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谋反?

第134章 谋反?

第一百三十四章 谋反?

“韩先生,不知你可有空闲?我有很重要的话,想和您单独密谈!”

谢朝乘面色严肃的来到韩平近前,面带憧憬之色的说道。ˉ?e:=-z?d?小??说[网;? {更&新?ˉ?最)快u

“好,不如还是去我那吧!”

韩平把用过的竹筒,扔给唐二牛,便和谢朝乘一起,朝宁远将军府走去。

来到书房,韩平摒退了左右,冲谢朝乘道:“大少爷有什么话,只管讲就是。”

谢朝乘朝门口看了一眼,见无人偷听,这才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封密信,递给韩平道:“韩先生请看!”

韩平皱了下眉头,接过书信,只扫了几眼,眉梢之上,便闪同了一抹杀机!

信上的内容,正是前几日,景武帝和百官在朝堂上讨论的内容。

花费一百万两白银,请求柔然再次发兵三十万,围攻鱼阳城?

这等昏君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整个大越朝,多少流民饥死街头,身为一国之君,居然花费重金,请敌国来打自己的城池。

脸面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韩平此刻,已经彻底寒心了!

这样的王朝,保他何用?

多少将士用鲜血换来的胜利,这昏君居然要花钱请人家再打回去,难道跟着自己守城的三千士兵,不是他大越子民吗?

“韩先生,有何感想?”

谢朝乘眯着眼睛,神色紧张的盯着韩平。¢p,o?m_o\z/h-a′i·.?c~o^m.

“谢将军,或许这只是谣言,当不得真吧?”

韩平不动声色,将书信还给了谢朝乘,好似没事人一样,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小香茶。

“韩先生,实不相瞒,我不相信我父亲和二弟会自缢而死,我谢家为他大越王朝镇守边疆,他却因几句谗言,杀我父兄!”

“韩先生妙计退敌,斩杀五万柔然铁骑,这昏聩之君,居然花费百万巨资,请柔然人大军围成还不算,还想借剿匪为名,让我分兵,他这是要坑杀贤士啊!”

“这样的大越,已无可救药,我不知韩先生如何想,我意已决,自今日起,反出大越,为我父亲和二弟,讨还公道!”

嘭!

话音落下,谢朝乘拍案而起,两眼灼灼的盯着韩平。

韩平眉头紧锁,仔细打量着谢朝乘。

良久,直到确认谢朝乘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才轻叹一声道:“反?说来简单,实则远非谢将军所说的那般容易啊!”

“天下士族如何看?百姓又肯与将军一道反抗朝庭吗?”

“将军随握有鱼阳,但鱼阳周围,都不适合耕种,粮从何处来?”

“鱼阳、嘉陵、琴川三地,百姓加在一起,不过六十万之数,兵从何处来?”

这个……

谢朝乘并未想过这么多,只是觉得,眼下的局势,已经迫在眉捷。o三?叶{′屋^u !首¤发·

真如圣旨上所说,他亲率一万大军去剿匪,韩平必然被柔然擒杀。

韩平一死,下次柔然再派大军前来攻打,谁能帮他退敌?

到时,谢朝乘还是只有死路一条,甚至可能会连累三弟和母亲,一起被昏君诛杀。

与其等死,不如与韩平联手,杀出一条血路来!

可当他听完韩平的这番话,整个人的精气神,都瞬间萎靡了下去。

虽然嘉陵和琴川等地,都有不少流民。

但流民不成军啊!

没经过训练和战场的洗礼,招再多流民,也只是送死而已。

“韩先生,反又不能反,打又打不过,难道我们只能等死吗!”

谢朝乘是真的急了,手握腰间宝剑,来回踱步,好似热锅上的蚂蚁相似。

“谢将军,不必着急,先不动声色,按圣旨所说去办,你只管带兵去剿匪,我自有办法守住鱼阳!”

见韩平面色平静,稳如泰山,谢朝乘更急了,拍着那封密信道:“韩先生,我知你有经天纬地的大才!”

“可是,三千对三十万啊,即使是神兵天降,也必败无疑,何况,鱼阳城周遭数十里,三千人,连城墙都站不满啊!”

韩平大笑道:“谢将军莫忧,今日所试的火器,就是为了守城之用,所以,还请韩将军约束步下,不得外传,以免失了先机!”

“明白!”

谢朝乘当即冲韩平抱拳一拜,焉然如下官拜见上司一般。

“将军久居鱼阳,可以派人让城中百姓按我前日之法,将五谷轮回之物,混合沙土,堆于城外爆晒!”

“只取上面的结晶,我以每两三十文钱回收,再者,参加劳作的,每日每人,再给十文钱的工钱!”

谢朝乘点了下头道:“此事不难,我这就亲自派人督办!”

“好,那就有劳谢将军了!”

韩平起身,冲谢朝乘微微抱拳。

仅仅一个时辰之后,整个鱼阳城

的百姓,都动起来了。

家家户户的茅房,都被掏得精光。

不少人都是携家带口,跑到城外去垒黄金塔了。

很快,消息就像长了腿一样,传回了嘉陵和琴川。

“听说了吗?韩先生说了,晒屎也可以拿工钱,除了每天十文,晒出来的白晶晶,一两还能再换三十文钱呐!”

“什么?那加在一起,不是四十文钱?”

“是啊,晒屎一天就能赚四十文,还是往少说的!”

“我家里有个表亲就在鱼阳,我听说他光晒屎,一天就赚了四百多文!”

消息传来,琴川、嘉陵,甚至连江宁的流民和本地百姓,都争相抢着掏粪坑。

有些农户,家里厕所已经掏过的,更是跑到邻居家里去偷。

更有甚者,为了几个黄金塔,大打出手。

一时间,连庄典和陈文灿这等州府大员都懵了。

三甲及弟的陈文灿,自诩学赋五车,却根本看不懂韩平的这波操作了。

河西道御史费鸣皋,更是将鱼阳等地发生的怪事,写了一封秘报,逞给了兵部尚书曾开之。

在接到秘报之后,曾开之展信观看,才看了一半,便忍不住捧腹大笑。

“哈哈哈……韩平啊韩平,你也有今天?哈哈哈……晒屎赚钱,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曾开之都笑出了眼泪。

前几天,正是曾开之派人,偷偷将朝堂上的议论,向谢家的人透漏了风声。

目的就是为了离间谢朝乘和韩平。

想毕只要谢朝乘不傻,就应该明白,是时候和韩平划清界线了。

而韩平也一定意识到了危险即将来临,所以手足无措,才会干出这么荒唐可笑的事来。

“来人,备轿!”

曾开之一边笑,一边穿好了朝服,大声道:“老夫要亲自面见陛下,将这韩平干的荒唐事,与陛下分享,哈哈哈……笑死老夫了……晒……晒屎赚钱,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