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焰霖这才放开沈时笙。
他知道时笙不怕死人,但人死那一瞬间的恐惧,他不想她看。
能避免就避免。
双喜凑过来,问傅焰霖,“少帅,山顶的…也全杀?”
傅焰霖眉目冷淡,匪气冲天的冷哼了声,“在今天之前,我是想采取剿扶并用的策略来对付这些绿林响马的。
但眼下,我知道了这些绿林响马背后的主人是金斯年。
那就一个都不能留了,留了都是祸患。”
说完,傅焰霖理了理军帽,“兄弟们,继续朝山顶猛攻!”
“是!”
炮火继续打响。
…
与此同时,山顶。
于四儿方才得意的准备好了枪炮,就等着傅焰霖被二当家忽悠住了,放下戒备。
他这边儿好搞突袭呢!
结果,他这边儿要搞突袭还没准备好,就听到了一片片震耳欲聋的枪声。
接着,傅家军迅速冲上山。
于四儿在山寨里,就看到了勇猛的傅家军正攻上山,他吓得连滚带爬去山寨西南边儿找金斯年,“贝勒爷啊,贝勒爷,不好了,傅焰霖带兵杀上来了。
他没上当,二当家他们怕是凶多吉少啊!”
而站在寒风里,还在固执等人的金斯年瞳孔猛地骤缩,玄狐大氅烈烈作响,“所有人听令,立刻去梨村!”
于四儿道,“是,是!快,快,兄弟们,咱们立刻去梨村!”
金斯年一行人狼狈往群山环绕下的一片洼地黎村跑。
于四儿连自己山寨里藏着的珠宝都没来得及拿,他一边逃,一边咬着牙,默默祈祷着傅焰霖可千万别把他的财库搬空啊!
…
然傅焰霖带兵冲上山的时候,看着人去空空的山寨,第一时间就是派兵搜整个山寨。
山寨的财库,全部充公。
不义来的万两黄金,珠宝布匹,全部被傅焰霖收走。
傅焰霖和沈时笙站在山寨最高处,往群山围绕的那片洼地黎村看去。
傅焰霖还递给沈时笙一个军用望远镜。
俩人仔细看。
就看到金斯年带一群土匪正往村里跑,一路跌跌撞撞的,很是慌张。
从山顶到梨村这段山路,由于天气原因,开春化冻,路泥泞打滑。
然沈时笙通过望远镜,一眼就看到了……“村子里有好多奇怪的巨型大树,密密麻麻的枝叶弯腰好像盖住了什么!”
傅焰霖:“那些大树是障眼法,似乎在遮掩什么!
走,下去看看!”
傅焰霖下令,继续往村里进攻…
傅家军护卫的战靴采用了高防滑的设计,下山追击敌人迅速。
等傅焰霖的卫兵刚下了山,已经完全将整个黎村包围的时候…
于四儿推出了浑身捆绑着烈性炸药的村民,百来人腹部、胳膊、腿上全绑着烈性炸药。
“傅,傅焰霖,别再开火,你一开火,你也逃不了!
看看,这些炸药,我打不赢你,就与你同归于尽!”于四儿喊出这番话的时候,声音哆哆嗦嗦。
傅焰霖冷笑,“金贝勒爷呢?别躲着了,光知道搞暗杀什么意思?
出来,真刀真枪的和老子对着干!”
傅焰霖一身戎装,浑身上下都透着牛鬼蛇神避之不及的痞气,猖狂倨傲,那表情看着都特别有攻击性。
于四儿吞了吞口水,紧张的不知所措,金贝勒爷躲起来了?人呢?
出来啊!
难道他真要和傅焰霖同归于尽么?
他根本逼不走傅焰霖呐,咋办啊!
就在这时,于四儿和一群山匪身后,巨型的,被枝叶压弯腰的巨型大树…
枝叶缓缓移动,像是被什么神秘的力量缓缓拨开。
枝叶被拨开,枝叶之后遮挡的东西,也缓缓揭开真面目。
是一座皇宫,小型的宫殿,虽然没有前朝的气派宏大,但也极尽的奢华。
整个宫殿是铸金的,此刻是阴天,宫殿的金碧辉煌,仍然能晃得人眼睛疼。
金斯年缓缓从宫殿里走出来,站在汉白玉雕琢的御道台阶之上。
傅焰霖和沈时笙在看到金斯年竟穿着明黄九龙袍时,对视一眼。
金斯年周围的侍卫宫女跪得密密麻麻…
身上都绑着炸药。
金斯年立在那里,眼神凄凉盯着远处的沈时笙,缓缓开了口,“我一直在等你,在我们秘密约定好的地方。
可你,还是跟他一起来的…
时笙,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啊…
你对我,却没有丝毫的信任。
因为他是江北少帅,他有权利,他有傅家军,对吗!”金斯年冷笑,笑容里有一丝苦涩。
“没事的,时笙,我不怪你,你也只是需要一个依靠而已。
没有强大的靠山,沈家会被人吃了,我知道的。
我,不怪你!你一向慕强。”金斯年自言自语,他刚刚从皇宫里踏出来的那一刻,还一脸帝王的姿态,但在看到沈时笙的那一刻,他整个人瞬间卑微到骨子里。
沈时笙往前一步,“我怎么可能相信一个杀死白叔的人,甚至是杀死我亲生父亲全家的凶手?
我恨你还来不及,信任?呵!”
金斯年缓缓摇头,眼睛里满是受伤的情绪,“我没有杀你身边的任何人,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沈时笙眼眸冷如冰魄。
傅焰霖眼底皆是讽刺,低笑一声:“原来你能站起来,看你这样子,想恢复帝制?
在这儿把皇宫都建好了?
有傅家在,你觉得你能得逞吗?”
金斯年给了身旁侍卫一个眼神。
那侍卫立刻点燃一束火把——
金斯年拿过火把,对准一旁浑身捆绑炸药的侍卫,“傅焰霖,你敢再开火,就都别活。”
傅焰霖哂笑,笑容特别冷血,“好主意,我们就一起死在这儿,到了地府,我也不饶你。
追着你开火!
老子最他么烦缩头乌龟,在背地里搞暗杀算什么,欺负我女人的家人算什么?
有种你冲老子来,来啊!你他么现在就炸,痛快点儿!”
傅焰霖气势迫人。
他今天一定要杀进那皇宫里,他还怀疑一件大事。
金斯年慌忙看向沈时笙,平日里病娇阴森的一张脸,美得比女人还出众的一张脸,此刻写满了哀求,只求沈时笙相信他,“时笙,我没杀你家人来威胁你,白叔不是我杀的。
我让你来,就是要替你报仇的,因为我知道凶手!”
金斯年说完,看向侍卫,“把他们给朕带出来!”
侍卫立刻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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