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若凝脂,眸若星辰。
在二者目光对上的那一刻,叶悠看到的,是无尽的温柔与信任。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是会说话的。
柔情似水的眼眸,仿佛带着神奇的魔力。
背负神州的命运,这份责任压的叶悠喘不过气来。
可在这双如水眼眸的注视下,所有压力,瞬间消融。
叶悠笑了,唇齿轻启:“等我……”
没有声音,只有口型。
火龙女看懂了,绽放的笑容让百花失色。
她轻轻点头,同样以口型回应:“我等你……”
二人之间的关系很玄妙,自那一日发生关系后,两人谁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像是遗忘了。
可发生过的事,而且还是这么重要的事情,是能忘就忘的吗?
不提,不代表心里没有。
此刻的对视,叶悠看懂了火龙女的心。
这个画中仙子般的女人,此刻将所有的柔情都化作目光,传达给了心上人。
“起。”
在叶悠收回目光的那一刻,右手向上抬起。
简简单单的动作,却撬动了华夏气运。
‘轰隆’一声,镇守神州气运的九鼎缓缓升空,内蕴神州气运的道意疯狂的扩散着。
叶悠的声音于此刻响起:“吾乃神州人王,今代表神州之志,封九鼎归位,永镇山河!”
嗡。
九鼎放光,一圈圈涟漪扩散开来,化作版图落向大地,勾勒出一州之地,随后,九鼎从天而降。
雍州鼎、冀州鼎、青州鼎、扬州鼎……
九鼎落于天,融于地,化为九州大地。
轰。
这一世,九鼎再次回归神州。
若从天空俯瞰,可以看到九鼎落下的方位十分玄奥,像是一座惊世大阵,一遍遍的淬炼着华夏气运。
神州自然不止九州之地,但九鼎所在的地界却是神州核心所在。
九鼎不破,神州永存。
源源不断的气运之力,通过九鼎输送进了气运之地,一遍遍的壮大着神州气运。
“神州已定。”
有九鼎守护神州大地,叶悠也放心了不少。
最后看了一眼神州大地,身化青冥,腾空而去。
“白泽……”
随着叶悠的声音响起,白色的流光顿时划破天际。
护送华夏火种归来的白泽,随着人王离去。
从这一日开始,叶悠消失了。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唯一知道的是,一年后,神灵踏上归程之日,人王会再次归来。
叶悠的离去,并未打断神州固定的推进节奏。
八脉妖族相随,神州大军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踏过山川河流,将一片片无主之地纳入神州版图。
神州地界在不断的增加着。
与此同时,神州也有一位位天赋强大的魂师在消失,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就连他们的家人都不知道。
……
23号安全区。
在五大法地围攻华夏的时候,原本生活在23号安全区的居民都被迁走了,撤往京都。
如今整个神州都在对外大战,民生之事还没来得及搞,因此便导致了这片土地的荒芜。
曾经的城市早已沦为废墟,别说人迹了,连妖兽都不见了。
野兽也没有。
这里仿佛是一片绝迹。
“来这里干嘛?”白泽有些好奇。
“进地窟。”叶悠说道。
白泽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这里的地窟只有一座,在万道山出世的那一日,就已经和蓝星彻底融为了一体。
不过有些地方还保留着地窟的原貌。
那些神灵法器的碎片还存在,还未破碎。
地窟与蓝星融合后,法器碎片不仅没有粉碎,反而因为蕴含神灵道韵的原因,变成了一处处危险的禁地。
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宝地的神性会逐渐流失,重新回归原始。
而有的宝地会越来越强,吸纳八方灵气,最终演化成禁地,成为机缘与危机并存之所。
当然,这个时间需要很久。
而叶悠的目的,就是这些神灵碎片。
轰。
叶悠与白泽从天而降。
在一般魂师眼中,眼前这片草原似乎没什么特别之处,最多就是灵气更浓郁了一些。
而在叶悠和白泽眼中却不是这样的。
那一处处法器碎片埋葬之地,正疯狂的吸收着天地灵气。
法器碎片也在自救。
二人脚下,是一把法剑的碎片,原本分散的剑身碎片,已经重新汇聚,聚成半柄断剑。
其他的碎片早已破碎成灰,寻不回来了。
十多块破碎的剑块正努力的修复着裂痕,修复的速度很慢,但却以恒定的速度进行着。
“不愧是神灵法器。”叶悠忍不住出声感慨,都破碎成这个样子了,竟然还在自救。
白泽在旁解释道:“神灵法器也是神灵的一部分,内蕴神灵本体规则,自救是他们的本能。”
“就像这方天地,受天道庇护,哪一处天地出现了问题,天道便会自行修复,这就是天地规则……”
“受教了。”叶悠点头。
白泽活得够久,见识也多。
随便一番话就让他受益匪浅,对规则有了更深的了解。
叶悠放眼望去,只见密密麻麻,到处都是神灵法器碎片,喃喃道:“若非你们的主人要归来,放任你们自救我还真不在乎,可惜啊,你们自救不了了。”
白泽表情淡漠,看着叶悠轻轻抬脚,在地上猛的一跺。
轰隆隆。
一脚落地,方圆万里顿时天塌地陷。
所有法器碎片下立刻被掏空,原本因法器碎片而遗留的次元壁垒重新出现,带着所有碎片沉了进去。
次元空间的力量遗留的不多,但也足以重新构建出一座地窟了。
虽然和之前那座地窟相比,小了千百倍不止,但是足够了。
“这地窟究竟是怎么出现的?”在重新进入地窟之前,叶悠下意识的问了白泽一句。
“我也不知道。”白泽的回答慢了半拍。
叶悠看向白泽,看出了对方的欲言又止:“有什么想说的,直说就是,没什么可隐瞒的。”
次元壁垒即将封闭,白泽沉吟了片刻,终是缓缓开口道:“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也许,有一个地方能找到答案,但我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