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心肝啊……”
萧琰一见她落泪就心抽疼的毛病好似越来越重了,他实在无奈,抱着人又坐了起来,拿过床头的帕子擦眼泪。
软着声线解释道:“孤没有嫌弃今今,也不会嫌弃这道疤,只是担心同房太累,今今身子受不住。”
宋稚绾抽着气,水津津的眸子看向他:“我身子好着呢,太子哥哥若不信,便让我踹上一脚,看看我究竟有没有力气。”
说着,她的脚便往他腹上抵去。
萧琰垂眸扫了一眼,将那只脚移到了腰上缠着:“若踹伤了孤, 还怎么同房?”
“这也不难,”宋稚绾理直气壮道,“太子哥哥躺着,我自个儿……”
她的话还未说完。
萧琰便用掌心捂住了她的嘴,眉心一跳一跳的,额角忍得青筋暴起,连声线都变得嘶哑:“今今莫要说了。”
存了心的,一个劲地勾他。。
往日里也没见这般磨人,他要得多了,还总是哼哼唧唧地推拒他。
原以为是不喜欢。
没成想如今禁了欲了,反倒主动缠上他了。
哪能真的做和尚?萧琰这些时日忍得都上火了,张院判开的降火方子一日一副地喝着。
如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轻轻一勾便全烧起来了。
萧琰将怀里的人放在床榻上,那条嫩滑滑如小蛇般的手臂又紧紧地缠上他:“太子哥哥去哪?”
宋稚绾鼻腔里还有闷闷的哭腔,一双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他不放。
萧琰视线下移,盯着晃在眼前的雪景,面不改色:“那物被孤收起来了,孤现在去拿出来。”
说罢,他脚下的步子跟生了风似的,转身去架子上取下东西,又唤人备来一盆温水。
动作利落,半刻也不耽搁。
拿着东西回到床榻边时,萧琰身上的寝衣已经褪去一半了。
那双方才还毫无波澜的眸子也被欲色浸满,唇边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深笑:“今今想要,孤自然是要给的,何苦哭一遭,倒像是孤饿着今今了。”
旖旎暧昧的沙哑声如沙砾磨在耳畔,宋稚绾缩了下脖子,又本能地环住他靠近的身躯。
肌肤相贴,久违的温软让二人默契相叹。
小舟驶进荡漾不停的湖水中,浪花一波一波地打在船身上,掀起阵阵晃动。
宋稚绾仅存着的理智去回应他:“自然是太子哥哥的不是,将我冷落了许久……”
“嗯……孤不好,孤今后全都补偿回来……”
日光明媚。
东宫的两位主子今日都起得格外晚,听说自太子妃受伤后,虽日日和太子殿下睡在一起,却没同过房了。
昨夜不一样。
昨夜叫了三次水。
王忠一颗操碎的心也算是彻底放下了,天未亮便去问过了张院判,吩咐小厨房炖补身子的参汤,再回去候着,等主子醒了伺候洗漱。
大婚的日子一天一天接近,宫里上下的人都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连萧漠承和惠贵妃也日日为大婚的礼节事宜操持着。
相比之下,倒显得东宫里的两位正主格外清闲。
倒不是萧琰无事可做,只是大婚所需的要紧事宜,他比所有人都备得更早,条条例例都过目了不下三遍。
偶尔想起还需做些改动的,便是往嫁妆单子或聘礼单子里再添些物件。
其余一应琐事,甚至还派了手底下的暗卫,盯着宫内外所有动向,以防有人坏了事。
一切都有序进行着,众人也都在各司其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