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开局·脑洞大开

“这么菜,晚上还敢独自出城,也不怕被鬼怪抓去做了血食!

真是蠢透了……”

“是啊,也不知道这种货色,是怎么有机会,得罪楚少这种……”

啪!!!

耳光响亮。

“诶,老大你打我做什么!?”

“蠢货!劳资劈了你都是轻的!上面没教过你:在目标魂飞魄散前,绝对不能多废话的么!?

快!先用【招魂铃】,然后准备好【灭魂符】和【焚炎咒】!手脚干净点,别磨蹭!”

“好的大哥……”

……

听着周围充满了恶意的对话,看着【反派之眼】中那六个洋溢着杀机的目标,纪宁正准备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似乎根本不听指挥。

确切地说,不光是眼皮,他连身体都动弹不得,仿佛变成了一块大石头。别扭得很!

如果不是还有游丝般微弱的呼吸,纪宁甚至怀疑:自己这是上辈子丧尸杀多了,遭了报应,这辈子转生成丧尸挨刀子来了!

叮铃铃……

铃声清脆悦耳,让纪宁的意识又清醒了几分。

与此同时,他感到某个红黑色目标,直接在自己脸上贴了张纸。黏糊糊的触觉甚是恶心。

“玛德,二狗你踏马是不是脑子有病!?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招魂铃】响后,【灭魂符】要贴在尸体脑门!

那里是玄关一窍,是泥丸宫!你踏马贴脸上,有个屁用!”

“诶不是啊……大哥,他脑门上还挂着你砍上去的斧子呢,没地方贴啊……”

片刻沉默……

啪!!!

“就你踏马多话是吧!?逼逼赖赖,快点上【焚炎咒】!”

“我就说我贴的……诶你非要……”

只感到一股炽热喷涌而来。

大善人明白,应该从他们那里偷听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虽然还没能睁开眼睛或者挪动身体,但哪怕遇上【三爷之刃】或者【丈母娘耳光】这种“会凝滞时空”的规则攻击,大善人都能从容面对。

更别说眼前这六个“既没有破碎感、又没有漂亮女儿嫁给纪宁、以此激活对他特攻的规则耳光技能”的糙汉子了……

精神力触手卷起狂风,直接将【焚炎咒】激射出的火流移花接木,导向了一旁正在看戏的围观壮汉。

烈火焚身,两个夜行服壮汉瞬间就化作火炬,发出了喜出望外的惨叫。

他们用最撕心裂肺的声浪来为大善人的降临献上欢呼。

“槽!大哥,这个纪乌龟……他诈尸了啊!!!”

“闭嘴!这里面有古怪!兄弟们一起上,别用【焚炎咒】了,小心误伤!用【烈风咒】和【惊雷咒】!”

……

漆黑的天幕下,浑身血污、头顶一把开山斧的纪宁,鬼魅般浮空飘起,场面诡异到令人心胆俱裂。

两团焦黑的人形已经颓然倒在路旁,贪婪的火焰将他们身体吞没,噼啪作响。

剩余四人有的摸索符咒,有的抽出朴刀摆出攻击架势,如临大敌!

下一刻,已被杀害的青年,猛然睁开了向外流淌着黑血的双眼,脸上更是浮现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

…………

……

月黑风高,万籁俱寂。

云河城郊外突然有火光亮起,又很快熄灭。随即,几道伴随着闷雷的金光闪过,漫漫长夜又再一次归于沉寂。

……

没有人知道,一场短暂而激烈的交锋,已经落下帷幕。

当纪宁落地,面前的六个黑衣人,有五个已被他送去转世重生了。

两坨黑炭团烧得焦香四溢;两个脖子右拧两周半,死得坚毅果决;还有一个给大善人脸上乱贴垃圾的,被看不见的巨力直接拍成了肉酱……

为首的黑衣人大哥,眼中满是绝望。

恐惧令他瑟瑟发抖,似乎随时都会瘫软在地。但纪宁也能从他眼底,看到一抹视死如归的决然。

“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我们是山贼,只为图财而已!”

黑衣人大哥装傻充愣。

纪宁嗤笑道:

“拿着制式朴刀、配着符咒、各个招式如出一辙的山贼?”

黑大哥负隅顽抗,胡搅蛮缠:

“我们无恶不作,鱼肉百姓,所以不缺钱!

山寨里富裕了,自然装备精良,训练有素!”

纪宁点点头,对这个显然是死士级别“山贼”大哥的骨气很满意。

脑袋上总挂着个附件,点头都感觉点不明白。纪宁直接一伸手,将劈入自己脑壳的开山斧拔出,望着上面沾染着的血污,若有所思……

……

好家伙,他纪宁十世善人,给人开了八辈子脑洞(现实世界尚未开杀戒,第一世界武德不足),终于还是轮到自己别人开瓢了啊!

果然天道好还,报应虽迟但到!

吨吨吨……

又是一瓶【恢复药剂】下肚。纪宁觉得,自己和进击的牛头马面又拉开了一些距离。

要不是自己那基于【霸龙诀·调息法】魔改出的气疗术,再加上兑了灵泉的最新【恢复药剂】,纪宁恐怕要成为穿越者之耻了——

刚降临就领盒饭,连口气都顾不上喘就被踢回系统空间。

太丢人了!

越想越后怕,一向“性格棉善”、“温润如玉”(?)的纪宁,也不由得被勾出几分真火。

人在气头上,下手往往也会变得没轻没重。作为在场黑衣人硕果仅存的独苗,黑大哥因此承受了纪宁全部的恶意……

……

“啊啊啊啊!!!”

黑大哥的惨叫为今夜的喧嚣增加了几分色彩。

他的四肢被看不见的巨力所缠绕,扭转,一点点如同橡皮泥一般,被重塑成奇怪的模样。

若不是不断传来的“咔嚓咔嚓”骨裂之声,以及四肢皮肤被拧烂时飚飞的番茄汁,很难想象一个大老爷们,胳膊腿的可塑性,能达到这种令人瞠目结舌的程度……

“啊!!饶,饶了我吧……!饶了我!我,我说……!”

男人此刻的哀嚎,就仿佛刚断奶时渴求母爱的小娃娃。眼泪奔涌而下,凄惨的样子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纪宁心软了:

“好,你们是谁?何人派你们来暗杀我的?”

黑大哥声泪俱下:

“我们真是山贼,据点就在云河府城以北七十里的朱驼山……啊!!!”

纪宁听着,差点被这硬汉气得背过气去!

他一向欣赏硬骨头,不分阵营。但夜袭七十里,精准定位,就为了截杀他一个落跑的家庭煮夫!?

这是在侮辱大善人的智商!

感慨于这黑大哥是属鸭子的,浑身就属嘴最硬,纪宁在黑暗中邪魅一笑……

“啊啊啊!!!!”

精神力触手骤然发力,四道奔涌的番茄汁柱瞬间爆开。

凄厉的嘶吼,甚至让远山的狼群都不敢再发出长啸。生怕惊扰了什么大恐怖上门,断了族群的未来……

………………

…………

……

于此同时,江家狮子楼雅间。

“楚公子,您喝多了!”

眩晕中勉强集中精神,江芷蘅笑语盈盈,再一次不动声色推开了楚砚辞在她身上游移的咸猪手。

眼看楚砚辞神情有些不愉悦,江芷蘅赶忙解释道:

“楚公子,小女子毕竟是有夫之妇……

承蒙您的错爱,小女子三生有幸……

可方才那些,毕竟只是推杯换盏之际的助兴游乐罢了,您千万不要为了我而自误啊……”

江芷蘅见楚砚辞非但没有因她的话语而恢复神志,反而显得越发躁动,心底的旖旎也被惊得烟消云散。

对方毕竟是中都来的贵人,更是个身怀绝技的强者。自己这般玩火,怕是有自焚之险啊!

……

果然,一看到江芷蘅这副欲迎还拒的模样,楚砚辞的心就仿佛被羽毛撩拨了一般,目光中闪过的贪婪越发浓烈,嘴上却显得格外真诚:

“芷蘅姑娘,对不起,刚刚是在下唐突佳人了!”

下一刻,楚砚辞的脸上便写满了真诚的痛苦。那副欲言又止的凄迷,如同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的桃花眼满是落寞,让已经准备要逃跑的江芷蘅,终究还是没狠下心。

“古人总说‘贪杯误事’,诚不我欺!

想不到在下竟也因为一时心动,做出了如此龌龊不堪之态……

砚辞,有负芷蘅姑娘的一片心意啊……!”

在痛心疾首中欲擒故纵,先用道歉把自己一时色急的漏洞堵死,然后再来个浑水摸鱼,声东击西!

果然,江芷蘅脸上的排斥瞬间消融,有得只是满目关心,甚至还有一丝丝愧疚。整个人也重新回到了他身边,显然是放弃了就此逃离的打算。

楚砚辞面露苍凉,长叹一声,像足了一个心里有故事、酒后敞开胸襟要吐露心声的浪子:

“芷蘅姑娘不知道……你,特别像我的一位故人……”

“我,像您的故人?”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不分位面,不分年龄。

眼看平日里一副无双公子模样的中都贵胄,此刻竟然表现得如同一头受伤的小兽般脆弱,江芷蘅在好奇被完全激发的同时,心底也涌起淡淡的心疼。

她特别好奇:

如同楚砚辞这般的天上人,自然不可能和她这种商贾人家出来的女人一样,事事都需要打点操心,本该顺风顺水。他背后的沧桑,又从何而来?

“是啊,你很像我已故的表妹……那个曾与我许下三生之约、却残忍离我而去的女孩……

哎,芷蘅姑娘……自古红颜多薄命,这点我是知道的……可我和表妹她……”

嘴上将“悲情”的故事娓娓道来,手却又一次不老实地搭在了江芷蘅腰间。

这一次,或许是反复的尝试,拉低了江芷蘅的底线;或许是被故事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江芷蘅竟然没有再对他表现出半分排斥之意,完全沉浸在楚砚辞的故事里,失去了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