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参加比赛

sr科技一下子接手那么多个项目,必须扩招。

人一多就没办法继续蜗居在陈岐晟的公司,温穗让柳闵去看新楼盘有没有合适的商业楼,找到之后价钱都没空谈拍板定下,当天就搬。

新公司尚未整理好,温穗的办公室也是战损风格,余元朔来找她的时候,还以为她抠搜到不装修。

他手里捏着一封古朴邀请函。

午后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斑白鬓角镀上层暖边,望着办公桌后埋首处理文件的温穗,忽然想起许多年前那个在画室里,调色盘不离手的小姑娘。

“老师?”

温穗从堆成山的文件里抬头,看见余元朔,连忙请他入座。

“你这办公室就这样了?”余元朔扫了眼,起码办公桌和椅子是干净的,能用。

“等忙完这段时间会抽空装修的,”温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人多了总不好继续麻烦晟哥,他也忙。”

“陈岐晟?”余元朔从脑海里翻出名字对应的人物:“港城陈家那位大公子?他什么时候来的京城?”

他对陈岐晟印象不深,仅有几次见面时他跟着温穗来找他学习画画。

后来好像进时尚圈做珠宝设计师,结果没几年,又退隐回家继承家业。

温穗简略说明情况。

余元朔听完,莫名叹了口气:“在港城的想往京城跑,在京城的想往沪城和港城跑。人啊,总是贪心的。”

“对了,”他感慨完,跳过这个话题,把带来的邀请函递给温穗,“一个小型美术比赛,主办人是我多年老友。你去试试,正好借这个比赛重新回到画坛。”

“我可能没有时间。”

温穗看向特邀参赛四个字,“也很久没有参加过这种比赛,现在有天赋的新人那么多,未必轮得到我。”

“所以更要去,”余元朔说:“当年你为了嫁人封笔,如今准备离婚,是时候把画笔捡起来了。”

他指着邀请函内页:“获奖作品会在京城美术馆做独立展区。穗穗,只要你愿意,回头一点都不晚。”

温穗拿起邀请函,看见封底暗纹里藏着行小字:

【献给所有在废墟上重建的灵魂】

这场比赛的绘画主题是破碎与重构。

“参赛作品不限题材,但主题内核要扣住灵魂,”余元朔提点道:“我看完你近两年的画,无论是成图还是草稿都很合适。”

“穗穗,你好好想想。”

门被轻轻带上。

温穗双手交叠,指腹无意识抚摸着无名指上早已消失的戒指痕迹。

或许,这场比赛不是起点,而是她用颜料重新勾勒自己人生道路的第一笔。

私人高尔夫球场、

秦羽正站在许鸣则身边,等着球童把球捡回来,声线温柔得像团棉花:“说起来有些意外,昨晚参加聚餐时,听余大师的助理提起,温穗要参加圈内举办的美术比赛。”

她掀起眼帘,恰到好处的惊讶里透着三分担忧:“她不是刚接手你家分出去那部分项目,怎么还有精力顾这些?”

后面的周颂用手帕擦拭球杆,闻言动作微顿,随即淡声开口:“她向来有自己的主意。”

他语气平静,只有眉骨处尚未消退的淡青痕迹,泄露几天前的隐秘冲突。

“参加就参加呗。”许鸣则虽然接管公司,但公司大事又不是他做主,丢项目就丢项目,他没多在意。

何况当时他确实没想到会撞上温穗,如今脑袋清醒过来,就觉得温穗其实也挺善良,给点项目和钱就能打发。

“参加就参加呗,”他把球杆往地上一杵,“一个比赛有什么好提的?颂哥,你这眼睛到底怎么回事?上次见还好好的。”

听到他转移话题,秦羽眸光暗了暗。

“不小心撞了栏杆。”

周颂显然没打算明说。

许鸣则却根本不信,“你就别忽悠我了,这伤一看就是打架打的,你跟谁动手了?”

周颂:“......”

有个太笨的兄弟就这点不好。

他眉眼掠过无奈,把前几天的事简单解释。

“陆与深?”许鸣则疑惑:“是谁?”

于是周颂又给两人解释陆与深的身份。

秦羽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温穗要....没什么,温穗很喜欢他吗?”

周颂拧眉。

其实回去后跟宋迟意询问过在他没去之前几人逛街的情况,发现事情都是他自己臆想,温穗跟陆与深清清白白,甚至把对方当做小孩看待。

他摇摇头,直言道:“没有,温穗不喜欢他。”

“这样啊。”

秦羽语气略微遗憾,却掩饰得很好。

周颂没注意到。

他不打算跟温穗计较这件事,但他确实想过对陆与深动手。

只是调查出来的资料显示陆与深在陆氏的兴瑞科技工作,而且能力不错,就暂时按住这个想法。

下午定好陪宋迟意去产检,周颂先起身告辞。

偌大的高尔夫球场就只剩秦羽和许鸣则。

秦羽回到休息区坐下,忽然浅浅叹息一声:“小则,颂哥两次都被打这么惨,我看见都有些不忍心。”

“他自己都不计较,”许鸣则大马金刀往旁边一坐,拿起果汁喝了两口,“小羽姐你放心,陆与深那小子我会替颂哥记着。等找到机会,我会帮他出口气的。”

“可颂哥两次吃亏都跟温穗有关。”秦羽说:“或许当时她态度好些和颂哥聊,陆与深或许就不会迁怒他呢?”

许鸣则沉默片刻,挠了挠头:“小羽姐你说得对。但温穗那边...算了,我先把陆与深的事安排好,温穗这边我再琢磨琢磨,保准不让她好过。”

“你啊,还是太心软。”秦羽笑着递给他倒好的果汁。

“哪有。”

许鸣则被她说得脸颊泛起热意,自己明明已经长大了,小羽姐却总拿他当小孩看待。

他摸了摸鼻子起身告辞,刚走出球场大门就看到温穗的车。

许鸣则在这等人开车过来,两人离得挺近。

温穗扫他一眼便收回视线,继续和人通电话。

结果许鸣则等不到车,等到侍者说他车坏了。

“你们怎么开的?”许鸣则顿时生气。

侍者欲哭无泪,使劲道歉,甚至惊动经理。

温穗正好结束通话。

转头,就撞进她温和平静的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