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拂瑛回答的很爽快,毕竟七日后的蔷薇花宴陆谦肯定要去,这个时候可不是给他难堪的绝好机会嘛。
以陆谦自负的性格,肯定忍不住来找她的麻烦,正好可以趁机休夫,给原主好好出气。
今天又是解泪朱砂毒的时候,穆拂瑛洗漱完出来,岑长云和往常一样在床上等她。
宽肩窄腰的美男乖巧的在床上等自己,看着很是可口。
结束的时候,穆拂瑛觉得今天的岑长云很不一样,她能够感受他格外的不安,再结合这人最近几天的不对劲。
肯定有事!
穆拂瑛半躺着,手肘撑在枕头上,一只手搭在额角支撑自己,另外一只手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指在岑长云的脸上轻描。
从饱满的额头开始,划过眉心,划过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了红润的嘴唇上,来回摩挲。
岑长云的睡姿很端正,整个人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腹部,感受到穆拂瑛的动作,他也没有睁眼,只是喉结忍不住滚动。
“殿下”直到穆拂瑛在他唇上来回摩挲,他才终于受不了了,一把手握住了穆拂瑛的手指。
眼睛睁开,就对上了穆拂瑛戏谑的笑容,“我还以为你能忍多久呢?”
“殿下可有什么事?”岑长云轻声询问,眼神中透着不解。
“你最近怎么这么奇怪?”
听到穆拂瑛的问题,岑长云身体微愣,眼神慢慢往下移,避开了穆拂瑛的视线,然后慢吞吞的回答:“殿下这问题才是奇怪,属下不是和往常一样吗?”
不一样,很不一样!
虽然只要她一回府岑长云还是在她的身边来伺候,一直都很贴心,但穆拂瑛还是觉得不对劲。
要具体点来说,就像是个只会执行命令的木偶,少了几分情感,显得木楞。
这小子好像在暗戳戳的和自己保持距离!
为什么?
难道她这个霸总做的还不够吗?
放在现代,出去打听打听,有几个霸总能像她这样,不仅不限制金丝雀的自由,还让人教给他足够的知识,助他羽翼更加丰满。
她这样的霸总已经很难求了,所以岑长云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穆拂瑛不清楚,一边问的时候,一边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是岑长云握的很紧,她没有成功,也就随他去了。
“你说一样,我也不强逼你,但机会只有一次,现在我还愿意听你好好讲,但错过了这次,下次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听了。”
穆拂瑛完全直起身,坐在床上,抵在额角的手一把抬起了岑长云的下巴,让他的目光中全是自己的身影。
嘴上说着不逼人的话,但是话里话外却全是逼人的意味。
穆拂瑛的目光太逼人,岑长云受不住,眼神下垂。
说不说呢?
他相信,如果不说,以殿下说一不二的的性格,后面肯定也不会再有机会。
心一横,岑长云一把抱住穆拂瑛的腰,脑袋放在穆拂瑛的肩侧,声音闷闷的说:
“殿下,在陆谦回来之后,甚至是您泪朱砂的余毒解了之后,我还能陪在您的身边吗?”
原来他不安的是这件事,穆拂瑛稍微往后退,抬起岑长云的头,偏圆的狐狸眼中是如大海般的包容,“这是取决你的,你想留便能留下,不想留下也可以选一个自己的地方离开,我尊重你的想法。”
想到岑长云因为陆谦担心陆谦回来担心,她也能理解。
毕竟他给自己解毒,又和自己天天腻在一起,在别人眼中和自己的面首没有差别。
以陆谦和陆家好面子的程度,他们不敢对自己下手,但指不定会在背后找岑长云的麻烦。
陆家是京城有名的大家族,势力不小,即使先前族中所有人都被停职了一个月,但是对陆家的影响也不过蝴蝶振翅。
“你放心,不管你最后的选择如何,我都不会让陆家来找你麻烦的。”
听到殿下说不会让陆家来找自己的麻烦,岑长云有点开心,但是又不是那么开心,他自己都觉得矛盾的很。
算了,不管了。
第二天,在去师傅蒋兴住处的路上,岑长云还是有点恍惚。
昨晚殿下问问题之后,他深吸一口气,遵从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殿下,我不想离开,我想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不管殿下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只知道,他想留在殿下的身边。
所以,哪怕殿下如今只是把他当做金丝雀,那他也要做最乖巧,最会讨人喜欢的金丝雀。
说完之后,他紧张又期待等着殿下给他最后的审判。
直到殿下轻声说出那个“好”字后,他一直提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地。
然后没有忍住,又开始以下犯上,格外的卖力,而殿下也纵容了他的行为。
怎么有点热?
岑长云走在台阶上,抬头望了望天,今天的日头不好,不应该热才对,抬手稍微扯松了一下衣领,透了透气才好过来。
“岑队长,蒋统领已经备好酒菜,在屋里等你了。”
“多谢提醒。”
岑长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到旁边人的提醒才回过神来,甩了甩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了出去后,剩余的台阶两步并做一步,三两下就到了蒋兴的门口。
蒋兴的屋子门口是敞开的,岑长云两指并拢敲了下门。
“哎,你小子,终于知道来看看我了,还以为你飞上枝头,连我这个师傅都不认了。”
蒋兴看见岑长云,嘴角都要裂到脑后去了,快步走到岑长云的身边,边说玩笑话,边拍着他的肩,把他迎进了屋内。
“看看,这些都是你喜欢的菜,酒也是我托尚食局的人帮我留的好酒,今天你可要陪我喝个尽兴才行。”
“这是当然,师傅好酒好菜都备齐了,今晚我一定陪您喝的不醉不归。”
毕竟只有醉了,有些事情才能更好的办成。
蒋兴不知道岑长云心里的小九九。
他没有成亲,孤家寡人一个,也只有岑长云算得上是他真正的弟子。
以往只要岑长云有空机会来看望他,今天和往常也并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