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长歌 作品

第97章 你以后别吃菠菜了

“再不下楼去锻炼,恐怕光鼻血你就得流上三碗。”

“………”

秦柏松想说自己没事的,可还没等开口,鼻血就流了下来。

可能是刚才太过担心妻子的身体,以至于他忽略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这会鼻血都流下来了,才渐渐感觉到不对劲。

浑身血液沸腾,精力充沛到他觉得自己现在要是不去奋力跑上一个小时,可能就会原地爆炸。

“你妈妈她……”

尽管身体不适,秦柏松还是放心不下妻子的情况,没有挪动半点。

“我妈她没事,况且有我看着呢,能有什么事?你赶紧下去打拳,或者绕村子跑上几圈。”秦小俞挥手赶人。

秦柏松还在犹豫着,鼻血却越流越多,看得秦小俞直皱眉,干脆把他推出房间。

刚想再劝说几句,就见他突然跑了,直直冲向阳台,不带半点犹豫就跳了下去。

秦小俞:……

这就跳楼了?至于么?

秦柏年刚打完一套拳法,正想要开始下一轮,突然察觉不对,忙往边上挪动半米。

砰!

只见他刚站着的地方,突然掉下来个人。

还是脸朝下,五体投地。

抬手挡住落向眼睛的雨,朝二楼阳台看去,就看到小侄女站在那里。

秦柏年看看正从地上爬起来的老弟,再看看已经转身了的侄女。

心道:人不会是小侄女丢下来的吧?

这要是真的。

吸,小侄女有点凶啊。

可能还有点长歪。

“老弟,你没事吧?”秦柏年关心询问。

“没事。”

秦柏松已经打起了太极,其实他更想出去跑上几圈,用尽全力奔跑的那种,可他不放心妻子的身体,便在家练了起来。

只要他够用力,打拳的速度够快,还是很容易消耗能量的。

此时的安娴情况不是很好,饭后也喝了一碗汤,这会肤色也涨红起来。

秦小俞拿了块大号刮痧板进来,冲她露齿一笑:“老妈,我给你刮痧吧,全身套那种,至少三套起步。”

安娴:……

要是她现在说自己腰已经不疼了,这孩子会信不?

“不必,我腰没事。”安娴十分冷静地说道。

秦小俞会跟她商量吗?当然不会,把门反锁了,直接跳床上。

“你大概是不乐意脱衣服的,我想了下,其实问题也不大,就隔着衣服来吧。”

话落直接上手。

“秦小俞!”

“哎,是不力气太小了,我再大点力,你别急哈,疼可以喊出来的。”

安娴咬紧牙关,何止是疼,简直就是痛得要命。

都这样了,还好意思讲力气小?

“以后你别吃菠菜了!”

“为啥?”

“怕你力气太大。”

“……”

秦小俞手一哆嗦,雪纺小衫都被她给刮破了,露出里面紫红色的血痧。

若是细细观察,会发现这血痧看着恐怖,消失得也很快,短短几分钟消下去大半。

只不过才刚消下去一些,又会被重新刮上,很是凶残的浑身上下连脸蛋带脚底都没放过。

亏得安娴能忍,不然光惨叫声都得掀了这房子。

在这一点上,秦小俞觉得自己遗传了她,特别能忍痛。

直到以相同的力道,在安娴身上再也刮不出来血痧,秦小俞才停下了手来。

“好累!”秦小俞转了转发酸的手腕,“这种事情再来几次,我能给你刮出一身结实铜皮来,异植尖刺都扎不破。”

说着突然眼睛一亮:“要不然你试试?多喝点参须汤。”

安娴:……

要命的事情来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真受不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能明显感觉自己一身皮肉都坚韧了不少。

就一条手指粗的参须而已,好处这么大?

“你也喝汤了,你怎么没事?”安娴疑惑看她。

“有事啊,这不一身的劲都用在帮你刮痧了么。”秦小俞睁大眼睛胡说八道。

安娴想爬起来,但腰那里还是有些不得劲,刚用点力就皱起眉头。

秦小俞见状把她按了回去:“你先别起,再休息一会,比如睡个觉,一觉醒来腰就好了。”

安娴也担心不好,不敢乱来,那种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经历不想再来一次。

见她老实躺着了,秦小俞关门出去。

楼门外所有人都还在练着,包括她阿爷阿奶。

干脆拿了个小板凳在门口坐着,一边嗑瓜子一边看。

偶尔来了兴致,还给他们测测时间。

一直到天黑,他们才陆续停下。

老秦堪堪晋升成一级,秦奶奶也是一级,但已经在突破边沿。

大虾和秦浩都是三级,其余人则都是二级。

虽说挺冒险的,但成效显著,比磕晶石来得快。

后遗症也很可怕,他们现在一个个饿得感觉能吃下一头牛,看着从他们身旁路过的烧饼,都想生撕了吃。

烧饼:……

秦小俞蔫坏,给他们拿了火龙果出来吃。

一个个狼吞虎咽,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又一时想不起来。

直到吃了一肚子果子,洗脸时洗不干净,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顶了一张大花脸,特别是吃得很是着急的秦柏松,简直就像火龙果在嘴里爆炸了似的。

安娴看着自己紫红出圈的嘴,默默去拿鸡毛掸子。

找了一圈,没找到人。

秦小俞早在他们发现不对前就穿着雨衣,戴着头盔跑路了,目标还是龙岭。

前世基地攻攻不破的神秘之地有很多,龙岭就是其中之一。

不知上面有没有龙脊草,或者龙骨草。

老妈的腰伤不能再拖,不然会落后很多。

先前还张牙舞爪的植株现在安安静静,连心声都听不见了。

上山的路早被堵死,只能自己劈出一条道来。

费了点时间终于穿过百米果丛,迎面看到的是遍地牛筋草,以往最多只到她膝盖高的草,现在能跟她比肩。

试着扯了一根,结实得很。

正想从草丛穿过,继续朝山顶去,忽然一阵不同寻常声音由远及近。

她立马警惕起来,朝声音传来方向看去。

雨幕下有什么东西横冲直撞,犹如一辆在麦田间飞驰的收割机,正朝她这个方向急急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