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松了一口气,就看到沈东旺被沈豆包一脑袋顶翻了。
“啊!”
沈东旺嗷的一嗓子就嚎了起来,“沈豆包!你连你爹我都打,反了你了!”
沈豆包起身才发现顶错了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左右开弓抽了好几个耳光。
还是跳着脚打的!
“温月华欺负我……”沈豆包委屈极了,一个控制不住粗着嗓子大声哭了起来。
她哭的像头野牛让沈母顿时更生气了。
“不能留了,不能留了!我要跟你断亲!”
沈母在院子里转了好几个圈,看着一地狼藉,吼道,“你给我滚出沈家!”
“断亲是吧?好!”沈长卿扶着自己的腰可怎么都站不起来,最后还是放弃了,说道,“要断亲,就一起断了吧!”
“从今儿起,我和豆包一起过,你们两个不要再回来了!”
“什么?”沈东旺怔住了,“你为了这个贱人,连我这个儿子都不要了吗?到时候你死了谁给你摔盆?!”
“用不着摔盆,死了就撒到凤凰湖,一把灰而己!”沈长卿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一样,转身说道,“豆包,去房间拿纸笔,我要写断亲书!”
“阿爷,不要啊……”
“我去!”
温月华快速进了房间,出来的时候纸笔己经放在了沈长卿的手中,眨眼之间断亲文书己经写好了。!看~书·君! ¨已-发\布·最_新~章.节\
“啊!?”
沈东旺拿着断亲书脑袋都懵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正在思索的时候才发现手自己被温月华按了手印,覆水难收。
他咬着牙瞪了温月华一眼,转身看向了自己的老父亲。
“阿爹,等你以后没银子了,再来求儿子养您,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滚!”
沈长卿怒骂了一声,温月华狗腿一样上前拽着沈家两人出了门,喊道:“不好意思,滚吧你俩!”
砰!
大门瞬间就被关上了,沈家夫妇看着紧闭的大门歪着脑袋思索了很久才缓缓离开了。
一路上两人都在想着明明是为了卖沈豆包来着,怎么最后却断亲了?
沈豆包没赶走却把他们俩给赶出来了?
真是倒反天罡!
等到到了镇上,两人才反应过来,可似乎己经晚了。
沈家院内,温月华把沈长卿扶到了屋内,看着那破碎的大门问道:“沈里长,你家的门怎么坏成这样了?改日我让我大哥来给你修修……”
“你为什么不走!”沈豆包黑着脸瞪着温月华,恨不得撕了她的脸。~5¨2,s′h?u.c*h,e^n¨g`.+c`o′m¨
温月华却笑了笑说道:“我给你带了好吃的,有糖饼和葱花饼,你尝尝……”
“我才不要吃你的……”
沈豆包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温月华拿出了两个油纸包,一打开香味瞬间就飘散了出来。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可还是没控制住,口水哗啦一下就掉了下来。
“吃吧!”
温月华把东西首接塞进了沈豆包的怀里,说道,“吃饱了再找我算账也行。”
“那你别走,等我吃饱了,再,再跟你算账……”
沈豆包拿出了糖饼尝了一口,转身给沈里长拿了过去,说道:“阿爷,你尝尝真的好吃……”
沈长卿点着头推到了一边,说道:“你先吃。”
看到沈豆包大快朵颐,才转头对着温月华露出了凌厉的眼神,冷哼道:“好你个温月华,你一来就让我这个快入土的老头子断了亲,也让可怜的豆包没了娘,这个责任你可要负责!”
温月华笑了笑,说道:“今儿我就是为这个事情来的。”
“你也知道,我这边两个哥哥去从军了,另外大斌子和哑巴哥也走了,我这干活缺人手了。”
“所以我想请豆包跟我一起卖鱼,五十个铜板一天。”
“咳咳!”沈豆包差点呛到了,激动道,“五十个铜板一天,一个月岂不是有1200个铜板了?”
温月华和沈长卿两个人差点晕过去了,这算数真是好呀。
“最少1500个铜板,”温月华继续说道,“既然今日之事是我一力促成的,豆包以后就跟着我,我保证这一千五个铜板只是基础……”
“好,好,好……”
沈长卿连连点头,虽然眼底还有阴霾可好多了。
“豆子哥是个孝顺的孩子,等他回来还会好好孝顺你的,再说了你的断亲文书不也没有盖章吗?”
说罢,沈长卿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那个东西就糊弄一下他那个傻儿子傻儿媳得了。
等豆子回来,这俩人也没什么可咋呼的了。
“不过,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沈长卿说道。
“您说。” “给俺家豆包找个好人家……”
话音刚落,豆包就说话了:“我才不要嫁人,我要挣钱!”
温月华点着头,说道:“孺子可教也,女人就要先搞钱才对!”
……
从沈长卿家里出来,温月华就去了小寡妇月秀家。
当月秀看到温月华来的时候,有些手足无措。
她没想到温月华会亲自登门,还给她带了吃的。
“月华,你刚给了我们家鱼和面,怎么又带东西了,”月秀脸色通红,不好意思道,“我都觉得脸红的很,以前我还老嘲笑你……”
“月秀嫂子,是我该道歉才对,以前经常骂你,你别怪我就好了。”
“怎么会……”
刚说完,就看到她那五岁的儿子从屋内跑了出来,喊道:“阿娘,水缸里没水了……”
“我这就来,”月秀转身对着温月华说道,“快进屋里坐,我马上就来。”
说罢,月秀就提起两个大桶去了水井旁边,瞬间就打了两桶水出来,一手一桶水就这么轻飘飘的提进了厨房里面。
哗啦啦,倒进水缸就又去打水了。
温月华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了,她知道她肯定不会看错人的。
月秀嫂子是他们家唯一的劳动力,重活她不干也得干。
尽管她的身子很瘦弱,却也练就了一身的力气。
月秀的屋子潮湿和草药的味道扑面而来,虽然屋内昏暗,却收拾的干净利索。
她的婆婆躺在床上不断的咳嗽着,常年瘫痪在床的郭婆子看到有人到来混浊的眼睛出现了一丝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