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真是坦荡,元春佩服。”
贾琅气定神闲道。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我虽然算不上君子,但还不至于去做小人。”
“元春姑娘尽管考虑一下,其余的不必介怀。”
贾元春犹豫了一番后,心中也是快速思考起来。
自从荣国府选择把贾元春扔出来做牺牲品来针对贾琅,宁荣二府的官司闹得京师家喻户晓之后,贾元春心里清楚,自己已经没有希望再找一门合适的婚事了。
至于说潜心静修,侍奉三清,这话说给旁人听听也就罢了。
贾元春自己心知肚明,她在别院这段时间,虽然物质条件并不缺乏,丫鬟们服侍的非常周到,但是她的内心却并不快乐。
毕竟归根结底,贾元春是如花少女般的年纪。
这个年纪,正是憧憬美好,向往爱情的时候。
往日里在荣国府,贾元春与府中姐妹吟诗作对,游船赏花,日子过得非常充实快乐。
如今的贾元春独自一人待在别院,放眼望去,身边皆是一些丫鬟,除了郦福慧会偶尔过来看看自己外,贾元春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对于贾元春而言,如今贾琅主动抛出了橄榄枝,她真的是心动了。
贾琅的才学颜值都是无可挑剔,而且如今位高权重,雄性荷尔蒙可谓是拉满了。
唯一让贾元春有些无奈的便是自己若是跟贾琅在一起,必然是只能做个妾室了。
不过很快贾元春也释然了。
事到如今,自己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毕竟即便是自己没有名节受损,依然还是荣国府的嫡女,而宁荣二府之间也没有仇恨,自己想做宁国府的大娘子,多半也是不够格的。
至于说窦家,虽然窦家没有荣国府的根子深,但是窦家的潜力要比荣国府强多了。
窦世枢如今便是礼部尚书,实打实的二品高官,而且只要稳扎稳打,将来入阁有望。
窦世英虽然不如窦世枢,那也是户部侍郎,三品官员,有窦世枢帮扶,必然是朝堂之上一支不容忽视的力量。
相比起窦家的蒸蒸日上,荣国府却是日暮西山。
饶是如此,窦家和宁国府结了亲,还要说窦家是高攀宁国府呢,就更别提荣国府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从宁荣二府的多次争斗来看,贾元春也是明白了,荣国府早晚都要毁在贾琅和天佑帝的手中。
到那个时候,自己的姐妹们无人庇佑,即便贾琅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把她们救了出来,之后也多半就是随意安置一下。
自己的这些姐妹从小锦衣玉食,根本就没有养活自己的能力。
再加上她们的美貌,这要是流落外边,那简直就是柔弱的小羊羔一般,注定被人觊觎,早晚连皮带骨被人一口吞下。?白`马.书.院^ `已\发!布`嶵_欣`蟑-劫!
在权衡了许久之后,贾元春终于下定了决心,而后俏脸微红行了一礼后道。
“蒙公爷青睐,元春受宠若惊。”
“若公爷不弃,今后元春愿侍奉公爷。”
在贾元春下定决心之后,贾琅也是特意留意了一下系统界面,此时贾元春与贾琅的亲密度从五十八点直接跳到了六十五点。
能有这个亲密度,贾琅也是出乎预料。
毕竟最初贾琅是利用贾元春狠狠地算计了荣国府一把,也把贾元春从入宫成为荣国府的顶梁柱,摇身一变成了荣国府的弃子。
那个时候的贾元春对自己必然是有愤懑的。
如今能有这个亲密度,很是难得了。
这第一步顺利走出来之后,对于贾琅而言,剩下的就好办了。
毕竟古代女子从一而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并非虚言。
为什么水浒传中潘金莲毒杀丈夫武大郎之后便成了遗臭万年的毒妇,还不是因为古代这种操作太少了嘛。
这要是放在现代,潘金莲都排不上号。
别说毒杀丈夫了,连带着情父杀自己孩子的女人都有。
言归正传,看着此时低眉顺目,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贾琅轻轻握住了贾元春的手后说道。
“元春,随我回宁国府吧。”
贾元春乖巧点了点头。
“妾身都听公爷的。”
在下定决心要跟着贾琅之后,贾元春作为传统女子的贤良淑德自然是展现出来了。
三纲五常之中,夫为妻纲。
贾元春自然会乖乖听贾琅的话。
贾琅见状轻吻了贾元春额头一下,贾元春顿时满脸通红,这是她第一次跟男子这般亲密接触。
随后贾琅命丫鬟将贾元春的行李收拾了一下,带着贾元春返回了城中。
宁国府很大,安置一个贾元春自然是小事一桩。
至于说接下来如何提高贾元春的亲密度,这一点贾琅很是淡定,正所谓日久生情嘛。
八十点的亲密度,慢慢刷几个月就是了。
在安顿好了贾元春之后,夜晚,贾琅便留宿在了贾元春的卧房之中。
深夜,感受着身旁佳人无比紧张的情绪,贾琅温和的搂住了贾元春后说道。
“元春,别紧张,放心,我今后会好好待你的。”
贾元春微微点头后乖巧说道。
“妾身明白,还请公爷怜惜。”
随后贾琅便吻住了贾元春,在温存了片刻之后,两人心神相交,共赴巫山。*晓_说~C¨m^s. ,耕′薪′蕞¨哙`
伴随着原始律动的响起,贾元春也是迎来了自己的蜕变。
一夜无书,转过天来,贾元春昏昏沉沉的睡醒之后,只觉得很是疲惫。
当她勉强坐起身后,看着一旁空无一人的床榻,贾元春只觉心里一酸,不由自主眼泪流了下来。
就在贾元春心中难过之时,却见贾琅穿着汗衫走了进来。
贾琅见到贾元春暗自啼哭落泪,快走了几步来到近前,而后关切问道。
“元春,你,你怎么了?”
在听到了贾琅的声音之后,贾元春心中一惊,赶忙抬起了头。
当看到的确是贾琅之后,贾元春委屈的抱住了贾琅哭诉道。
“公爷去哪了,我还以为,以为、”
贾琅见状略微一想心里便明白了,随后轻轻拍着贾元春的后背说道。
“怎么,还真把我当负心薄幸的登徒子了,得手之后就对你置之不理了是吧。”
贾元春听得俏脸一红,但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靠在贾琅怀中,双臂搂住贾琅雄壮腰肢。
贾琅轻轻抚摸了一下贾元春的青丝温和道。
“好了好了,这里就是我家,我能去哪啊。”
“我费尽苦心把你带回府中,是切切实实的想把你当做自己的枕边人,而不是一个玩物。”
“你切不可妄自菲薄,自怨自艾。”
贾元春赶忙点了点头,随后贾琅轻轻帮着贾元春擦了擦眼泪。
贾元春好奇询问道。
“公爷方才去做什么了,我一醒来,就不见公爷人了。”
贾琅轻吻了一下贾元春笑着说道。
“我素来有晨练的习惯,看你睡得正香,就悄悄出去了,想着你睡得那么沉,等我晨练回来再陪你就是了。”
“却不曾想你提前醒了,你说说你,怎么对自己那么不自信啊,还担心我就此把你扔在这里不管了啊。”
贾元春听后依偎在贾琅怀中说道。
“妾身的身子都给了公爷了,若是连公爷都对妾身视若敝履,那妾身就真的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了。”
听到这里,贾琅心中也是不由得一震。
作为一个穿越者,贾琅还是停留在了现代人看女性的习惯上,并没有切身实地的体会到在这个时代,夫家对女子有多么重要。
之前贾琅和荣国府对薄公堂,贾琅大闹刑部,窦家为此闹得沸沸扬扬,窦世枢极力要放弃和宁国府的亲事。
为何窦昭坚定不移的跟自己站在一起。
凭心而论,彼时的两人虽然互有好感,但谈不到什么刻骨铭心的感情。
夫妻一体,在现代有点假大空,在古代,却切切实实是如此。
对于贾元春而言,自己真的就是她的全部了。
她已经被家族抛弃,且因为反抗家族,不容于世俗。
如果自己再抛弃她,怕是她万念俱灰之下,除了自尽,再也没第二条路了。
想到这里,贾琅也是温柔搂住了贾元春。
“放心吧,只要我还在一天,宁国府永远都是你的家。”
贾元春听后芳心一颤,随后更是主动吻上了贾琅。
这一吻也宛如烈火燎原,不多时梅开二度。
只不过贾元春的战力还是太差了,再加上破身不久,这一撩拨下来,今天贾元春怕是只能在卧榻之上休息了。
中午时分,贾琅神清气爽离开了房中,留下了贾元春在房中补充体力。
就在贾琅前脚刚到书房,后脚郦福慧便也跟着到了书房。
眼看着郦福慧来了,贾琅微微一笑道。
“福慧,这么快就来了,是有什么事儿吧。”
郦福慧略显无奈道。
“上午安化侯派人送来了信儿,想晚上请夫君吃饭。”
“妾身原本是等着夫君从元春姑娘院中出来再说的。”
“夫君也真是的,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居然一直到了中午才出来,这下元春姑娘得休息几天了。”
听到这里,贾琅伸手将郦福慧拉到了怀中说道。
“好了,晚点儿你去一趟,送点滋补之物过去。”
郦福慧妩媚的白了贾琅一眼道。 “讨厌,就知道让妾身帮着收尾。”
贾琅轻拍了一下郦福慧圆满的八月十五道。
“别吃味了,晚上去你那,好好犒劳犒劳你。”
郦福慧听得俏脸一红。
“夫君就这么犒劳妾身啊。”
贾琅搂住了郦福慧的杨柳细腰笑着说道。
“怎么,不喜欢啊,不喜欢算了。”
一听这话,郦福慧赶忙娇羞说道。
“哎呀,讨厌,喜欢,喜欢成了吧。”
看着郦福慧这般羞涩模样,贾琅也是不由得轻吻了郦福慧脸颊一下。
而后贾琅笑着问道。
“对了,仲怀说请吃饭,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吧,派来的人说了没有。”
郦福慧点了点头说道。
“安化侯好像是有些关于盛家的事情,想和夫君商量一下。”
“安化侯还真是顾念旧情啊,对盛家真是相当照顾。”
贾琅淡然一笑说道。
“他若是个无情无义之人,我还不敢倚重他呢。”
“行了,不说这个了,最近伯母那边一切都好吧。”
郦福慧听后微微一笑。
“有夫君的金字招牌立在这里,怎么会不好呢。”
“夫君放心就是了,自从夫君收拾了杨家之后,就再也没人敢来闹事了,商行那边生意好的不得了。”
“我母亲和几个妹妹们整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呢。”
贾琅摆了摆手道。
“那倒也不必,可以找几个精明强干的管事,下放一些手中的权力嘛。”
“大好的时光,总不能都浪费在商行吧。”
郦福慧略显无奈说道。
“我也跟母亲说过,不过母亲说商行的流水太大,交给谁她都不放心,担心万一出了差错。”
贾琅气定神闲道。
“有什么不放心的,定期查账就行了,那些管事若是想动手脚,黑商行的银子,那他们最好多长了几个脑袋。”
“再说了,伯母倒也罢了,三妹她们正是青春时候,整日待在商行,那得多么无趣啊。”
“回来你去劝劝伯母,就说我说的,也得为了几个妹妹着想不是。”
郦福慧听后微微点头道。
“也是,回来我再和母亲说说。”
在聊完了正事之后,两人温存了片刻,郦福慧便去处理府中的事务了。
下午,盛家寿安堂内,盛弘此时跪在盛老太太面前,盛老太太则是一脸的怒火。
“好,好啊,我还没死呢,你就这般不把我放在眼中了。”
“明儿的婚事,你居然连商量都不和我商量一声,便敢自作主张了,还居然是与人做妾。”
“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
“你这个当爹的,就是这么为子女计的嘛。”
盛弘很是无奈道。
“母亲,儿子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眼下盛家这般境地,实在艰难啊。”
“盛家从商贾之家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是几代人的努力换来的。”
“倘若败在了儿子的手中,儿子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啊。”
“眼下会试刚过,那林氏贱人便闹出了这样的事情。”
“若是儿子不尽快谋划,万一影响到了长柏长枫的会试成绩,那可就大大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