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是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不过也有例外,就是现任这个一脸高冷范儿,动不动还敢和他使小性子,却又能准确把握分寸,床上床下都无可挑剔的女人。
“我得提醒你,玩归玩儿,切记不要给家里惹麻烦。闵学法落到今天这个下场,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过于溺爱他的三孙子。哼,都惯成什么样了,强奸杀人无法无天,他三孙子要不是这么作,他也不至于被死对头给盯上。”
“你就是不考虑我这把老骨头,也得想想你爸妈。我再过几年两眼一闭,到那时你坑不着你爷爷,你就只能坑爹!”
刘老冷哼一声说道。
“爷爷看您说的,你孙子我平时无非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怎么可能给家里惹麻烦呢?”
“还有啊,以后不吉利的话千万别说,您今年才七十多,一定能多福多寿,长命百岁。”
刘旭阳一脸讨好地走过去,给爷爷捶着后背揉着肩。
刘老的脸色好了一些,放缓了语气说道:“鼎盛大酒店是国内知名连锁酒店,集团老板叫张金志,那也是数得着有钱人,人脉关系能差到哪里去?”
“你也不想想,那个什么群的混账去砸人家的场子,还把人家酒店经理捅伤了,结果你这边让曹满江直接就把人给放了,人家不要面子的吗?能善罢甘休吗?”
刘旭阳一听,颇有些不以为然地回道:“他不满意又怎么样?曹满江的面子他敢不给?商不与官斗,就算他找到省里也没用啊!”
“再说了,不就砸了点儿东西,打伤了几个人吗?我让徐乐群过去道个歉,也算是给他们交待了。”
刘老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事儿确实不算个事儿,但他着实看不惯孙子大咧咧的做派。
可以替人出头,但是不能强出头。
尤其是不要为不相干的人出头,不要为没有利益的事情出头。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算了,孙子倒是不可能吃什么亏,就由着他吧!
……
梁惟石这边刚和程宇鹏通完电话,还没隔上一分钟,张芊语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们是事先商量好的,组团打电话吧?”
梁惟石嘴里开着玩笑,手上刷刷几笔在文件上签了字递给了霍明志。
他的朋友不多,能称上好朋友的,更是没有几个。
而张芊语绝对算是其中一个。
这里面不只有上辈子的感情因素,更是因为这一世结下的深厚友情,扪心自问,谁不愿意和张芊语这样的女财神交朋友呢?
“惟石,我想求你个事儿……“”
手机里传来女财神有些低落的声音,这与之前一贯明快开朗的风格截然不同。
梁惟石怔了一下,张芊语有事求他帮忙?
这,好像有些不大合理吧?
什么事儿能难得住对方这个女财神?
难道,是家里生意遇到了困难,比如资金链忽然断裂什么的?嗯,如果是这样,作为重生届股神的他,手里还是有亿点儿闲钱的,应该还是能帮上忙的。
除此之外,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就像上辈子那样,对方十分直白地要求他——本姑娘今天想出点儿血,是好朋友就上来帮我!
总之,不管什么要求,他都义不容辞。
于是他立刻说道:“和我还客气什么,有事儿你说话!”
张芊语咬了下嘴唇,气愤且无奈地说道:“我家在庆安市的酒店被一个流氓带人给砸了,我表妹过去制止被刺成了重伤,抢救了整整一夜,好不容易脱离了生命危险……”
“酒店报了警,市公安局将那伙人都抓了回去,结果第二天下午就把人放了。”
“后来经过打听才知道,是庆安市领导打了招呼,让市公安局放的人。”
“惟石,我家的关系都不管用,你有办法吗?”
听完张芊语讲完情况,梁惟石不禁松了口气,原来不是让他出血借钱,更不是让他帮忙给对方出血。
这就好办……呃,好像也不是太好办!
因为他在市里除了市委周益民书记之外,就没有其他过硬的关系了。
所以摆在他面前的问题就是,要不要为了张芊语的事情去麻烦周书记?
“你等我电话!”梁惟石沉声回道。
其它原因暂且不提,就看在当初在十里乡张芊语收购农产品,兴建白云山酒店,全力帮助他实现扶贫任务的情份,他也不能坐视不管。
尤其在这件事上,张芊语是有理的一方,要求闹事伤人的不法分子受到应有的严惩,有什么错?
面对着有关市领导插手司法办案、扰乱司法公正,致使犯罪嫌疑人逍遥法外的乱象,他向周书记反映一下又有什么不对?
张芊语家里在庆安也是有人脉的,然而在占理的情况下,都拿闹事行凶者无可奈何,最后不得不求到他的头上来,这足以说明,插手案子的所谓‘市领导’非同小可。
说不准,就是曹满江亲自出面了!
梁惟石放下电话,认真琢磨了一会儿,然后拨出了一个号码。
嗯,上次周书记亲口说的,有什么难处,就直接打这个号码。
张芊语的难处,就是他的难处,没毛病!
“书记,我是小梁,有个情况,我觉得影响有些不太好,想和您反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