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鱼镇定自若走进来，马五脸色也微微涨红。
“属下是想着夜色已深，两个小贼又被石大壮逮住，外围并没再发现其他可疑人士，影响不大，怕兴师动众吵醒您，就打算审完了再——”
姜鱼摆摆手：“没事，我正好睡不着，听到动静就过来看看。”实际上听到的是系统提醒。
说话时，她不动声色将半透明的游戏面板关掉，一闪而过的各人忠诚度数值却已了然于胸。
托游戏系统的福，她可以通过游戏里的员工面板，查看所有被她雇佣的人各项数值，其中，忠诚度则是重中之重，也是她最为关注的。
但，问题是，现在她的员工人数太多了，哪怕挨个翻阅一遍也得花上不少时间，还可能看漏！
没有自动检索忠诚度低于多少的提醒功能，只有个“只看附近员工”的选项，这也是她要经常跑来跑去视察的原因之一。
总之，她通过系统能看到，赵黑、张二柱等小组长忠诚度都在70分以上，附近的其他人也在及格线以上（如新来的石大壮），马五最高直逼90，倒是那个吴鑫只有28。
“我相信，咱们的绝大多数工人都是好的，毕竟大部分人都没笨到自寻死路的份上。”
后半句明显是在讽刺吴鑫脑子不好，以至于他脸色更难看了。
姜鱼看向张二柱几人：“你们先回去，都告诫下同屋的其他人，今后多加提防就是，不必太过愧疚。”
张二柱被这话安慰得更加愧疚，点点头，恶狠狠瞪了吴鑫几眼才跟赵黑等人一起离开。
姜鱼又看向今晚的功臣石大壮，用大白话夸了他好几句，又表示要给他发一笔钱，并贴心地换算成可以买多少斤白面、多少斤猪肉。
石大壮高兴极了，瞪着一双亮得跟小灯笼似的牛眼走了，走之前还说。
“多亏李大娘送我汤喝，这功劳也有她一份。回头我得分她一半，嘿嘿~”
马五：……
“人走了，继续审吧，看看咱们这位新访客能说点什么出来。”姜鱼露出个和善的微笑。
马五忙点头称是。
吴鑫只是个小卒，撺掇他搞事的外贼才是关键！
一开始，看到被牵过来的驴时，伪装成送菜人那家伙茫然了下，还不以为然。
直到被关进小黑屋和驴共处一室，又亲身体验了脚底板“痒刑”，嘴里还被塞着东西、手脚也捆着，想哭想笑都发不出声音来，眼泪把木桌都打湿了半张，才知道，真正的折磨原来不止是皮肉之苦！
姜鱼舒舒服服睡了个好觉，清早起来就听到好消息。
“总算是招了！之前嘴比蚌壳还紧，多亏有您出主意，一出手就把这壳给撬开了！”
马五一本正经拍了记上司马屁，才进入正题。
“说是他家主子怀疑青龙山那事跟咱们有关，锦州那边没线索，就派他来这边查。好在刚接上头，就被石大壮叫破。不然，吴鑫要是跟他跑了，这事被抖落出去，恐怕——”
姜鱼倒不意外，心里却有几分凝重。
以当下局势，就算真抖落出去，朝廷也没工夫来问她罪。
但，若知道有新的铁矿面世，各方有野心的势力多半会眼馋，更加关注这边，对她确实有些不利。
虽说人抓住了，谁知道燕王会不会破罐子破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