着温听澜将药喝了的,所以这次她必死无疑。
看着躺在床上的妙龄女子,江慎只觉得喉头干涩,一股强烈的欲望让他忍不住把手放到了安阳郡主脸上,“真是漂亮,只要我们生米煮成熟饭,就算安亲王也拿我没辙。”
他是从小就喜欢宋雪晴,但只要耍些手段美人和地位有时候是可以一起得到的。
届时就说是温听澜刻意陷害,被他察觉后服毒自杀,一切就都有了说辞。
江慎坐在床边,放在安阳脸上的手不知为何抖的厉害,他深吸口气,用左手捂住发抖的右手,“我也真是没出息,又不是没见过美人,怎的就……”
再耽搁下去人就会醒了,江慎连忙伸手去解安阳的衣服,在他灵活的手指下,女子精致的锁骨,雪白光滑的肌肤映在眼前,他听到了自己‘咕嘟’咽唾沫的声音。
再也忍不住身下的激动,江慎低头便在安阳又软又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紧接着,耳边传来了刺耳的尖叫声,伴随着的是‘啪’的一声极其响亮的巴掌。
江慎被打懵了,他下意识的捂着脸站起来,看向一脸惊恐的安阳,“安,安阳郡主,你怎么会醒着?”
药下的足够量,不睡上个一下午是不可能的呀。
“你,你这个无耻之徒,无耻之徒……”豆大的泪水霎时顺着脸颊滑落,安阳手忙脚乱的将衣服穿好,撞开江慎就跑向了外间,“听澜姐姐,听澜姐姐快救我,救救我,呜呜呜……”
江慎这才反应过来,温听澜说不定都死了,只要将安阳抓回来生米煮成熟饭就一定能成。
安亲王府为了安阳的名声,王府的声誉一定会将人嫁给他。
反正温听澜已经断了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安阳郡主,你先回来听我把话说完……”江慎阴沉着张脸便追了出去。
“轰隆!”一道惊雷劈中了江慎,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静坐在那儿喝茶的温听澜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江慎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温听澜,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怎么,你很希望我死吗?”
与七天前一样的问题,一样冷冽如刀子一般的眼神,竟然把江慎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这不可能啊,我,我明明亲眼看着你将药喝了下去。”江慎眉宇间尽是惊慌失措。
“听澜姐姐,你可得为我做主。”安阳扑在温听澜怀里声泪俱下。
温听澜将人抱在怀里,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安阳,委屈你了,但能为你做主的只有安亲王妃,今日发生的一切你回去之后可以如实的告知王妃,建昌侯为了一己私利,毒杀结发之妻,侵害安阳郡主,桩桩件件都能让他受尽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江慎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明明全部都设计好了,那毒药和助眠药都是他亲手下到药碗里的,而且他也亲眼看着温听澜、安阳将药全都喝了下去,不该是这个结果。
江慎歇斯底里的喊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明明已经把药喝了,怎么会这样?”
温听澜打了个响指,杨琛从窗口跳了进来。
瞥了眼杨琛后,温听澜冷笑:“这还多亏了杨琛每日将你熬制的药物调换,你虽然寸步不离的看着药碗,但杨琛总有办法偷梁换柱,你今日熬的药此刻已经在送往宋雪晴住处的路上,她若是将药喝了,后果如何你该比我们更清楚。”
看到杨琛,知晓一切都已暴露,江慎瞳孔赫然缩成了针尖儿般大小,“温听澜 ,你设计我,陷害我?”
“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温听澜利剑般的眸子狠狠地刺向江慎,“你三番四次的想要害我,可见你我之间情分早已不复从前,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对你仁慈,继续隐忍?”
“说罢,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们?”江慎太过自信,太过急功近利才会落到温听澜的陷阱里,棋差一着便是满盘皆输,“雪晴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你有什么怨恨都可以冲着我来,我求你,求你放过她们母子。”
“我并没有你这么丧心病狂,谋害结发妻子,事到如今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温听澜冲杨琛抬了抬下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淡漠无波澜:“只要你自愿写下和离书,我保证劝说安阳不再追究此事,也不会对你的孩子做什么,只要你不再害我,你我之间自此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干。”
“你就是为了这张和离书?”江慎犀利的目光在她和安阳之间来回流转,“甚至不惜将安阳郡主拉入局中,设计陷害我?”
“猎人设下圈套,也只有猎物自己才能跳进来,但凡你没有包藏祸心,你也不会落入圈套,说到底还是你自己贪心不足,自食恶果。”温听澜上前一步,厉色声严,“江慎,这和离书,你写还是不写?”
“你刚才没说的第二条路,是要让我陪葬?”江慎死死的盯着温听澜,狰狞的脸上尽显毒蛇般狠毒的目光。
“不,你错了。”温听澜微笑着望向他,一字一字,堪比刀刃:“第二条路,我要整个建昌侯府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