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个倩兰就够温听澜烦闷的,现在好了,又多了一个什么云萝公主。
果然是男颜祸水,傅明湛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男狐狸精。
房间里,温听澜将信写好放到信封里交给春枝,“春枝,这几天辛苦你跑一趟,事关重大,你务必要亲自将这封信交到林细雨手中。”
春枝将信藏到怀里,担心的问道,“小姐,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怎么你从宫里出来后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张太医到现在也没送什么信过来,身体也没有不适之处,究竟有没有中毒还要等到林细雨来了之后再诊脉考证,未知情况下还是不要让春枝徒增担心了。
“没什么,你也别瞎想,就是有一些药物上的问题要跟细雨姐姐好好商讨,毕竟现在是跟皇家合作,不能出一点差错。”
温听澜提醒道,“若是细雨姐姐提出要跟一起前来京都,你便让细雨姐姐走另外一条小路,莫要被人发现,省的出乱子,知道了吗?”
春枝又盯着温听澜的脸色观察片刻,确定没什么问题这才放心的准备离开,“好,春枝这就去收拾东西去找林小姐,小姐就安心在家里等我回来吧。”
春枝办事温听澜向来放心,只要跟她说清楚利害关系,她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
目送着春枝离开,温听澜松口气,端着酒水靠在窗台上望着西边逐渐西沉的太阳,闪亮的眸光如那暮色流霞般潋滟,轻眨的睫毛微颤如蝶翼,唇角勾起,笑意浅然却不及眼底。
桌子上的香快要燃烧殆尽,她就要看看傅明湛能陪那云萝公主多久,说不吃醋是假的,喝到嘴里的酒水味道都是酸涩的,有那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喝的是醋。
温听澜闭了闭眼睛,感受冷风吹拂在脸上的感觉,冰冷、刺疼、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冰刃割在脸上,“傅明湛,这炷香马上就要燃烧殆尽了。”
舔了舔发涩的唇角,温听澜做个深呼吸,目光还是舍不得从院子里的梨花上挪开,“没想到云萝公主看上去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竟然是这般心狠手辣,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那你就忍心留下我,让我一个人去应付那蛇蝎美人?”身后忽然响起傅明湛略带抱怨的声音,“你可知,甩开她费了我多少功夫,才好不容易把人甩开,一路逃到你这里?”
温听澜瞥了眼还没燃尽的香,勾唇轻笑,“云萝公主指名道姓得要你作陪,难不成殿下有能力拒绝?”
“你也知她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就不怕她将我生吞活剥了?”傅明湛倒了杯茶水压压惊,“被她缠上,可不是一件好事。”
“云萝公主看上去还是很中意你的,指不定现在就回去给她父皇写信想要嫁给你呢。”温听澜再怎么装作淡定,说出的话多少还是有点醋味儿。
傅明湛给她倒了杯茶水,抬手示意她先坐下。
耸了耸肩膀,温听澜拢起身上长袍,坐在傅明湛对面。
温热的茶水驱散了掌心的寒冷。
温听澜抿了口茶,斜倚软榻,云鬓半散,抬起头来微微一笑,瞪着他的眼魅惑妖娆,带着几分勾人意味:“可有打算如何拒绝云萝公主?以她的性子来看,要是被你拒绝,怕是真的会一刀捅了我。”
“这就是你不敢跟她坦白身份的原因?”傅明湛定定地看着她,眸光幽深,笑意分明。
“不然呢,比起你,性命还是很重要的,我总不能为了一个外室把自己性命搭上去吧。”温听澜妩媚的眸子里浮动着柔和的光芒,“你说是不是?”
傅明湛眉梢好看的扬起,明亮的眼睛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彩,趁着温听澜拎起茶壶准备倒水的时候,他一把抓住温听澜的手腕,猛地将人从另一边拽到怀里,男人力气大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温听澜削瘦单薄的身子迅速在空中留下一道流畅的线条,不等惊呼,整个人已经被傅明湛抱在了怀里。
不等开口,下巴被人抬起,俊俏的脸庞快速在瞳孔中放大,唇角传来微凉的温度,微微张开的嘴唇更是给了那人可趁之机,让他轻轻松松,长长直入。
深吻过后,温听澜脸颊憋的通红,嘴角流淌着鲜红,一开口就疼的厉害,她‘嘶’了声,细长的手指用力戳戳傅明湛的肩膀:“怎么着,你跟别的美人出去逍遥快活,未得满足回来找我发泄呢?”
“你知道的,我只心悦你一人。”傅明湛低头,鼻尖蹭了蹭温听澜的鼻尖,“不管再有多少美人过来,都不及你在我心中的份量,不过你吃起醋来的样子,我甚是欢喜,一时间忍不住也在情理之中。”
世人皆爱听甜言蜜语,温听澜也不例外。
温听澜冷哼一声,撩起傅明湛一缕黑发在指尖缠绕着,垂眸时睫毛轻颤,眸光犹如璀璨琉璃,“花言巧语,口蜜腹剑,我可不吃你这套。”
她轻咳一声想要从傅明湛怀里出来,谁知男人圈住她腰肢的手格外用力,她挣扎好几次都没能挣脱,她微微眯眼,拍了下傅明湛的手,“还不放开?”
“不想放!”傅明湛低头,唇角笑容似隐非隐,细白的手指轻抚温听澜嘴角血痕,“温听澜,这辈子你都别想逃开我。”
“那就把云萝公主安排妥当,女孩子脸皮子薄,尽量别伤了她的心。”温听澜眼底笑意浓浓,心口像是盛开了无数多花儿,甘甜的花蜜顺着四肢百骸分散流向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傅明湛低头望着温听澜的刹那,瞳孔里炸开的温柔如同雪夜燃起的篝火,将温听澜的整颗心都烘的暖洋洋。
温听澜依偎在傅明湛的怀里闭上眼睛,轻声道了句:“对了,信我已经让春枝亲自给细雨姐姐送过去,最多七日,她们就会回来,在这七日之内张太医能否查出什么线索?”
傅明湛嘴角笑容僵硬片刻,他紧紧抱着温听澜,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只说:“放心,哪怕我死,我也不会让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