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来往的书信。”
“不是,这不是我的,这是伪造的,是你!”静安王此刻前所未有的希望,陛下能出现在这。
看看这个女人,是如何残害皇族宗亲的。
“是你害了陛下,如今又要陷害我们,你这个毒妇。”
“放肆!”郁临渊这次是再也忍不住了,他想,回头再跟妹妹道歉好了。
“你眼前的是天后娘娘,谁允许你以下犯上的?如今证据都找出来了,所以你恼羞成怒了!”
郁献音看了眼站出来的郁临渊,也没说什么。
玄钰目光微动,脸上表情悲痛,犹豫,“启禀娘娘,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那件龙袍,也许真的不是静安王的。”
听到有人为自己说话,静安王下意识附和。
因为是玄钰,所以他压根没有怀疑什么。
“一定是有误会,这龙袍真的不是我的。”
“是与不是,试试不就知道了?”罗廷笙再度开了口。
他很讨厌刚刚那个人。
玄钰。
郁献音的目光从玄钰身上移开,落到那个从前喜欢唤她阿音姐姐的少年身上,“那就试试吧,总不会正好合身吧?”
静安王:……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了玄钰,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
陈群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也觉得该再给人一个机会,于是亲手拿起了那件龙袍,来到了静安王面前。
“若真是误会,我定当为王爷力辩。”
郝承俊已经完全不敢出声了。
他看着那件龙袍,终于想通了什么。
所以静安王根本不是想帮他让外孙上位,而是自己想上位?
众目睽睽之下,那件龙袍正正好穿到了身上,不宽也不窄,完美的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
陈群动了动嘴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郝承俊就更加笃定刚刚的猜测了。
他顿时就觉的自己是被利用,遭背刺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我太蠢,轻信了狼子野心之人。”
静安王:……
郁献音看着发生的一切,没有再犹豫,“钟廷尉,按照北周律例,谋反之罪当如何论处?”
钟朔站了出来,“回禀娘娘,按照律例,谋反者,处腰斩,三族亲属连带处刑。”
“国无法不立,就按照律法来办吧,周兴监刑。”
郁献音知道自己这句话的重量。
玄氏宗亲,已经被玄祁处理掉了一批,那剩下的,就由她来吧!
……
下朝后。
郁献音莫名感觉很累。
“娘娘,中常侍求见。”书棋来报。
郁献音原本不想见的,但是想到什么,拒绝的话顿住,“让他进来吧。”
来人是玄钰。
“臣,参见娘娘。”
“起来吧。”郁献音并没有去看对方,而是闭着眼,由书棋捏着肩。
“谢娘娘。”玄钰抬起头看了眼,语气含笑,“臣在此,提前恭贺娘娘了。”
“有什么可恭贺的!”
“当然是,贺娘娘独揽大权。”玄钰目光带着几分阴湿,暗含试探,蛊惑,“不过未免夜长梦多,娘娘还是要绝了后患为好。
陛下病重,于睡梦中驾崩也是正常。”他边说边观察着郁献音的反应。
“然后呢?”
郁献音睁开了眼,好像兴致勃勃。
玄钰唇角勾起,“然后,罗大将军就该回来了,娘娘既然能对陛下狠心,那就千万别对别人心软。”
上首的女人似乎沉默了一瞬,缓缓起身,“那你觉得,本宫该怎么做?”
“当然是,用毒来牵制了,娘娘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不是吗?”
玄钰第一次看着这个女人向他走来,他就这样眼睛一眨不眨的,心跳在控制不住的加速。
然后……
啪的一声。
他感觉到侧脸一疼。
有一瞬间,玄钰脑袋一片空白,酥酥麻麻的刺激,沿着尾椎骨蔓延全身,然后他的心跳更快了。
“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擅自揣测本宫的心思。”郁献音瞧着像是动了怒,也不知是因为听到了那驾崩二字,还是用毒牵制四个字。
又或者她只是不喜被旁人揣测心意,玄钰想。
“下个月的药没有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娘娘!”玄钰闻言,猛然抬起了头。
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他并不想再深刻体会。
“娘娘。”扑通一声,他竟然跪了下去,匍匐在了那逶迤的裙摆下,苍白的脸上还带着薄红,倚在那双绣着金丝凤凰的绣鞋边,鼻尖暗香浮动。
玄钰声音有些颤抖,“娘娘,臣知错了,下次不敢了,恳请娘娘息怒。”
既然都能对其他人心软,为何对他如此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