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大司马剿灭羌氐用了多少人来着？
大司马打仗多年，想必箭法也十分高超，而我刚刚也是献丑。
不过作为新手，我才认真学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能保证十发八中，想来大司马这样的人物肯定能百发百中。
不知是否有幸一观？”
谁举例，谁论证。
郁献音甚至亲身展示，三箭三中。
跟在玄礼身后的那些个大臣，有几个能做到？
玄祁不由地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而此刻玄礼已经被气的鼻孔都扩大了一圈，若是眼神能杀人，郁献音应该已经被他刀了一百次。
而他又是个经不起激的人，张嘴就要应下，却被玄祁抢先一步，戴上了高帽。
“叔叔是长辈，更是当朝大司马，想必不会和这妮子一般计较。
这妮子性子要强，手都流血了，叔叔若真想射箭，朕来奉陪。”
说着，玄祁便给了星参一个眼神，然后看向眼前的少女。
“让星参先带你回去包扎一下，朕很快回来。”
郁献音也没拒绝。
她又不是受虐狂，后知后觉感受到手心的痛，也不打算再继续练了。
“不用星参走一趟，让他留下陪着陛下吧，还有书琴书画跟在我身边呢！”
玄祁轻揉着她的手腕，点了点头。
接过那把沾了血的弓箭，倾身为她解下后背的箭囊，然后目送着人走出视线范围。
他低头慢慢握住了手上的弓箭，残留的鲜血似乎还沾染着她身上的香味，像是滚烫到心底。
“叔叔，我们来比射一局吧！
不过朕的箭术不精，还请叔叔手下留情。”
此刻玄礼心里的那股气还未消。
再说他又不是看不出来，小皇帝对那死丫头的维护。
“好啊，那我们叔侄俩，就来一局。”
这下甚至都开始不自称臣了。
玄祁慢慢扬起了嘴角，脸上带笑，心中杀意弥漫。
有些东西他可以给，但君臣之别你若是忘了，那就是你的不对。
所以别怪他心狠手辣。
……
秋猎营帐内。
郁献音已经坐下，眉心轻蹙。
这次书棋没来。
而书琴懂一些医术，此刻正在为她处理伤口。
“娘娘忍着点儿，这药可能会有些痛。”
“没事，我可以的。”
就这点伤，还不至于忍不了。
书画在一旁脸都皱成了包子，像是伤在她身上似的。
“娘娘，您以后练习射箭还是悠着点儿吧，慢慢学也可以啊！
瞧这手给磨的，奴婢看了都心疼。”
书画又开始碎碎念。
郁献音有些忍俊不禁，“你就说，刚刚我连中的那几箭是不是英姿飒爽？”
书画小鸡啄米式点头。
“奴婢看到大司马脸都黑了呢！”
“这不就是了，如果不勤学苦练，怎会有成绩，这磨出的水泡平了后会变成茧，练多了就不会再破皮了。”
郁献音并不后悔刚刚的“冲动”，她只是听不得什么牝鸡司晨之类的话。
也唯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更加清醒的记得自己来自何处。
射箭是保命的手段。
也可以是杀人的手段。
就算只为了自己，她也要好好学，并且熟练掌握。
她是有天赋的不是吗？
“娘娘好像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书画叹了口气，也说不上来到底有哪里不同。
是陛下的影响吗？
“你也和以前不一样了，书琴你说是不是？”
书琴已经给她上完了药，正要包扎伤口。
闻言，连头都没抬，下意识点了点头，“娘娘说的对。”
“奴婢变了吗？”书画疑惑脸。
郁献音故作认真的点头，“嗯，你没发现吗？你比刚入宫时……圆润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