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着风只道了一个字:“好。”
……
很快就到了祭祀仪式,围猎开始前,皇帝率领诸皇子群臣行祭祀仪式,是为祈福祷告,祈求天地神灵保佑狩猎顺利,风调雨顺。
戚柒站在怀王妃身后,规矩行礼未曾出错。
祭祀仪式后,禁军与侍卫各司其职,兵分几路有维持秩序有驱赶野兽,更有护卫护皇上安全的。
围猎开始,号角鼓声响起,皇上率先入猎场,皇后以及几位娘娘后入,诸皇子紧随其后。
只见此时的玄仁帝身着金黄色猎装,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马鞍上还镶嵌着宝石,熠熠生辉。
玄仁帝身后跟随着皇子、随行娘娘、贵族大臣以及精锐的禁军侍卫,个个身着戎装,气宇不凡,手持弓箭,神情肃穆。
戚柒握紧手中弓箭,尽量忽略太子妃看她的惊愕眼神。
号角声骤然响起,低沉而悠远,吹得树叶簌簌作响,马蹄声号角声交织在一处,场面壮观而热烈。
围猎的第一弓需皇帝射,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玄仁帝骑宝马上前来,只见那猎场内猎物惊惶失措,四处逃窜,天上飞的,地上跑的……
只见玄仁帝取来了金色弓箭,用力拉开,停顿,瞄准了一猎物,“嗖”地射去。
一只飞奔的雄鹿应声倒地。
猎场上传来了一片喝彩声。
玄仁帝满面笑容,将弓箭递给身边的内侍,身子挺拔下马来到了龙椅处。
高声道:“今日围猎,是为祈福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诸位骑射者皆可入内比试,拔得头筹者重重有赏。”
只见早就准备好的众人皆跃跃欲试。
这边皇上扫过几个儿子,目光落在了衡王一侧身穿戎装的陌生女子。
此女子明艳动人,穿着戎装还有几分英气,这是……衡王妃?
“老三,难不成你这王妃也会骑马射猎?”
赵行乾上前一步,道:“回禀父皇,她今日初学骑马,入场只是一试。”
玄仁帝满意点头:“既来了此地围猎,就算射不到猎物,骑马一场,也算没白来,你们夫妻二人就组成一队吧。”
说着玄仁帝又看向了太子和太子妃这里:“你们两对夫妻,也能比试一番。”
那边的太子当即扬起了头,身子绷得很紧,下意识看向了太子妃。
太子妃自幼习武,他虽比不过三弟武艺高超,可太子妃应当能比得过三弟媳吧。
那衡王妃今日是刚学的骑马,虽被太子妃夸赞厉害,可一个刚学会骑马的人,又没见过什么世面,恐怕见了血都是怕的,定会成为三弟的累赘。
这种刚学骑马的人,别说在马上射猎了,就是稳住身子都难。
更何况她虽学会了骑马,可不会用弓,她手上虽拿着一张弓,瞧着也不似她自己的。
从前围猎,他未曾胜过三弟,而今日,还真的说不准。
太子妃与他联手,定能逆风翻盘!胜过三弟!
这般一想,太子腰杆挺得更直了,只觉得胜利在望。
谁知,太子妃忽然开口。
“父皇,儿臣想和衡王妃组成一队。”
太子笑容僵在脸上:“……”
众人也都神情迷茫地看着太子妃。
面色变化最大的就属衡王了,他那眸子泛着寒光,似要杀了太子妃一般。
皇上也是一愣,好奇地询问太子妃:“为何?”
太子妃眼睛发亮地看了一眼衡王妃,声音洪亮道:“父皇不知,衡王妃乃是女中豪杰,骑马不过片刻能学会了,他虽不会用弓,却会用弹丸弓,准头是比我还要厉害。”
玄仁帝惊愕地看向了三儿子身边的三儿媳,只见此刻三儿媳手握弓箭,目光淡然,丝毫不为太子妃的夸赞而羞涩,是有宠辱不惊之态。
“衡王妃,太子妃所说可属实?”
被点了名,戚柒上前躬身行礼:“回禀父皇,儿媳刚学会骑马,并不熟练,需多加练习。儿媳自幼在乡野,的确会用弹丸弓。”
戚柒话音刚落,只听衡王开了口:“回禀父皇,王妃也会用弓。”
太子妃惊讶地看了过来,满脸惊喜。
皇上则是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个三儿媳。
如今一瞧,竟觉得她与老三很是相配。
“你可愿意与太子妃一组?”
“父皇不可。”
“父皇不可!”
说此话是两个人,分别是衡王和太子。
皇上看向两个面色都不好的儿子,只觉得新奇。
他先问了衡王:“老三你为何不可?”
赵行乾脸色发黑道:“王妃今日刚学会骑射,实在不熟练,恐怕马匹受惊,若儿臣在身侧还能护佑左右,若是太子妃,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皇上点了点头,觉得儿子说得极是,随后他看向了面红耳赤的太子:“太子你呢?为何阻拦。”
太子咬牙切齿地看了一眼太子妃,恭敬地回道:“儿臣想和太子妃一组。”
皇上很是惊喜欣慰啊,从前此时,太子都是格外嫌弃太子妃,他本就与太子妃夫妻不睦,他为父皇的事事撮合,却效果甚微,而今太子竟主动和太子妃一组,他心甚慰啊。
话说他也想看鸳鸯配对。
可谁知,太子妃竟不大情愿,满脸失望:“儿媳当真不可与衡王妃一队吗?”
皇上笑问:“太子妃为何如此执着?”
太子妃毫不避讳地开口:“因为衡王妃厉害了,若我与她一组,定能拔得头筹!太子武功不佳,我与他实在不相配。”
皇上:“……”
众人:“……”
面红耳赤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