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知道他又犯头疼病了,幸好她的兜里带着药。′z¨h′a~o-x^s·.?n\e/t`
现在霍庭琛的状态很脆弱,她将他拉到了椅子上,从药瓶里拿出了一颗药,就要喂给他:“吃了就不疼了,琛哥。”
霍庭琛啪的一声将那颗药拍了下去:“李长安,你离我远一点,暖暖她不喜欢你,你为什么一直出现?”
李长安的心狠狠地抽痛了起来:“琛哥,你就算担心嫂子,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啊,你别这样好不好?”
宋爸宋妈见到两人在一旁拉拉扯扯,也看不下去了。
尤其是宋妈,她直接过来,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李长安的脸上:“狐狸精,你还好意思过来?要不是你,我女儿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滚,这里不欢迎你。”
说完她看向霍庭琛:“你也滚,暖暖也不想见到你。!??看.:@书|{a君o d*更$ˉ新§?t最{t全?&”
霍庭琛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是他终究抵不过头痛的一次次折磨。
宋温暖的事情对他的冲击太大了,甚至让他封存在脑海中的回忆,破壳而出了些许,这导致他的头痛,比往常的每一次加起来,都要痛。
温暖她的痛……会不会比他此时还要痛很多倍?
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妻子,到这个地步?
他该死。
“琛哥,我们先走吧,你在这只会让他们更难过。”李长安说道。
霍庭琛紧紧攥着拳头,如果可以,他愿意被宋爸宋妈打死。
这个时候,医生再一次说道:“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去查一下小酥饼的问题。”
是啊,他说得对。!l^a/o′k.a.n·s/h*u+.`c+o!m_
霍庭琛也想到了这里,是应该查一下,为什么不偏不倚,在小酥饼里出现了高唐高盐高刺激的东西,正常人都不会吃这种东西,却出现在了得了癌症的妻子的面前。
不是有人蓄意陷害是什么?
李长安趁机将他拉到了电梯,现在这里没人欢迎他们,留下也只会成为宋家的出气桶。
他失魂落魄的站在电梯中,医生的话,却是一再的在他的脑海中来回的旋转,最后他目光冷冷的落在了李长安的身上:“你教静宝做的小酥饼,她吃了之后才会胃出血,你说,是不是你故意的?”
李长安猛烈的摇头:“琛哥,你说什么呢?小酥饼是我教静宝做的,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啊,你是了解我的,我怎么会害人呢,你要冤死我吗?”
电梯缓缓地下降,霍庭琛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黑沉。
他在想一个问题,李长安会不会铤而走险,害死他的妻子宋温暖,然后上位。
可是,明明小酥饼是李长安教静宝做的,静宝是个孩子,她不可能害自己的妈妈。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李长安。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霍庭琛双目带着血丝,他再次冷冷地问:“你是不是在小酥饼里做了手脚?”
“没有没有没有,我李长安怎么说都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我怎么可能在吃的东西里做手脚?如果你不信我,我给宋温暖抵命行吗?”李长安的声音里有委屈不甘,还有绝望。
霍庭琛闭上了眼睛,他现在呼吸困难,头疼的像是刀片在一下一下的割一样。
“就算是抵命,也是我抵,是我害的她这样的,我是罪人。”
“琛哥,你别这样,嫂子她现在还在抢救,说不定她就好了呢?是不是。”李长安安慰道。
“我以为我心里已经没有她了,我以为我们的夫妻已经没有感情了,可是当我知道她要死的那一刻,我甚至我愿意替她去死,我是个混蛋,我没有珍惜我的妻子,所以该死的是我,为什么要让暖暖死呢?”
李长安看着这样的霍庭琛,她的心中也变得一片荒芜了。
明明……已经忘了,为什么还是爱的这么深?
“琛哥,你还爱她是吗?你都想起来了?”
霍庭琛摇头:“我只想起了一点点,但是我确定,我爱她。”
只是,他还有资格爱她吗?
他都把她害成了这个样子,有什么资格爱她。
就连她的最后一个愿望,都是和他离婚。
她……不要她了啊。
霍庭琛,终于,他再也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李长安再次倒出一颗药,塞到了他的嘴里,趁着他昏迷,又往他的嘴里倒了一点水,眼看着他将药吞下去,她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