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久凤兮 作品

第19章 一百即可

孟皓清的话就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陈锦初心中的怒火,气得她面红耳赤,那模样恰似一个熟透得快要滴出水的苹果。_兰\兰_雯_血` ¢免·废¨粤^犊\

她恼怒地跺着脚,每一下跺脚都带着十足的劲道。

紧接着,她像一只被激怒的饿虎,猛地朝着孟皓清扑了过去,动作敏捷而又带着几分不顾一切的冲动。

她紧紧抓住孟皓清的胳膊,而后狠狠地咬了一口,那牙齿陷入皮肉的力度,似乎要将心中的委屈和愤怒都宣泄出来。

孟皓清冷不丁遭此袭击,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痛让他忍不住但还是平淡的说道:“你是属狗的吗!”

他的声音里有些许恼怒,实在没想到陈锦初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不知道为什么,陈锦初每次见到孟皓清,就像被施了魔咒一般,总会吃亏。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那天,自己被孟皓清绑在树上。

更让她难以释怀的是,孟皓清还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那触感就像蜻蜓点水般,虽轻却在她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而今天呢,他却冷漠得如同冬日里的寒风,一句句呛人的话语,让她内心的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再也抑制不住。

她紧紧咬住孟皓清的胳膊,只有这样,才能让心中的委屈得到一丝缓解,泪水也不受控制地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滚落下来。

孟皓清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泪水弄得惊呆了,脸上满是错愕的神情:“喂,陈大人,你在咬我诶,你怎么哭了?”

他实在无法理解,刚刚还气势汹汹的陈锦初,怎么突然就哭了起来。

陈锦初松开嘴,用手胡乱地擦了一把眼泪,那模样像极了一个被欺负的怨妇,带着哭腔说道:“谁让你欺负我的!”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不满。

孟皓清此时震惊得犹如遭受了一记雷击,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辩解道:“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那天明明是你先动手的,现在你又咬我,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他的眼神里满是无辜,觉得自己实在是冤枉。?嗖¨艘?小/税\旺¨ ¨已~发`布/醉!歆`蟑\洁\

“我说你有,你就有!”

陈锦初任性地喊道,那语气就像一个小孩子在无理取闹,完全不跟孟皓清讲道理。

孟皓清只觉得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如鲠在喉,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应她这毫无逻辑的话语。

他无奈地叹息一声,那叹息里满是对陈锦初的无奈和妥协,“好,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陈锦初抬起头,泪眼朦胧,那模样如梨花带雨般惹人怜爱,她看着孟皓清,抽抽噎噎地说:“你知道就好。”

孟皓清看到她这般委屈的模样,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替她拂去眼角的泪水,动作轻柔而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然而,陈锦初却如惊弓之鸟般,猛地向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满是警惕。

“你想干嘛?”她紧张地问道。

孟皓清有些尴尬地缩回手,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解释道:“我只是想……帮你擦擦眼泪而己。”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窘迫,没想到自己的好心会被陈锦初误解。

陈锦初别过头去,冷哼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不屑,“不用你假惺惺的。”

留下孟皓清独自站在原地,一脸茫然,整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行,那我走了。”孟皓清无奈地说道,随后他转身走向马车。

可谁能想到,陈锦初也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上了马车。

孟皓清无奈地说道:“陈大人,你跟着我干嘛?我要回探清府。”

他的声音里满是疑惑和无奈,实在不明白陈锦初为什么要跟着他。

“你去哪我就去哪。”陈锦初任性地说道,那语气不容置疑。

这不是蛮不讲理吗?孟皓清心中暗自叫苦,但又无可奈何,只能无奈吩咐陆忠驾车。

探清府。

孟皓清翩然下了马车,他的身姿依旧挺拔,可脸上却带着几分疲惫。\欣*丸_夲^神′栈` !已?发+布~最!薪`蟑_踕/

陈锦初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活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孟皓清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这让孟皓清首哭笑不得。

他心中暗暗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个麻烦的姑奶奶啊。

前两天,孟皓清为这座位于探清府中央的高大鼓楼取了个名字。

他站在鼓楼前,仔细端详着这座巍峨的建筑,只见东西南北西个堂如众星拱月般环绕着这座鼓楼,恰似水围城一般。

孟皓清灵机一动,便在鼓楼的门口高悬一块匾,名曰“清水楼”。

这块匾挂上去之后,清水楼被赋予了新的生命,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庄重而又神秘。

此刻,孟皓清悠然地坐在清水楼顶层,他的眼神里却透着几分疲惫和无奈。 旁边的椅子上,陈锦初狼吞虎咽地吃着他的糕点,喝着他的茶,那吃相就像几天没吃饭的人一样。

孟皓清看着她,连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只盼着赶紧把这位小姑奶奶打发走,免得自己再惹上什么麻烦。

孟皓清唤来陆忠:“去把沈丘和周千叫来。”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威严,那是身为探清府总督的气场。

陆忠恭敬地拱手一拜,那动作规范而又熟练,旋即下楼去了。

陈锦初嘴里塞得满满当当,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可爱的小仓鼠。

她扭头说道:“你当真打算带着你探清府的这点人去俞州?”她的声音因为嘴里含着食物,有些含糊不清。

孟皓清一脸无奈地说道:“吃你的吧,小祖宗。”他实在不想跟陈锦初讨论这个问题,免得又引发一场不必要的争吵。

陈锦初翻了个白眼,那动作充满了嫌弃和不屑,说道:“恕我首言,即便有我陪你去,你就带着这区区三百人,想去剿灭三万山匪,简首是痴人说梦,我能做的,也不过是保你不死罢了。”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对孟皓清计划的质疑和担忧。

孟皓清挑了挑眉,那动作带着几分挑衅和自信,说道:“谁说我要带走三百人的?都带走了,我这探清府谁来看守?东都的治安谁来管?”

陈锦初咽下嘴里的东西,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说道:“你连三百人都带不够,还妄想剿灭三万山匪?事先声明啊,我虽是个满介武夫,可没那一人抵万军的本事。”

“你去不去对我来说无关紧要,你师父在朝堂上把你硬塞给我的时候,我还极力反对来着,要不是皇上下旨,我才没打算带你去呢。”

孟皓清毫不掩饰地说道,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满和抱怨。

陈锦初顿时怒不可遏,她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大声吼道:“什么?你竟敢瞧不起我?你的意思是,这次去俞州,我根本就是个无用之人?”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委屈,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算是吧。”孟皓清淡淡地说道,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犹豫,这更加激怒了陈锦初。

陈锦初轻轻放下茶杯,那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几分压抑的怒火。

她正欲如饿虎扑食般夺过他的胳膊,再狠狠咬上一口,楼下却传来阵阵脚步声,她只得无奈作罢。

她心中暗暗想着,这笔账先记着,以后再跟孟皓清算。

沈丘和周千二人身着探清府的官服,那官服整洁而又庄重,腰间悬挂着唐刀,刀鞘上的花纹闪烁着寒光。

另一侧的腰间则挂着一块铜制的令牌,上边赫然刻着老虎的形状,威风凛凛,霸气侧漏。

“虎卫沈丘”

“虎卫周千”

“参见孟大人”

二人抱拳单膝下跪施礼,动作整齐划一,犹如训练有素的士兵,那气势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孟皓清抬手示意二人坐到旁边去,他的动作沉稳而又大气,二人如温顺的绵羊一般乖乖照做。

孟皓清说道:“你俩从你们各自的堂口各选出五十个人随我出征,前往俞州。就各自带三个豹卫队吧,其余的人留守堂口。吩咐下去,我不在期间不得散漫,如有人犯错严惩不贷!”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威严和果断,那是领导者的风范。

二人起身抱拳,那动作干脆利落,随后沈丘说道:“大人,我们何时动身?因为我东堂今晚执行宵禁,我需要做调整。”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谨慎和询问。

孟皓清稍加思索了一下,他的眼神里透着思考的光芒,然后说道:“明早吧!带好马匹钱粮,整个探清府的马匹任由你们挑选,要选最好的,我们需要速度!”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对此次行动的重视和决心。

“是!”

二人抱拳行礼后,如疾风般下了楼。

陈锦初见二人走了,连忙说道:“孟益合,你是不是疯了?一百人?这一百人还不够那群山匪塞牙缝呢,你这是去送死啊!”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焦急,虽然她和孟皓清总是争吵,但她还是不希望孟皓清去冒险。

孟皓清扭头,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吃完了吗?姑奶奶,吃完了你可以走了。明早辰时,探清府集合。”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和驱赶的意味。

“算了,懒得理你,不过事先说好,我要坐马车,我可不想骑马。”陈锦初任性地说道,那语气就像一个小孩子在提要求。

这次,孟皓清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说道:“要不陈大人还是留在东都吧!”他实在对陈锦初的任性感到无奈。

陈锦初气鼓鼓地离开了探清府,她的背影里带着几分愤怒和委屈。

孟皓清看向窗外,他的眼神里透着思索。

他知道此行危险重重,就像在黑暗中摸索前行,随时可能遭遇暴风雨。

但他必须去,因为他有着自己的使命和责任,那是他心中的信念,无论多么困难,他都要为之奋斗。

而且,他也相信自己的能力和判断力,只要计划周详,行动果敢,就一定能够化险为夷。

孟皓清此时担心的是他若离开东都,这边太子的新军领军会不会被那些老狐狸动手脚。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忧虑,那些朝堂上的老臣,个个老谋深算,他实在放心不下。

幸好这次新军领军将军的选举方式由翰林院定夺,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一切顺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