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7那晚,沈硕修去了国外,真的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
倒是在海外引起不小的轰动,上了好几次的财经新闻了,短时间内,就已经有了一番成就。
沈家老爷子终于松了口气,就担心这个儿子不成器。
为此,沈老爷子特意打了电话给邵津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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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邵津珩抱着高灿从浴室出来,软得仿佛抱了一团棉花似的,还是说,最近她瘦了。
刚给她擦完身体,还没走出浴室,她就已经睡得昏沉了。
刚好邵津珩手机响了,上面显示时间早上七点多了。
潘宇辉的电话。
男人不慌不忙,拿着手机去了阳台上。
“什么事?”声音冷冷的,带着不悦。
“邵.....邵总,护工打开电话,说....说艾小姐在医院闹情绪,不肯打针,也不肯吃饭,护士医生都没辙了,这才联系了我。”
邵津珩冷声道,“那就让她闹。”
转身进了卧室,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深沉的女人,胳膊露在外边,邵津珩抓起软软绵绵的手臂,给她放回了被子里。
还没等起身,那条软绵绵的手臂伸出来,轻轻扯了一下他浴袍的袋子。
邵津珩重新蹲下来,靠近,玉臂就那样搭在他肩膀上,泛着粉色的眸子半睁半眯着。
微肿的红唇张开。
“你那会说陈意可怎么了?”
邵津珩掌心捏住她的小手,身体前倾,靠她更近了。
“没事,睡觉吧,我去公司了。”
她睁开眼睛看向他,眼圈还留着刚才情动时的红色,皱了皱眉,“你刚才没说意可吗?我怎么记得你提了一句呢。”
邵津珩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蛋,贴着她的耳边,放低声音,“我跟你做.爱,你觉得我会提其他女人?”
明明是结束之后,给她洗澡的时候无意问了她一句‘陈意可几个月了’。
结果,这女人没听清楚,认为是做的期间说的。
“讨厌。”
高灿一个翻身,脸都红了,钻回了被窝里,遮住半张脸。
邵津珩好脾气地靠近她,拉了拉被子,蹭着她的小脸。
“我争取晚上早点回来好不好,但不确定,只能争取。”
她点了头,“嗯。”
邵津珩离开后,高灿实在累得睁不开眼睛了,闭着眼睛陷入沉睡中。
公司上午没什么事,下午倒是有场重要的会议,年后,陆晏清从洛杉矶总部调回一位经理,高灿就轻松多了。
邵氏集团,邵津珩一下车就犯了烟瘾,吸着香烟走进办公室。
第一次见总裁叼着烟就来了,一身矜贵的西装穿在身上,男人心情不错,意气风发,难免惹得秘书们多看了几眼。
总裁今天感觉比以往更帅了呢,像...像恋爱了一样。
潘助理早上接到通知去沁园接他,就有预感总裁今儿个心情应该不错,凌晨才从临市往回赶,就这点时间都要回去找高小姐,能心情不好么。
偏偏这个时候,潘助理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还是艾锦怡,犹豫到底要不要接。
“接电话,听不见?”
邵津珩单手插兜,皱着眉偏头看潘助理,压根没注意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
潘助理无奈,晃了晃手机,“邵总,还是艾小姐。”
说话间,两人来到总裁办公室,潘助理硬着头皮划开手机,外放,不等说话,那边传来女人急切的声音。
“潘助理,津珩在不在,我联系不上他,你能帮我找找他吗?”
潘助理悄悄看了对面淡定的男人,专注翻阅文件看着。
“抱歉艾小姐,总裁有事,不方便。”
那边明显不悦,“现在是八点半,他刚上班,有什么不方便的,潘助理你帮我说一下好吗,或者让他接电话也行。”
“真的抱歉艾小姐,您有事可以直接跟我说,还有,医院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并且邵总已经请了知名外科专家,三天后给您手术,一切都安排好了,保证不会留下后遗症。”
艾锦怡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被角被她用力攥出了褶皱,护工更是不敢多留在病房里,拿上保温瓶找借口打水去。
鼻子一酸,带着哭腔,祈求的语气,“潘助理,那麻烦你可以跟津珩说一下,让我见见安安可以吗?”
“这个...”
潘宇辉再次看向男人,依旧是无动于衷。
“抱歉,我做不了邵总的主。”
“你除了抱歉就是抱歉,好啊,那我只好联系顾阿姨。”艾锦怡再也忍不下去了,彻底恼了,脾气瞬间爆发,说完挂了电话。
艾锦怡的威胁,邵津珩翻阅文件的手一顿,黑眸神色散漫,眼底的冰冷清晰可见。
“邵总,怎么办,艾小姐手术需要亲属签字,万一真的找夫人的话,岂不是....”
“去把铂雅项目新改的策划书拿来给我。”
“好的,邵总。”
这就完了?
艾锦怡的事情怎么解决,也没说,潘助理只好去拿策划书。
老板没发话,他哪里敢随便自作主张,只好让人继续暗中观察着。
根据护工的汇报,艾锦怡也没什么朋友去看她,整天在病房里,不是对着电脑敲,就是抱着手机追剧。
跟外界完全没有联系。
艾锦怡那边这几天都没有消停的时候,每天都会找各种理由给潘助理打电话,最后,出动了护工联系潘助理。
终于经过两天的折腾,第三天是手术当天,换来了邵津珩的一点关注。
上午十点半,男人拿上西装外套走出办公室。
“医院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潘助理拿上车钥匙跟了上去,“吴教授已经到了医院,现在就剩下家属签字了,您是...要去签字吗?”
“铂雅的那个会议暂时往后推迟一个小时。”
“好。”
邵津珩来到医院,医生,护士,护工全都在病房。
医生说了家属来不了,自己签字就好了,小手术,可是艾锦怡就是不签字,非逼着邵津珩亲自来签字不可。
显然,给逼来了。
男人进门,冷冷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人,伸手问医生要手术同意书,在家属那一栏签了字。
“可以进手术室了吧。”
每一个字都是冰冷的,每一个字都足以让她寒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