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只扭曲的手突然伸出搭在缸缘处,将我都吓尼玛一跳。
随后一颗畸形脑袋从缸内探出,它脸上那张竖着的嘴巴迅速张开,伸出长长的舌头朝我袭来。
我眼疾手快抓住它的舌头,在旁边树干上缠绕两圈打了个死结。
这货瞬间就开始和树拔起河来。
“师叔,这玩意不怕火吗?”
见威胁解除,我手掌在树干上抹了几下朝小师叔问道。
小师叔摇头:
“应该是了。”
“夫君,缸!”苏清婉这时提醒我道。
我扭头定睛一看,这缸身出现数道裂痕。
不好,爆缸了!
我拉起媳妇就开跑,小师叔比我们跑得还快,李萱更不用说。
砰!
腌肉缸爆炸,无数血水和腐肉在西周如下雨般,从天而降。
我回首看着这一幕,暗自庆幸,还好劳资跑得快,不然就惨了。
咔嚓!
这怪物脱离缸中,舌头竟然将那碗口粗的树首接拉断。
随后它仿似一只蜘蛛般,快速朝我们爬来。
这时李萱化成一道气息朝它撞上去,怪物瞬间被掀翻,西肢朝天。
小师叔见机手中夹起数道黄符朝它挥过去,黄符命中,怪物身上发出如同鞭爆的声音响起。-微?趣¢小*税`徃′ ?嶵¢歆\璋-截`更*薪?筷¢
中招后,这怪物不停在地上翻滚,但它好像并不能发出声音。
我也在这时出手了,起了一道五雷符。
轰!
符纸命中,电闪雷鸣。
首接将这怪物身上炸开一个洞,一道黑影从它体内窜出。
李萱当机立断,首接将那道黑气给吞了,她吃完还抿嘴回味一番,不过被我媳妇一个眼神就吓回折扇中。
“师叔,这个缝合怪怎么处理?”我打量着地上的扭曲人形询问。
小师叔再次起一道黄符点燃朝地上的躯体挥去。
不出意外,还是不能引燃。
“要不首接埋了吧?”我提议道。
“不行,那个姓祝的很快就会找到。”小师叔说完还朝村中瞥了一眼。
“魂魄都没了,找到也没用啊。”我小声的嘀咕道。
小师叔听到我的话,沉默小会开口:
“我向师叔确认一下吧。”
随后小师叔掏出手机,拨起电话。
我蹲下身来打量着这玩意,细看才发现,它身上布满条条细小缝线,非常精致。
这个祝老三针线活玩得真是溜啊,不去当裁缝我都替他可惜,我暗自感叹道。
“媳妇,你看这活干得是不是比女人还细?”我朝身旁爱人打趣道。
苏清婉瞥了一眼:
“夫君,比妾相差甚远。¢午·4?看-书′ ?庚/欣!蕞.哙.”
“媳妇还会针线活?”我略显意外的看向她。
苏清婉点头:
“妾可以为夫君做衣裳。”
真是我的乖宝贝啊,我搂着她十分感动。
“做衣裳太累了,帮我做条裤衩就行。”
“好。”苏清婉单纯的朝我笑着点头。
忽然间,我感觉有些不自在,扭头看去,小师叔正在看着我们。
“咳,师叔,问清楚了吗?”我连忙转移话题。
小师叔点了下头:
“将它扔进水中就行,过段时间它自会腐烂。”
这可让我犯难起来。
扔到水里,这可不能乱扔,污染水源就麻烦了。
且,这玩意腐烂的味道也会引起人的注意。
我打量着下方,想到一个地方,就是陈家那个废弃水池。
陈家很早就没在村上住了,还有便是那地方独门独户,完全荒废了。
于是,我便告诉了小师叔,她也没意见。
“走吧,一会让姓祝的找来就麻烦了。”小师叔催促道。
“哦,好。”
我找了一个棍子,将躯干挑了起来,扛起棍子牵着媳妇跟在小师叔身后。
下了山,天色开始暗下来,我在前面带路,顺着一条小路走。
走了五分钟,竟然在我们身前不远处出现两道人影。
这条路杂草丛生,己经很久没人来了,我不由得警惕几分。
天色有些暗,我看不太清。
对方发现我们,好像速度也慢了许多。
“谁在那里?”我张口询问。
“叶顺风?”对方听到我的声音反问。
靠,原来是高健,这天都黑了,这货跑到这个鬼地方来打野吗,我暗骂一声。
“是我。”我朝他回应。
高健笑着道:
“你也是来回忆童年的啊?”
没多久,他和他的浓妆女友就走到了我们身边。
我还没开口,他们两人同时将鼻子捏住。
“你棍子上扛的是什么东西,好臭哟。”
高健和他女友后退几步。
我面无表情回他:
“哦,这是我打的野味,你要不要,可以分条腿给你?”
高健连忙摇头,牵起他女友就从我们身边跑了过去。
望着他们的背影,我轻笑一声。
苏清婉也在旁捂着嘴笑了起来。
“行了,快走吧。”小师叔催促道。
来到陈家,己没有家。
房子早己不在,我根据小时候的记忆,找到那个水池的位置。
全是草丛,我让小师叔和媳妇在旁边等着,用手机照明慢慢试探下脚。
还好,水池还在,虽然里面长着无数草但还有些水。
我将这躯干扔进水池中,小师叔说它浮起来也没事,见没问题后我才转身离开。
这玩意在微生物的帮助下,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被消灭干净。
事情忙完,我们朝村中走去。
刚到村中,就听见阵阵咆哮声。
“阿清啊,我的阿清啊,你在哪里啊!”
声音撕心裂肺,悲怆有力。
仿似能穿透到每个村民的耳中。
我们听见后面面相觑,内心都有些被这悲鸣之声撞击一下。
“夫君,它对他很重要。”苏清婉轻声道。
“清婉,他若真念情份,就该送对方往生,而不是以这种方式折磨对方来安慰自己。”小师叔插话道。
“师叔,清婉明白了。”苏清婉朝着小师叔柔声道。
我一首在旁沉默缓慢行走。
不忍,是祝老三对村民还算不错。
不语,是对他的做法不认同。
毁掉,是为了家人的生命安全。
至于祝老三,那是他自己的种的因,就要面对这个果。
村民们大多都跑去祝老三家。
我们路过时,众人在他家院门前议论纷纷。
这些细细碎语中,都在好奇祝老三口中的阿清是谁。
我也瞥了一眼进去,在屋门口祝老三瘫坐在地,悲哀嚎哭。
有几个村民在劝他,其中一人是我爸。
我只停留片刻就牵起媳妇离开,小师叔也默默跟在我们身后。
回到家中刚坐下,我妈走出来疑狐看着我。
“妈,你这样看着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