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真有此毒的迹象,若非姑娘提醒,老夫也不会往这处猜测。”
何心怡心中一紧问:“可有救治之法?”
大夫思索着什么,何心怡心一横,将衡王妃给她的药方递了过来:“大夫且看,此药方可能解毒?”
大夫连忙起身,站在窗前细看,连说了好些个好字。
“姑娘是遇到贵人了,此药方正与我想的一般无二,是最能清毒养身的。”
何心怡连忙松了一口气, 她就知道,衡王妃是心善之人,是为了帮她。
“若我要寻到了给我下毒之人,该如何寻?”
大夫当即将所知道的说给了何心怡听:“此毒极贵,若非大富大贵之人,定是消耗不起,是有腥辣之味,若你能尝到,可着重命人去查……”
大夫所说和衡王妃所言简直一般无二,何心怡心中已然有了猜测之人。
这日,何心怡用膳时将那个口味腥辣的菜推到了旁处。
她喜爱辛辣刺激的吃食,自幼就喜欢,故而她的菜色皆放了胡椒,食物的本味都消了不少。
今日她特意命厨房做了清淡的吃食,嘱咐决不能有辛辣菜色,可如今竟真的还有一样……
何心怡起身,命人将厨子带来,问及了这菜为何有一道不同,那厨子连忙摇头,说他今日所做皆是清淡之物。
那厨子当即指出了个端菜的小丫头。
“就是她,日日都会来,上赶着给我干活,定是她故意陷害奴才……”
那个丫头连忙跪了下来,吓得浑身发抖,还没细问,她自己就招了全部。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奴婢是听人吩咐……”
何心怡这才知,害她之人不是旁人,正是与她家隔了三条街的徐家,徐真真!
就是不问也知,她为何要害她。
徐真真痛恨她成了恭王的王妃,她则成了侧妃。
徐真真不愿居于人下,更不肯在她之下。
想尽办法,不惜害她的性命。
“去请父亲母亲。”
“是!”
……
衡王府。
王妃寝院。
戚柒刚收到一封信,正是从何府来的,乃是何心怡所写。
看过信她才知晓,毒害何心怡的是徐真真,并不叫人意外。不过让人意外的是,何府竟将此事压下了,秘密处置,未曾宣扬徐真真与徐家丑事。
信中所写,何心怡身子已好,而徐真真受了责罚,已被家中送去了京郊别院,没了侧妃的身份,她所行更是被恭王所知,遭恭王厌弃,再入不了恭王府。
看完了信,戚柒便走到了红烛前,将信烧了。
此事为何没宣扬她不知,她也不过是想救何心怡一命,如今她活着就好,旁的与她并无干系。
刚沐浴罢,戚柒入了内室,就见那面色如常的男子正到软榻上,眉眼垂着,仔细地看着手中书。
今日他似乎比从前看书看得都要认真些,也不知寻到了什么好书。
于是乎,戚柒探头看去,当看到了书中内容时,浑身霎时僵硬,想都没想就将他手中的书夺了过来。
呼吸急促,转头抱着书躲入了床幔内。
那书,是,是外祖母给她的那本不正经的“医书”,他又不是学医的,何必去看,怎能去看!
本是坐着的尊贵王爷不急不慢地起身,抬眸望向床幔处,不紧不慢地走来。
正要掀开最后一层床幔,却被褥里头的女子唬住了。
“你,你今日歇在前院。”
赵行乾眸子幽深地盯着隐约处:“为何?”
戚柒声音从嘴里挤出来:“你偷看我的书,就该受罚。”
谁知,那男人竟是轻笑了一声:“原真是王妃的书。”
戚柒扬起脖子,试图让他感受到她并不心虚:“你恐怕不懂,此乃医书,上头之法,皆是有益于女子之道,是为养身子用的。”
赵行乾低笑一声:“原是如此,本王还从未看过这般的,医书。”
他刻意停顿,将那“医书”二字念重了些。
戚柒最不怕的就是被他这样戏弄。
“你可知我为何看这医书?”
她这一问显然问愣了他,于是他反问:“为何?”
戚柒唇角一勾:“王爷会得少,我自然要多学一些。”
下一刻床帐被掀开,那男子进来,并未听她的话住在前院,也并未听她的话停住动作。
靠了过来,身影几乎将她掩埋。
赵行乾垂眸晦暗不明,望着灯下女子柔顺的面颊,她本就白,而今更似颗晶莹的玉珠,长长的睫毛乱颤着,鼻尖小巧,红唇水润似樱桃般,叫人忍不住细看。
王妃貌美,他一直都知,可他又知,王妃并非只有貌美,他娶王妃也并非因她的貌美。
她身上的每一寸,每一缕气息,每次开口的声调都能轻易勾着他。
“本王……方才学了。”他嗓音沙哑至极。
戚柒手缩了缩:“你,学到了什么?”
赵行乾:“王妃可否允本王一试?”
戚柒仰头看向了自称本王之人,她熟悉他,却也最不熟悉他。
红润的唇勾了勾。
“好啊。”
她轻松吐出了这两个字。
话音刚落,就被那男人给挟住,他不如平日里稳重,更不如平日里清冷。
此刻他身子似火,褪去了厚重的衣衫,露出了结实的胸膛。
戚柒睫毛微颤,瞥了一眼他妖精般的面,连忙闭上眼。
耳边再次传来了他沙哑至极的轻笑,用熟悉的嗓音低唤着她。
“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