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灵川这狡猾的家伙,居然借着帮医院办事的由头,和姜温柔套近乎。
可恶的是,姜温柔还拒绝不了。
也不知我哪来的一股怨气,回到病房后,怎么躺都觉得浑身难受。
不一会,隔壁床的大哥拄着拐杖回来了。
我很好奇,他之前不是嚷嚷着要出院吗?
大哥的话,让我有些无奈。
他说自己在医院报的是工伤,如果回家,工地就不会赔钱了。
所以他不能走,就算是被鬼索了命,那工地也得赔他一大笔钱,这样他儿子和前妻也能有笔不小的安抚费。
所以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留下来。
成年人都有自己的无奈,我表示理解。
“兄弟,听说了吗?医院请来了一位大师,可厉害了,已经把事摆平了。”
“嗯!”我应了一声。
这大哥仔细瞅了瞅我,“你咋啦?”
“没咋。”
“别胡说,我看你脸都快绿了,是不是和女朋友闹别扭了?”
“没有!”我嘴硬地说道。
“哈哈,看来我猜对了!”他说着便躺在床上。
“这么跟你说吧,哥是过来人,感情这事,我门清!”
我知道这位大哥说话水分多,但心里实在憋得慌,就想找他聊聊。
“你爱过吗?啥感觉?”
“哈哈,当然爱过,只可惜呀,爱情就像一阵风,抓不住就飞走了!”
说着,他就讲起了自己当年的爱情故事。
他说自己有个初恋,是他的白月光,两人感情特别好,只可惜女方家里嫌弃他穷。
当时他父母病重,急着抱孙子,所以家里人就给他安排了相亲。
也就是他现在的前妻,前妻人虽说不是特别漂亮,但耐看,对他也很好,不要房,不要车,也不要彩礼,就看好他这个人了,想和他安稳过日子。
可他心里装着白月光啊,可白月光家里张嘴就要30万彩礼,还要城里的一套房。
无奈之下,在父母的逼迫下他选择了和相亲对象结婚。
刚开始两年过的挺好,可这人呐,就是犯贱,越得不到的越惦记。
说到这,大哥叹了口气。
我那会在县城里当包工头,那几年赶上好时候,挣了点钱。
这人一有钱就飘了,男人都这样。
我前妻帮我照顾父母,还要带孩子,可我这心就像长了草似的,老想着初恋。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俩遇到了。
然后理所当然地旧情复燃,搞起了地下情。
说实在的,我没少给她花钱。
一年后,我父母相继离世,我前妻帮我料理家里的事,那时候孩子才三岁。
说起来我挺不是东西的,有一次我和白月光在一起,被她哥撞见了。
然后这事就闹开了,前妻哭了很久,她问我,和初恋在一起多久了。
我也没有隐瞒,全都告诉她了,她伤心的说要成全我,然后带着孩子就走了,没有一点犹豫就和我离了婚。
我不想亏欠她,离婚的时候我选择净身出户。
然后你猜怎么着?”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哈哈,我那个初恋见我啥都没了,一脚把我踹了。”
他笑的时候,表情很耐人寻味。
初恋说,她不可能跟我过苦日子,要是想跟她在一起,就去向前妻把房子财产要回来。
要是想跟她结婚,还得有个条件,就是我不能要儿子。
你说我都已经对不起前妻了,还让她净身出户,孩子还得她养,我再不是人也不能干这种缺德事啊。
我们俩闹掰之后,我也看清现实了,什么白月光,就是自己的贪念罢了。
而一直陪在我身边,默默付出的人,才是真正的爱。
自从我离婚,事业也受到了重创。
先后出了几件事,搞得我负债累累。
所以,就来大城市打工还债了,总不能颓废下去吧。
我问他:“那你前妻现在过得怎么样?”
大哥的情绪立马低落,她倒挺好的,当时我给她留了不少钱,和儿子过得也算安稳。
不过前阵子我听说她交了新男友,正谈婚论嫁呢,我这心啊,就跟被针扎似的,别提啥滋味了。
老哥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可千万别像我这样,爱情就在身边,却不懂得珍惜。”
“等失去了,后悔都来不及!”
老哥这番话挺有深意,还真让我受益匪浅。
难道刚刚我的种种表现是因为吃醋?
我在意姜温柔和向灵川在一起。
大哥又说:“其实人有时候就是被眼前的东西蒙蔽了双眼,才会错失一些东西。”
“感情这事,你就闭着眼睛跟着感觉走,准没错。”
“闭着眼睛跟着感觉走?”我重复道。
“对呀,当初我就是睁着眼睛,被迷惑了,才走错了路,眼见不一定为实啊,一切都是虚幻!”
还真有点意境。
正说着,凌雪和李香过来了。
她们拿着水果和饭菜,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李叔和婶子没来,我觉得奇怪,按理说他们会来看我的。
问她们俩,她们支支吾吾的。
我感觉不对劲,难道他们出事了?
在我强硬的追问下,凌雪终于说了。
婶子和隔壁的一个大妈打起来了,然后李叔去拉架,结果演变成了群殴。
“啊?”
我震惊地问:“那他们俩呢?”
“被拘留了!”
“啥?”
我既震惊又意外,李叔向来稳重,不会轻易惹事,能被拘留,想必是把对方打得不轻。
李香说,自从婶子醒过来,隔壁的老二媳妇就一直散播谣言。
说她被小鬼勾了魂,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还说张大哥住院是被小鬼附了身。
反正就是说李叔和张大哥学艺不精,都是骗子。
婶子听了自然不高兴,就去找她理论。
然后两人一言不合就撕扯起来,李叔看婶子吃亏,就拉了偏架。
那个老二媳妇被婶子挠花了脸,还打了个耳光,正好她男人回来了,双方就打了起来。
最后,婶子和李叔把他们两口子打得嗷嗷叫。
老二的门牙都被李叔打掉了两颗。
婶子的战斗力我是知道的,可李叔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我问凌雪婶子和李叔有没有吃亏。
凌雪摇摇头,“没有,所以被拘留了。”
“张大哥,怎么办呀?对方鉴定为十级伤残,不肯和解,说非要李叔和婶子坐牢不可。”
“婶子和李叔还不让我把这事告诉你,说怕你担心,要等你出院再说。”
“都火上房了,还住什么院。”
原本我还找不到借口,这下谁也拦不住我出院。
我想了想,拿出手机给杨队打了个电话,询问李叔和婶子的情况。
杨队说这件事有点棘手。
毕竟对方有伤残证明,如果他们坚持追究责任,李叔和婶子可能会面临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我心里猛地一沉。
李叔和婶子醒来的时候,我就感觉他们身上的煞气没清除干净。
所以让他赶紧回家休养,没想到还是出了这么个岔子。
我问杨队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杨队说,这得看受害者的意愿。
如果他们答应和解,那这事就好办。
“好,我知道了!”
随后我又打听了一下暗网的事。
杨队说,已经有线索了,打算近期收网。
我们寒暄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看来现在关键就在于老二两口子的态度。
我问凌雪他们俩在哪个医院?
她们说是在市中心医院。
我来不及多想,换上衣服就走。
“这么晚了,要不明天再去吧!”凌雪说道。
“我怕夜长梦多,早点处理我心里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