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当她查出,在这世上,陈青山不止她一个未婚妻,还有一个江若倩的时候。
她就已经想到,这世上,很可能,也不止她们两个未婚妻!
“看来,连你也不知道!”
江若倩叹了口气。
“你诈我?”
女人这才反应过来。
“你诈我一次,我再诈你一次,不正好扯平了吗?”
江若倩微微一笑。
黑暗中,女人的身体有了刹那的僵硬。
一阵清风拂过,女人望着江若倩的眼中有了一丝正视。
“看来,你知道的东西,并不比我多!”
江若倩抱负着双手,轻笑出声:“我知道多少,完全在于你知道多少!”
“你如果想知道我知道的,那么,就请拿出对等的秘密!”
“否则,你不要想从我身上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东西!”
说出这话,江若倩的心跳猛地加快。
如果说之前是在诈,那么现在,她就是在骗了!
确实!
关于她和陈青山之间的婚约,她知道的,绝不比眼前这个女人多。
甚至,基本等于没有!
可这个女人的出现,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也很想知道,在陈青山未婚妻这件事上,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而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就是一个突破口。
“呵呵……”
面对江若倩的话,黑暗里只剩下了女人的笑声。
这笑声,妖魅,而又自信。
“有机会的话,我希望你能问陈青山一句。”
“记不记得还有我这个未婚妻,另外,愿不愿意兑现我们两人之间的婚约!”
女人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江若倩如遭雷击。
她听错了吗?
这个女人,竟然要兑现和陈青山之间的婚约?
一时间,说不出的复杂,萦绕在她心头。
当初,她在得知陈青山的行踪后,第一时间就派田小蝶去废了陈青山。
可现在,这个女人竟然做出了和她截然相反的决定。
兑现和陈青山之间的婚约?
那么,她不就成了活生生的反例?
要是没有这段时间和陈青山发生的这一切,她一定不会在意这个女人和陈青山会发生什么。
可当下,一切都和之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的心态,也全然不同!
再让她看到这个女人和陈青山兑现婚约?
她不愿!
也不想!
“明明都说了,是被命运束缚的苦命女人,可这个女人,为什么口是心非?”
“不想和那个渣男在一起,就说出来啊!”
“你怎么会想着和他兑现婚约呢?”
江若倩心里无数个疑问不断从心里冒出来。
只是不等她把心里的问题问出来,树影下,那个女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那个女人的实力……”
江若倩心中震撼。
那女人消失,她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可见,那个女人的实力,一定在她之上!
“小姐,你打算怎么办?要告诉陈青山那个渣男吗?”
田小蝶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
“……”
江若倩沉默。
内心深处,无数思绪涌动,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把这个女人的事,告诉那个渣男,万一,那个渣男接受了!
最后,抛弃了她们两姐妹了怎么办?
这一刻,江若倩的心乱了!
前所未有的乱!
这个女人的出现,可以预见地打乱了她将来的生活节奏。
“说到底,这是他自己的私事,至于是不是告诉那个渣男,看我心情吧!”
“等什么时候,我想起来了,我或许会告诉他吧!”
当着田小蝶的面,江若倩还是和陈青山划清了界限。
“哦……”
田小蝶吐了吐舌头,没有再说话。
对江若倩来说,今晚注定是个失眠的夜晚。
可对陈青山来说,却是一个满血复活的夜晚。
在盅女村的消耗,靠着自己的休息,以及江若倩的帮助,基本完全恢复。
香河村,民宿。
叶翎脸颊绯红,如水的眸子里荡漾着激情过后的满足。
雪白的肌肤,毫无保留地呈现在陈青山眼前。
“哼,你个大坏蛋,你还没老实交代,这几天,到底到哪儿去了?”
叶翎躺在陈青山怀里,指尖划过陈青山的脸颊,小嘴撅了起来。
“……”
陈青山一时语塞。
那是可以透露的?
“哼!”
见陈青山没有回答,叶翎轻哼了一声,划过陈青山脸颊的指尖立马划到了陈青山腰上。
用力在陈青山腰上掐了一把。
“我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和女人有关!”
叶翎一阵幽怨,可幽怨过后,便是释然。
这个渣男的一切,她要学着接受!
“对了!”
叶翎突然翻身,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
接着,一张羊皮纸从衣服的内衬位置拿了出来。
“为了你这样东西不被别人发现,我可是把它贴身收藏的!”
叶翎邀功一样把羊皮纸递到了陈青山面前。
亲眼看到了这张羊皮纸,陈青山立马接了过来。
眼睛里,一抹光芒闪过。
从得知三张羊皮纸的秘密开始,他就对这里面的秘密有了一些好奇。
沈启贤和段镇海联手,制造出了一个假的合作。
骗出了在别人手里藏了多年的羊皮纸。
而这张,就是那个男人手里的羊皮纸!
加上他手里戏命居士的那张羊皮纸,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有了两张羊皮纸。
将羊皮纸上的标注记在了心里,陈青山眼睛眯起。
只剩最后一张羊皮纸了!
而那最后一张羊皮纸,可能的地方,只有一个。
宁邪音的手里!
之前,沈启贤和段镇海演了那场戏,让他几乎肯定,有张羊皮纸,就在沈启贤的手里。
现在沈启贤成了一个死人,那么,就只能是被宁邪音拿走了。
想到这儿,陈青山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大晚上的给我打电话,你可别告诉我,你没有什么事!”
宁邪音坐在沙发上,面前,是只剩一半的红酒。
整个公寓里,酒味弥漫。
“难道,就不能是想你了吗?”
陈青山反问。
“嗯?!”
宁邪音声音猛地一沉:“好小子,你胆子还真是不小呢!”
“便宜占了一次又一次,这次,还想调戏我?”
“哼,收起你的这些小把戏吧!”
“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想跟我谈第三张羊皮纸的吧?”
宁邪音端着手里装着红酒的高脚杯,醉人的红酒,在里面摇晃,仿佛翻腾的血海一般。
陈青山眉头一挑,这女人,竟然一下就猜出了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