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伯远与杨成正在和同样着道袍的几人说着话,我打量下便明白对方是全真派的人。
我与苏清婉来到杨成身后,想听听双方的在聊些什么,杨成以前告诉我,我们与全真关系并非很好。
“张道长,没想到几年未见,还是风采依旧,仙风道骨。“与张伯远同样一身紫袍的老者对张伯远说道。
“金道长,别来无恙。“张伯远笑着回应。
忽然,奏乐响起,打断在场所有人交谈,一对新人从红毯一端向台上走去,众人纷纷让出道,站到两侧。
新郎英俊潇洒,新娘娇小玲珑。
两人在大家的喝彩声中,走到台前,上方坐着新郎的父母。
婚礼流程准时进行,而后新郎父亲李建明致词,大致内容就是欢迎大家来参加他儿子婚礼,让大家吃好喝好。
将两口子送入洞房,宴席开始,我们并没有与全真的人坐在一起。
饭过三旬,悲痛欲绝声响起,众人纷纷起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
我与苏清婉十分默契,都不在意,继续胡吃,而杨成与张伯远也放下筷子。
片刻之后,在阵阵议论声中,我才得知,原来方才那对新婚夫妇死了!
婚礼变葬礼,还是名门望族,这事闹得可大了!
“诸位,家中喜事变丧事,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心如刀绞,请问这仇我李建明该不该报?”李建明站在台上打断众人的唏嘘声。/w*a′x?s\w`.*c~o`m?
听李建明这话,看来他儿子儿媳是被人害死的,这李家果然不简单,出了这么大的事,李建明还如此镇定自若。
发生命案,全场哗然,我也抹了下嘴,跟着众人站起身来。
“该报!该报!”
众人听了李建明的话,都附和着大喊道。
“看来李建明是在制造舆论,他应该知道凶手是谁了。”杨成也起身悄然在我耳边说道。
我跟着点点头,扫向台上,发现李建明正好盯着我们这边,我咯噔一声,艹,这货不会以为是我们干的吧?
“既然如此,那我再问诸位,这仇应当如何报。”李建明说完,举起一只手,手中拿着一把血淋淋的黑色匕首。
我打量着那匕首,觉得十分眼熟,我脑袋快速转动,立马便想起来了!
这正是柳明月上次在古墓中偷袭僵尸那把!
但我不相信是柳明月干的,她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不可能如此大意。
李建明这一举动,台下许多人都将眼神看向柳明月那桌,想来柳家这把匕首名气颇高。?k¢a/n/s+h.u!w^a?.·c¢o′m?
“李叔叔,这把玄瞳照夜,我己经丢失好几天了。”柳明月朝李建明冷静沉稳道。
李建明听了柳明月的解释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且还暂时保持着沉默。
这时众人开始七嘴八舌,都觉得这事应该不是柳家所为。
“李老板,这事我看明显是有人在陷害柳家,挑拨离间啊。”人群中有人向李建明说道。
“诸位,方才我家下人见柳家的人在后院鬼鬼祟祟,这件事应如何解释。”李建明见众人为柳家说话,便开口打断道。
李建明的话像颗炸弹,再次将众人引爆,都纷纷将矛头指向柳家,骂声一片。
但我见柳明月表情自如,丝毫不在意。
“李叔叔,我刚才内急,便找人问厕所,但我过去后并没有找到厕所,还迷了路。”柳明月身边的一位年轻男子透着无奈语气说道。
“好啊,现在所有人都未离开,你指出那人是谁,还自己一个清白。“李建明身旁的老者开口道。
柳家这年轻人沉稳心安朝柳明月点点头,便站在椅子上,快速扫视众人。
很快他眼神就在我们旁边的一桌上停下,我扭头探去。
一个正啃着骨头的老头吸引我的注意,他好像对这里发生一切漠不关心。
“就是那位正在啃骨头的老头,我方才在大厅时就是问的他!”年轻人大声说道,表情变得有些愤怒。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这老头身上后,他放下手中骨头,吸吮几下手指,缓慢的站起身来。
咕咚!
这老头刚起身,他人头就掉了下来,砸到碗中,脖子处鲜血如水柱般涌出。
我连忙拉起苏清婉远离开,人群中更是尖叫连连,整个场面瞬间混乱。
刚跑几步,我另一只手被人拉住,我回首看去,正是杨成。
他向我严肃的摇了摇头,我不解他的意思,但还是和苏清婉止住脚步,站在原地。
咕咚!
咕咚!
.....
这时人群之中又有几人的脑袋滚落下地,许多人都被喷得全身是血,场面更加不受控制。
“大家不要动!这是断头术!”我们身旁的张伯远,这时开口说道。
也不知张伯远的嗓门为何如此大,一句话就把在场的所有人震慑住,大家真的都怔在原地。
“张道长所言极是,我们在场所有人都中了断头术,只要移动身体,必死无疑!“全真教的那位金道长,这时也补充一句道。
而我这时十分担心苏清婉,她不一定能听明白,于是我在她耳边悄悄说道:
“乖乖!就这样站着,不要动哦。”
“夫君,我明白。”苏清婉眼神冷静的盯着我回道。
我内心暗喜,原来媳妇己经醒来,看来她早就感知到危险了,媳妇醒来,我也轻松自如。
“李建明,你什么意思?你儿子死了,准备拉我们所有人给他陪葬?”人群中一个声音吼道。
“就是,太狠了!”
“李建明,你等着遭报应吧!”
......
无数人立马对着李建明一顿狂轰乱炸,我见李建明此时脸色十分难看,他双眼坚定的对众人发起毒誓来:
“诸位,我发誓!若这件事是我李家所为,我李家长辈暴毙,晚辈夭折,永无翻身之日!”
别人发誓也许不好使,但这堂堂李家的话事人,还是有些用的,瞬间场面变得安静不少,但还是有些许人不相信他,还在骂骂咧咧。
也不知这断头术如何破解,我看向张伯远,他眉头微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来目前他也没什么招了。
至于我的师父,杨成,他见张伯远的表情后,己经开始汗流浃背了。
“媳妇,你知道是谁做的吗?”于是我便向苏清婉问道,毕竟她才是我心中的no.1。
苏清婉没及时回我,但她眼神定格在某处,充满杀气。
我顺着她眼神望去,发现一个眼神犀利的老头背着手正注视着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