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花他们吃得差不多了的时候。
王三花和老布袋两个人,一副铁杆父女,友谊天长地久的样子就进来了。
“天呐,我一会儿没吃,你们就快给我吃完了。”
王三花就像她平时的样子,咋呼地坐下,拿起筷子一阵狂吃。
老布袋很是稳重地坐下,咳咳两下说道:
“以后都稳重一点,别一点小事儿就搞得天要塌了一样的。”
说着拿起筷子很是认真地吃饭。
王二花看看这两个活宝如此默契和谐,不用说,王三花这个傻妮子又被洗脑了。
倒是萧敬天有点吃惊地问道:“你们两个和好了?”
王三花埋头狂炫,听到姐夫问话。连连点头嗯嗯两声。
老布袋一听不乐意了:“敬天你这什么意思?我和三花的父女感情,又岂是你一个外人能懂得?”
“我是不懂了,我就是好奇你们怎么和好的?1000块怎么解决的?”
萧敬天对老布袋的脸色和口气是无所谓的。
他只是好奇这个漂亮的小姨妹是怎么犯傻的!
“我又给她打了个2000块的白条儿,关你啥事?你看你一个外来户今天干的是什么事儿?把花蝴蝶也给我气跑了。”老布袋郁闷地说道。
“2000块白条?三花是真的?”萧敬天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追问。
王三花一听,爹这不是同着大家这不是侮辱我智商吗?
她很快咽下嘴里饭菜说道:“爹把钱花完了,没让他打白条,以后他有钱了还我。”
王二花看了看这两个活宝,演双簧?
“以后咱家,三花和爹的钱,有了你们就攒着吧,家里花销开支的钱不用你们管。”
“我的钱家里不会没收对吧?”王三花极其认真地问道。
“你的钱都是你的,我什么时候没收过你的钱?过年洗碗,工资不是还给你翻倍了吗?”
“好像也是,那大家都在,你说话要算数的!”
王三花愉悦地说道。
如此的话,可以拿出来200块存到银行吃着利息。
不,把爹的钱全部偷偷取出来存到银行吃利息!
老布袋听到王二花的话,冷哼一声道:“说得好听,我的钱你怎么就没收了呢?”
“那是你的钱吗?你拿的是家里所有收入,你之前交权而已,以后你的钱也别藏了,你自己放着吧。”
“你来真的?不去我屋里搞搜查了?”老布袋眼睛里放出了小光亮。
“大头交了就行了,以后你和三花的钱不过问,手里没有钱要零花钱可以问我要。”
“那行,你爹我可当真了!”
老布袋是相信王二花的,知道她说话一就不二。
换句话说,老布袋对王二花的信誉比信自己还放心!
王二花的这句话说出来,老布袋是妥妥的放心了,再也不用那样子去藏钱了。
等过了初六银行上了班,就把床底下藏的所有的钱去存到银行,存成定期去!
吃着饭,唠着嗑,老布袋突然心里酸酸的。
“二花,让爹回家吧,行不行?”
“这儿就是你的家,只要不带女人,你随意。”
花蝴蝶丢了也不舍的,老布袋听了唉了一声。
一家人一顿团圆饭吃得各是各的滋味。
老布袋临走,又去了趟自己屋子,待了半天……
回去的路上,萧敬天后座拖着王大花。
“敬天,初六你就去医院检查一下吧,看到二花怀孕了,我也想要个宝宝了。”
王大花搂着萧敬天的腰,头靠在他的后背轻轻地说道。
自己天天有的没的,瞎想什么呢?
看看刘二毛对王二花的关心体贴,自己又算刘二毛的什么呢?那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别人的初恋是美好的,自己的初恋就是噩梦。
现在刘二毛带给自己的这一切种种遭遇,自己还不醒来吗?
王大花冷笑了,一定要过得比刘二毛好!
萧敬天听到王大花说让他去医院检查。
很是不爽地说道:“初六一起去,看看谁有毛病。”
“那肯定是你有毛病了,我会生的呀。”王大花很是强势地说道。
“你怎么就知道是我的毛病?我啥时候不行了?”
“我怀过孕你又不是不知道,笑死,难道还能是我有毛病?反正我不去医院,丢人死了!”
萧敬天突然把车子刹住,只觉得脑子蹦蹦蹦地疼!
他憋着气说道:“我以后不希望听到你说这句话,特别是在家里被听到。”
说完,依旧骑车往前走。
王大花虽然有些小心思,但是有时候脑子不是太灵光的。
对于去医院检查,她虽然没有去过,但是也听说过一些不怀孕的女人,去医院检查的种种尴尬。
所以她的心里是非常抗拒和不满的。
萧敬天冰冷的口气,她没有听出来隐藏的意思。
反而觉得是自尊受到了挑战!
“我又没有毛病,我干嘛陪你去医院丢人!”
“我说最后一遍,必须一起去!”
萧敬天机械重复一遍,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
“我就不去,我怀过孕,我又不是不会生,凭什么?!”
萧敬天猛地刹住车,没有回头冷冷地说道:“你给我再说一遍!”
“别说我给你再说一遍,就是同着你爹我也是这句话,我怀过孕,我会生,我就不去医院检查!”
萧敬天心里抽抽地疼,他身体僵硬,强忍住想抽王大花的冲动。
依旧没有回头,冷冷地说道:“下车,滚蛋!”
“谁稀罕坐你车?你不会生还有理了?”
王大花无比委屈地跳下车。
萧敬天只觉得脑子嗡嗡要炸:“我不会生,你怀过孕,那你就去找能让你怀孕的刘二毛去吧!”
萧敬天说完,气得用力一蹬脚蹬,车子倏忽向前滑行。
他屁股抬起不再坐座,双腿用力蹬着自行车走了。
王大花眼里含泪,伤心绝望地望着萧敬天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的背影。
尼玛蛋个傻种神经病!
说了往事翻篇了不提了,你又让我去找刘二毛!
王大花的高跟皮鞋踩着坑洼不平的柏油马路,很是优雅地走上了桥头呆呆地站住。
凛冽的寒风吹过来,她把红色的呢子大衣裹紧身体,一头披肩的长发在风里起舞。
结冰的河里,几个孩子在欢快地嬉戏。
和刘二毛的穷日子没法过,和萧敬天的好日子也不能过!
自己的路到底在哪里呢?
红衣长发美人,桥头白雪美景!
“妹妹,你没事吧?”
一辆小轿车嘎吱在王大花身旁停住。
车窗摇下去,露出来一张留着寸发,眼睛细长,皮肤黝黑的年轻男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