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甜哒奶昔 作品

第129章 你比花娇,更胜一筹

这场暴雨来的特别急。

温听澜的马车前脚刚抵达梨香院,暴雨便倾盆而至,好在车上时常备着伞。

拒绝了车夫提灯撑伞,温听澜一手打着灯笼,一手撑着伞往院子里走去。

远远地就看到有个人影蹲在梨花树下忙活着什么,身上的衣裳已被雨水打湿,旁边的灯笼在这急促的大雨之下显得格外渺小羸弱,就怕是风再稍微大一些就会被吹灭飞走。

温听澜眯着眼睛仔细一看,眼神微变,她急忙走上前,替男人撑着伞,大声喊道:“傅明湛,这么大的雨,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深秋的雨水淋在身上寒凉刺骨,但凡淋上一点不生个两三天的病都对不起这突如其来的暴雨。

傅明湛转过身来,一张俊美的脸上尽是黑色泥土,流着血的手还拿着一些梨花,他眯着眼艰难地看着温听澜大声道:“暴雨太大,将院子里的几棵梨花树都压坏了,我给它们重新固定一下泥土,你先进去别管我,我马上就好。”

他很清楚这些梨花对温听澜来说意味着什么,若是都被雨水冲坏了不开花,温听澜指不定会有多难过,他更不希望温听澜对着这一院子的残花败枝,只余梨香,徒留心酸伤感,他尤其不喜欢看到温听澜皱眉忧愁的模样。

望着又低头继续埋土的傅明湛,温听澜眼睛酸涩的厉害,她轻轻咬着嘴唇,声音微哽,“梨花树倒了就倒了,雨停了再弄也是一样。”

“不一样,这是我亲手为你栽种的梨花,我觉不允许这场暴雨将我的情谊摧毁。”

傅明湛手背也被树枝划破正往外汩汩冒血,泥土与血液混合在一起,他却全然没有觉得疼痛,比起这些伤口,他更在意的是这些梨花。

“行了,别栽了。”看着鲜血从傅明湛手背不断流淌出来,温听澜心中一急,雨伞也被大风刮走,冰冷的雨水瞬间将她里外浇透,她直接被冻得打了个寒颤,“走,跟我进去。”

傅明湛犹豫一瞬,但看到温听澜被冻的苍白发抖的脸,心头一软,梨花固然重要,但温听澜的身体更为重要,“快进去。”

他迅速将温听澜打横抱起来,将她整个人包裹在怀里。

温听澜耳畔,是傅明湛心脏急速跳动的声音,‘噗通,噗通!’每一声都铿锵有力,如鼓穿耳。

冰凉的身体在男人的怀抱里迅速变得温热,连同没什么血色的脸颊也跟着泛起一层薄红。

在傅明湛怀抱温度被大雨掠夺前,两人回到了房间,都被大雨淋成了落汤鸡。

苛责的话语在看到傅明湛无比狼狈的模样时化作一声‘噗嗤’轻笑。

温听澜将粘在傅明湛头上的树叶拿下来,开着玩笑说:“傅明湛,你也真行啊,这么大的雨还管那些树,没瞧出你心机还挺深的呢,是不是想等到被雨淋生病了,让我照顾你啊?”

傅明湛知道温听澜这是在给他找理由呢,顺着话题说道:“这都让你发现了,恩人现下知晓我为了得到你的青睐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吧,日后可得将我这颗被千锤百炼过得真心好好的放在心里,记在心里,莫要辜负我的情真意切才是。”

“好好好,你的情深似海我都接受了。”温听澜无奈摇摇头,“为了明天不头疼脑热的,我去让人送点热水顺便再煮点热汤过来暖暖身子,你就在房间里待着哪里也不准去,等我回来,听见没有?”

“都听恩人的。”傅明湛打折趣儿,布满血丝的视线却直接落在温听澜湿透而变得透明的胸前,他眉梢一挑,轻笑,“但若恩人穿成这样就过去就怕今天晚上要多了一些无眼孤魂了。”

温听澜抬头就看到傅明湛一直盯着自己的胸口看,当即脸色一热,作势就要抬手打他,“傅明湛,你大胆。”

绵柔的拳头被男人宽大的掌心包裹,下一刻,单薄的身子被男人抱在怀里,下巴被抬起,冰凉的嘴唇传来点点温热。

并未深入,浅尝辄止而已。

因温听澜每日睡前都有泡澡的习惯,故而厨房一直留着热水,很快两人便一同洗了干净。

只是,洗着洗着,某些人的手就开始不老实。

温听澜胸口不断起伏,人还没有走到床边,身上衣裳已然凌乱不堪,温热的身体在男人宽柔的掌心下也逐渐升起温度,泛起狭红。

“温水虽好,但我还是比较喜欢用这种方式来温暖冰凉的身体。”傅明湛漆黑的眼瞳倒映着温听澜羞愤的脸,他将温听澜额前的碎发撩向两边,露出光洁的额头,在上留下轻轻一吻,“恩人不说话,便是默认了。”

温听澜深吸口气,将脑袋转向一边,咬着唇轻声说:“说得好像我不同意,你就不要了似的。”

“还是恩人了解我。”傅明湛手往身后一晃,再落到温听澜眼前时,手中多了一枝梨花。

梨花花瓣开的茂盛,香气宜人。

温听澜微怔,指腹从梨花花瓣上略过,“这是……”

傅明湛抓过她的手,吻了吻沾染梨花香的指尖,笑道,“这是我在雨水未下之前摘下来的一朵,是院子里开的最漂亮的一枝梨花,可细细一看,果然还是你比花娇,更胜一筹。”

“咳咳,行了,别贫嘴了,知道你嘴上功夫厉害。”温听澜眼底盛满娇羞,脸色红的能滴出血来,“傅明湛,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若不然今日……”

美人在怀,哪有放手的道理,再大的事也不如吃掉怀中美食一事更大,更加激动人心。

傅明湛细长的手指抵在温听澜唇边,“今日只谈风雅,不谈那些糟污之事。”

两个腰窝处被傅明湛来回揉捏,又痒又酥,温听澜整个人都像是被融化了的水。

当傅明湛的拇指按压在腰窝上时,温听澜难受的弓起身子低喘一声,她连忙按住傅明湛不安分的手,“谈风雅也可以,能不能麻烦你把手从我腰上挪开?”

明明知道腰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傅明湛却偏偏要从这里开始,便是一早就要吃定她了。

恐怕真如她所说,在外淋雨栽花就是为了图谋不轨,可惜她就算发现也太迟了。

窗外雷雨交加,落了一地的梨花,然而房间里却温情脉脉,情意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