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紧绷,腮边的青筋暴起,彰显着他内心的愤怒与决绝。
他的手上,青筋如同蚯蚓般凸起,正不断加大着手中那把染血铁扇的力度。
此刻,铁扇上的鲜血顺着扇骨缓缓流淌而下,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面上,在地面上晕染开,形成一滩暗红色的血迹,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而那锋利的扇叶,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只需再稍稍移动一下,这铁扇便会无情地穿透他的喉咙,让他瞬间身首异处,生命消逝于须臾之间。
"不要!" 陈锦初惊恐地尖叫出声,那声音尖锐而凄厉,划破了寂静的长空,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紧接着,她像是离弦之箭一般冲了过来,速度之快,脚下生风。
她的双手,带着急切与慌乱,紧紧地握住孟皓清粗壮有力的胳膊,那胳膊肌肉紧绷,如同一根坚硬的铁柱。
她使出全身力气拼命地往回拖拽,身体因为用力而微微后仰,每一寸肌肉都在紧绷,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在与命运进行一场殊死搏斗。
然而,尽管陈锦初用尽了全力,但孟皓清却如同一块坚不可摧的磐石,稳稳地矗立在原地,纹丝不动,无法撼动分毫。
最终,这场惊心动魄的博弈较量以孟皓清的胜利告终,他果然如众人所评价的那般,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莽夫,行事果断而决绝,不计后果。
陈锦初再也不敢挑战孟皓清的胆量了,她深知他的疯狂与执着,在他的坚持面前,自己终究不敢摘下那只象征着两人定情的玉镯,那玉镯承载着他们的爱情,此刻却成为了束缚与痛苦的源头。\墈?书/屋*晓¢说_蛧~ ^勉.肺?悦^读`
此时此刻,陈锦初那双原本娇嫩白皙、如同羊脂玉般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通红,像是熟透的番茄,甚至有些微微颤抖,脆弱而无助。
但她仍然死死地抓住孟皓清的胳膊,手指深深地陷入他的肌肉,不敢有丝毫松懈,唯恐他会突然再次发力,导致无法挽回的悲剧发生,此时的她胆战心惊。
此时,那把铁扇的扇叶己然被鲜血完全浸染,呈现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之色,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然而,即便如此,孟皓清依旧没有松开紧握铁扇的手,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面无表情,眼神空洞无神,就这样用铁扇抵住自己的脖子,冰冷而绝望,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的绝望所冻结。
陈锦初见状,心急如焚,内心的焦急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将她的理智吞噬。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每一滴泪水都饱含着她的恐惧、担忧与无奈。
她带着哭腔哀求道:“不要啊~益合,求求你了,快点放手吧,这样下去你会受伤的!”那声音带着哭腔,颤抖而绝望。
面对陈锦初的苦苦哀求,孟皓清只是冷冷地侧过头,他的眼神如寒潭之水,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能将一切温暖都冻结。
他毫无感情地说道:“收回你刚才说的话!”那声音冷漠而坚定,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显然,孟皓清对刚才陈锦初的那句“驸马请自重”很是恼火,那一句话像是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陈锦初连忙说道:“好,我收回我收回”,她的声音带着慌乱与急切,像是在安抚一头愤怒的野兽。^看\书¨君¢ ·已′发+布¢最¨芯~璋`劫?
然而,孟皓清还是没有收力,他的双眼犹如燃烧的火焰,带着愤怒与不甘,死死地盯着陈锦初,他说道:“今天你该叫我什么?”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在索要一个答案,一个能证明他们爱情的答案。
陈锦初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她的声音颤抖着:“益合!益合!”那呼唤带着颤抖,充满了对他的关切与恐惧。
孟皓清再次用力抵着脖子,那铁扇又往里贴近了几分,鲜血汩汩流出。
然后冷冷地说道:“不对!再叫!”他的声音愈发冰冷,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陈锦初死命地扯着他的胳膊,指甲都快嵌入他的肉里,然后紧张的闭眼说道:“这……相……相公?夫君?”
她的声音带着试探,带着一丝羞涩,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却又显得那么动人。
听到满意的答案,孟皓清这才收了力。
他脖子上的鲜血如红色的瀑布般流淌而出,顺着他的脖颈,渗透了他的衣服,将那崭新的婚服染得通红,像是一朵盛开在黑暗中的血花。
陈锦初连忙扯下自己的衣襟,那衣襟撕裂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她慌张地包扎孟皓清的伤口,双手颤抖着,将布条紧紧地系着,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她的心疼与关切。
陈锦初紧张得双手颤抖着,她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颤抖,身心俱疲。
孟皓清苦笑一下,那笑容里满是苦涩与无奈,握住她正在包扎他伤口且颤抖的小手,随后贴在脸上。
他轻声地说道:“对不起,洛一,吓到你了。”那声音轻柔而愧疚。
陈锦初先是轻轻地吸了吸鼻子,微微颤抖着身体,那颤抖带着无尽的委屈。
而后缓缓地将头倚靠在了孟皓清那宽阔而温暖的胸膛之上,那胸膛曾经是她的避风港,如今却让她感到无比的纠结。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怨与委屈,轻声呢喃道:“你怎么舍得这样伤害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泪水里饱含着她的痛苦。
孟皓清凝视着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小美人,心中满是懊悔和自责。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确实把她吓坏了,那惊恐的眼神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于是,他伸出手来,那手温柔地抚弄着陈锦初柔顺的秀发,随后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语气诚恳地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今天我的情绪有些失控,太过癫狂了,才会做出那样过分的事情,请原谅我吧。”
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歉意,充满了对她的怜爱。
陈锦初抬起头来,用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望着孟皓清,目光中透露出复杂的情感,有委屈、有心疼、有无奈、也有深深的爱意。
接着,她伸出纤细的手指,那手指如同春笋般娇嫩,小心翼翼地触摸着孟皓清那张英俊的脸庞,感受着他脸颊上传来的温度。
此刻的他们,早己没有了清晨时的光彩照人,凌乱不堪的头发随意散落着,像是风中的枯草,再加上哭红的双眼,看上去无比狼狈,这对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陈锦初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猛地拉下孟皓清的头,她毫不犹豫地吻上了他的双唇。
两人身上穿着崭新的婚服,原本应该是喜庆而美好的场景,可如今却因为种种变故变得有些残破不堪。
尽管如此,他们依然紧紧相拥在一起,热烈地亲吻着对方,周围的一切都己不再重要,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存在,他们的爱如同黑暗中的火焰,燃烧得愈发炽热。
在这深情的一吻中,时间似乎停止了流动,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沉浸在彼此的爱意之中,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甜蜜。
可是,就在两人吻得如痴如醉、浑然忘我之际,陈锦初突然间毫无征兆地睁开了双眼,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紧接着,她使出全身力气,狠狠地将孟皓清往外推去。
由于孟皓清正处于完全放松的状态,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这样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出了门外,他的身体踉跄着,差点摔倒。
陈锦初火速关上了房门,那关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响亮。
然后靠在门上,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任由门外的孟皓清拼命拍打着门,那敲门声如同一记记重锤,敲打着她的心。
她两行清泪流出,然后说道:“益合!我早己是你的女人,我陈锦初这辈子只会是你孟皓清的女人,永远都会是,但是师父说的对,今晚你不能留在这,你要回去相国府,要让世人知道新婚之夜你不在府中,你会被皇上治罪的”。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奈与不舍。
门外的孟皓清好像再次进入癫狂状态,他怒吼道:“我不要回去,你才是我的新娘”,那怒吼声带着愤怒与绝望。
陈锦初知道孟皓清的脾气,随后她面对着只有一门之隔的孟皓清,她手放在印有孟皓清影子的地方,好像这样也可以抚摸到爱人的脸庞。
随后说道:“益合,你听我说,冷静些,当接过你的婚书那一刻我早就成为了你的新娘,如果你爱我,你就不要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夫君!回去吧”。
她的声音带着温柔的劝说,带着对他的深深担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