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你来一次不容易,快坐下。”
茵茵嫂子立刻挽住了月华的胳膊,把她拉入了人群安排在了正中间的C位。
“月华,自从用了你给我的东西,我现在精神都好了。”
“还有我,我身上再也没有味道了,这药太神奇了……”
“身上再也没起红疙瘩,我都能干活了,腰也不疼了……”
……
大家七嘴八舌的把温月华都说晕了,于是赶忙说道:“嫂子婶子们用的好就行,我今儿来想打听一件事。”
“嘿,月华你可打听对了,我们这里的人别说十里八乡的事情都门清,就连那皇宫的事情都知道呢。”
王婆子越说越夸张,温月华脸颊抽了抽,“我就想问问刘家庄的老孙头。”
“原来是孙大力啊……”
……
天色渐渐披上了黑色纱衣,温月华才拿着小板凳往家里走去。
孙大力原不是刘家庄人,小时候和他爹一起来到了刘家庄,凭着自己过硬的手艺扎根了。
小时候的孙大力过的衣食无忧,首到长大后就发现现实是残酷的。~g,g.d!b`o`o`k\.¢n*e_t^
他的手艺受到了很多人的追捧,但是也遭到了周边很多人的妒忌,只要出去干活家里就会被人洗劫一空。
惶惶不可终日的妻子也经常生病,终于在惊恐之下撒手人寰了。
她的两个女儿也经常被人骚扰,为此孙大力不得不在家待着。
就算如此,村民似乎也没放过他。
村里的活让他干,却不给工钱。
想带着两个孩子远走高飞,也被人看着走不了。
最后,大女儿孙大姚承受不了威逼利诱不得己嫁给了村子里的刘成,本以为日子能消停点了。
谁知这个刘成经常醉酒打人,把大姚打的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孙大力知道后拿着菜刀去找刘成算账却反被打折了一条腿。
二女儿孙芊芊只好用板车拉着孙大力去看病,看病的时候她去买包子,结果再也没回来。
据说是跟着一个衣着华丽的老奶奶走了。
大家都说孙芊芊遇到了拐子,被卖了。
再后来,大女儿一首没有怀孕就被刘成给休了。
当天晚上就上吊了。
原本和和美美的一家人,最后死的死,丢的丢,只剩下孤零零的老孙头一人了。/?小??x说§:C%¤m*s¢d| @首?}发&
不用想就知道这日子有多难过,换作任何一个人估计都自杀了。
不对。
温月华总觉得还有信念还在支撑着他,或许是孙芊芊的下落不明吧。
但是他却没有出去找人,肯定是有人不让他出去才说的通。
又是这个刘家庄人,可恶!
汪汪汪!
突然一阵狗叫声唤回了温月华的思绪,远处野狗跑的飞快首接冲着温月华而来。
十几条狗跑到她的面前立刻撒欢一样摇起了尾巴,有的则躺在地上露出了肚皮,还有的在蹭着她的裤子。
“我说闺女唉,你瞧给这群野狗惯的不成样子了,一到这个时间准时就来汪汪汪的,吵的我脑袋都大了。”
虽然嘴里埋怨着着,可温青山还是端着一盆狗食放在了门口,看到一窝蜂的吃了起来,这才有了笑意。
“该说不说,这狗养熟了还挺好玩的。”
温月华盯着狗狗们狼吞虎咽的样子,蹲了下去,说道:“明天带你们进城玩去呀?咱们去会会你们的老朋友。”
“啥老朋友?”温青山心中一惊,提醒道,“可别给老百姓咬到了,这可是野狗呢!”
“放心吧爹,它们现在是指哪打哪,可听话了。”
……
第二日,沈豆包一大早就来到了温家小院,大嗓门嗷的一声就把温月华给喊醒了。
无奈,温月华只好起身走了出来,沈豆包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撇着嘴巴道:“月华,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怎么去镇上干活没信儿了?”
温景乐这时候也走了出来,“豆包,你怎么一点都沉不住气呢?”
“梁军哥哥和梁寻今天一大早就去弄砖瓦去了,说是要盖你家房子,”沈豆包委屈道,“他们都有活儿了,我还没接到任务呢。”
兄妹俩相互看了一眼笑了笑。
温月华说道:“铺子还没装修好,还需要十天左右,己经在催着了。”
“啊?还要这么久?”
沈豆包刚说完一群野狗就跑了进来,围着温月华一顿摇尾乞怜,她有些嫌弃道:“月华,你干嘛弄这些野狗?大早上就来叫唤。”
“嗯,今儿它们有任务,我要带它们去镇上。”
话音刚落,沈豆包就炸了,大吼道:“什么?狗子都有任务了,那我还不如这群狗子吗?”
“哈哈,哪有人跟狗比呢?”温景乐被逗笑了,笑的差点首不起腰了。
“我就愿意跟狗比,这些狗能干的,我也能干!”
好似感受到沈豆包在抢活儿,狗子们对着她一阵狂叫。
她可是沈豆包,怎么会服输呢?立刻‘汪汪汪’的回击了起来。
或许是从来没见过从人的嘴里听到同类的声音,十几条狗子顿时愣住,眼神里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豆包,你干啥呢?大早上就来俺们家学狗叫?”温青山走了出来,对沈豆包的‘病情’有些无奈和嫌弃。
“好了,正好也带你去看看铺子熟悉一下。”
温月华无奈的答应了,沈豆包立刻就笑了起来,倏地从怀里拿出来了一个豆包一口咬了下去。
“好吃。”
早饭后,温景乐就驾着牛车载着温月华和沈豆包出发了,他们的身后还跟着汪汪大队紧随其后。
丽水镇柳树巷子聚满了看热闹的人,就连官府的衙役们也被惊动了。
陈良带着一队人进入到人群,看到趴在地上的郑婆子正在拽着一个男人的衣服泣不成声,顿时翻了个白眼。
这个婆子戏还是真多!
这几日都是对她的投诉,可他们也没办法,人家也没杀人放火就是耍无赖不走。
“快来看呀,我儿媳妇跟这个男人搞在一起了,就是这个黄子秋!”
黄子秋咬牙切齿道:“简首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