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果然,沈若莲听见后面两句话,几乎是瞬间就慌了:“沈云舒,你莫要胡扯,我怎么可能和山匪有关系?你别乱说,到时候牵连谢家和沈家。?2`8_l\u`._n`e′t¢”
沈云舒皱眉,无奈道:“方才是妹妹自己说的,还说什么第一次,什么躲过,说的一副自己对山匪很是了解的样子。”
沈若莲:“我……就是随便说说。”
沈云舒淡淡道:“哦,既然妹妹诚心诚意的对我道歉了,那我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昨日之事便罢了吧。”
她今日来寻她,绝对是另有目的。
当你想要知道一个人的真实想法,最好的办法便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她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道歉,那她就接受她的道歉,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沈若莲没想到沈云舒竟然这样好说话,不过……在换亲之事出现之前,她一直都是如此。
想来是换亲的事情对她刺激太大,她才开始各种针对她。
也是,毕竟她可是在大婚之夜抢走了谢玉安,上一世她对谢玉安的用心她都看在眼里,她真的是爱惨了他。
这一世,她从他手中抢走了谢玉安,她不能接受,甚至行为暂时性的失常,也是正常。§/优e`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e.新-%?章ˉ¤节??
最重要的是……她第二次赢了她。
“姐姐肯原谅我就最好了,那姐姐能不能敬姐姐一杯酒,也算是尽释前嫌。”
说着话,就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酒壶和酒杯,倒了一杯酒给沈云舒。
沈云舒看着那酒杯,皱眉。
她知道沈若莲不够聪明,却没想到,她能够蠢成这样,她现在就差将我下毒了三个字写在她那价值黄金一千两的脑门上了。
为什么那么值钱,因为是全新的,没有用过。
沈若莲见沈云舒不喝,故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姐姐不会是觉得我下毒了吧?”
沈云舒真的很想回一句:你没有吗?
但是她觉得没必要。
沈若莲又倒了一杯,笑道:“现在姐姐愿意喝了吗?”
沈云舒内心:不愿意。
想归想,还是端起了酒杯,借这衣袖的遮挡,全数倒在了手帕上,然后笑道:“秋露白,妹妹有心了。”
沈若莲原本看沈云舒挡住,她没有亲眼看到,担心她没喝,直到沈云舒说这是秋露白,她才放松下来。o¨%兰-e*兰ˉ?文?学? £}-最!新e章??节¤o更+新2#?快|(
“姐姐喜欢就好。”
沈云舒看见她脸上笑容明显压不住,也回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不喝她就不会用鼻子闻吗?
沈若莲这才转身离开。
沈云舒不知道自己沈若莲下的什么毒,但是她即便是蠢的脑子被尚书府的门夹过,也没可能在这里将她毒死。
所以她可能会下什么药,她大概已经能够猜出来了。
她样装着不舒服,起身,往自己的营帐走去,一个白色的身形快步跟了上去。
沈若莲见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沈云舒走了一会,就感觉自己身后有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从后面拉住,带入了一个空的营帐。
沈云舒大惊,下意识的抽出李云兰送的匕首,抬手就要刺,那人却伸手抓住了她的匕首,嘴里还不忘道:“哪里来的小毛贼,我可是尚书府的嫡女,若是伤我分毫,我父亲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谢北洺在京城的名声……提了不如不提,所以她只能搬出沈堂恫吓。
那边,拉她的人直接避开了匕首开口道:“云舒,是我。”
沈云舒有点震惊,看向来人。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肖月白。
“你怎么会在这里?”
肖月白微微一怔:“不是你写了书信让我来寻你的吗?”
沈云舒:“……”
她发誓,她没有。
肖月白看向沈云舒,深邃的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柔情:“云舒,你不必难过,我知道你在安宁侯府受尽了委屈,也知道那个纨绔根本配不上你。我对你的心意一直都不曾变过,只要你和谢北洺和离,我立刻就去沈家提亲。”
沈云舒听见肖月白的话,思路渐渐清晰了。
她猜的不错,沈若莲打算给她下的药,只是这奸夫选的对象她是没想过的,她竟然寻了肖月白,按照她的思维模式,她还以为她会给她寻一些更加不堪入目的人。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毕竟这春猎场不是什么人都能弄进来的,而肖月白是现成的。
“如果我说那封信不是我写的,你信吗?”
肖月白楞了一下,看向沈云舒,那双漂亮的眼眸中平静无比,没有任何波澜。
他看过那封信,那上面明明是沈云舒的笔记,他偷偷的藏了许多她写的东西,那字迹,分明是她的,他应该不至于认错才是。
可是……她就在自己面前,如此认真平静的说那信不是她写的,他该相信什么?
出于个人感情,他很想相信那封信。
另外一边。
谢北洺躺在床榻上,百无聊赖。
他一直在等着沈云舒回来,但是沈云舒一直都没有回来,等着等着,到底是气血虚弱,硬生生的将自己等的睡着了。
等到他再次醒来时候,是被人叫醒的。
那人不是别人,是他十分讨厌的沈若莲。
“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别过来嗷,这营帐有遮挡,我们两个孤男寡女在一起,不合适!若是让我娘子看见了,定然会不高兴。”
谢北洺说着话,警惕的看向沈若莲。
沈若莲看着谢北洺如今的样子,莫名想起上一世他也是这样对自己的,她都没有嫌弃他是个纨绔,他却对她避如蛇蝎。
这一世,却这么宝贝沈云舒,为了她各种折腾,还上白鹿书院的金榜,如今还要为了她避嫌,真是太可笑了。
她冷笑一声,脸上的嘲讽明显:“不合适吗?但是长姐似乎没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啊。”
谢北洺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
沈若莲笑着道:“我方才看见姐姐和肖月白在一起,两人还一起进了一个无人暂居的营帐中,许久都不曾出来。”
这话一出,谢北洺瞪大了眼睛,仿佛肩上的伤,手上的伤,瞬间就失去了疼痛的感觉,翻身下床,抓起外衫就要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