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越柔没有晕，只感觉饿极了，之前只是多使用几次加强治愈术就不行了，自从晕两次后，有种功法升级的感觉。
奚野扶着越柔坐下，随后迅速进入厨房把热腾腾的饭菜端出来，分量是成年海军的三人分量。
汤又是必不可少的。
越柔勉强喝了三口，就开始大口吃起来。
“！！！”
前一个小时刚吃过，现在又吃？
和变异鱼对视这么耗费体力吗？
海军队长表示想不通，他看看越柔又看看奚野，想问什么的，又觉得问了也得不到答案，最终只能压到心底。
包围船的变异鱼群就这么静静地游在海面上，每一只的表情都很生动，有的甚至露出享受的表情，看得海军队长、队员惊奇不已。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一直被队员盯着的鲸鲨突然咧嘴笑起来，这场面要多惊悚有多惊悚。
“所以还要停留多久才能离开或是前进？”海军队长等越柔吃完饭，才开口询问。
主要是现在的气氛怪异极了，变异鱼群没有叫，没有朝他们“吐海水”，安安静静地注视着船上每一个人，这比之前大叫吐海水的场景更为瘆人。
此刻天色已暗下来，那一双双颜色各异的眼睛在昏暗环境下会发光，对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极其不友好。
“原地休息吧，等明天天亮再出发进海域中心。”
“它们，”海军队长向海里指了指，“答应你的条件了？”
“暂时没有，明天才会有答案。”
答应的几率应该有百分之98，剩下的百分之2暂时先保留，毕竟它们智商变高实力也因为变异得到强化，加上强化术的加持更强了，所以有反悔的可能。
“不可能，我们海洋生物才不会像人类一样诡计多端，更不可能做出答应好后再反悔的事！”
跳上甲板的粉海豚大声反驳，反驳叫声没收住力，在场的除了越柔都出现脑袋微疼，精神恍惚。
“最好是这样。”
越柔瘫在椅子上望天，天越来越黑了，没有星星，明天的天气看起来不太好啊。
“检测到明天将会有一场大雨，并有风浪伴随。”
他们的船经历得起风浪的考验，前提是包围的变异鱼群不会发生暴动，攻击起船，不然很麻烦的。
半夜时分，站岗的海军队员发现变异鱼群动了，不是一只，是好几十再蔓延到上百上千，直至全部。
一眼扫过周围，密密麻麻的发光眼睛，看得人头皮发麻。
变异虎鲸群忽然一只接一只叫起来，虎鲨、鲸鲨包括其他种类的鱼也跟着回应，每一道声音都很奇怪，听得人莫名烦躁，烦躁中带着惊慌。
睡在甲板上的粉海豚立起身体，扒拉着防护栏杆，也在叫。
根本不需要报告，睡梦中的人全醒了，海军队长在听到第一声叫声已经走出来了，身后跟着副指挥和一群队员，每人脸上的非常严肃。
指挥室里的队员已收到命令，如果变异鱼群一向船只发动攻击，立刻开炮杀出一条路回去。
变异鱼群没有向船发起攻击，而是向周围的同伴同族发起攻击，周围乱作一团，全都打起来了。
海浪翻涌的同时，雨滴答滴答地落下来了，幸运的是风力不算大，船还算稳。
“它们怎么突然打起来了？是起内讧了？”
一见到越柔，海军队长连忙开口问。
“在试力量，争夺首领位置。”
又是争夺首领位置？
不管是陆地生物还是海上动物，都有这种传统吗？
奚野目睹十几场家禽争夺首领位置的场面了，对此还挺熟悉。
粉海豚光是在船上叫还不够，它也跳进海里加入战斗了，只不过它看起来不像在争夺首领位置，反倒像在捣乱。
这只甩一尾巴，那个用鱼鳍拍，捣乱完就跑，它这一加入使场面更乱，厮杀更激烈，在船上的人闻到了浓烈血腥味。
“打完会不会只剩下一半了？”海军队长心疼极了，有三分之二可是国家保护动物，再死上一半说不定会变成濒危物种的。
“不会。”
越柔也看不得变异鱼大片死亡，她大范围使用治愈术，遇上重伤的，会多使用一次，确保不会有一只死亡。
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的重伤鱼们又活过来了，它们迅速离开“战场”，游到安全距离才停下感受身体的变化，尤其是被咬出血的伤口，血止住了！
竟然止住了！
一般流血都意味着死亡，它们不用死亡了！
劫后余生的受伤鱼同时看向站在船上的越柔。
“是不是你帮了我们？”
“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好人类。”
“什么好人类，她最坏，我们会打起来的原因就是因为她！”
没有强化术，它们根本不可能为争抢首领位置、试实力打起来！
“就是，让我们获得实力，再打起来，再施救，这样就能获得我们的感激之心了，坏人类！”
“她也没让我们打起来啊……”
有受伤鱼弱弱为越柔说话，得到的是吐海水待遇。
对此越柔没有辩解，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开口，受伤鱼一定逮着她往死里骂，被鱼、被鸟骂什么的，她不喜欢。
“争夺首领战”在天亮，雨停才结束。
成功当上首领的是一头成年鲸鲨，它兴奋地在水中高高跳跃，落嘴里发出的叫声不是有攻击力的“音攻”，只是单纯喜悦的叫声而已。
连听到的人都能感受到它愉悦的心情。
“扑通”
“扑通”
变异鱼们用水花来回应它们的新首领，红海豚在其中最是显眼，奚野忍不住拿出手机录下这一刻。
因为越柔的治愈术，真的没有出现一只鱼死亡。
“我兑现了我的承诺，你们的呢？”
趁着鱼群心情好之际，越柔开口了。
鲸鲨首领看了眼越柔，随即发出一道声音，大部分鱼群让开了路，只不过还有一小部分“识破阴谋”的不肯让开。
在那叭叭诉说着越柔可怕的阴谋。
“你变强了吗？”
“有鱼死了吗？”
两个问题，成功让叭叭鱼闭嘴。
强了，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