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打扮跟师父很像,年龄也相仿,身上的衣服看起来随意,料子却是极好的。¢兰~兰*文*学\ ′首~发~
“回来的路上听说有人想见我,我很好奇,什么样的人能让常里长支支吾吾说不出口,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华城主。”
安庆捋着自己的胡子打量着温月华,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竟然可以坐上了一城之主。
再看她跟这些流放犯如此熟络,定然是大周朝人士。
怪不得要用面具遮盖呢。
不过,他好像从未见过这个女子。
“或许,我应该喊您一声师叔才对,”温月华无比恭敬,“师父托我给您问好。”
安庆眸子一动,在看到温月华从手腕取下那个熟悉的手串后顿时不淡定了。
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哀嚎道,“完蛋了!这家伙竟然收了关门弟子了!
赌输了,赌输了!”
大家没想到安庆竟然如同小孩子一样在地上撒泼起来,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就连温月华都有些怔住了。
这个安庆师叔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竟然如此小孩子心性。\x.i?a*o+s·h~u_o¢h·o/u_.`c^o?m-
“师叔,地上很凉,要不还是起来说话?”
温月华上前扶了一把,可这老头死活不起来,嘴里嚷嚷着把两个人的赌约说了出来。
原来袁大佑和安庆两个人同出一个师门,都是师门的关门弟子。
袁太医擅长针灸救人,而安庆更喜欢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药。
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面闪闪发光了。
他们出山后游历了很多地方,都曾在太医院任职了一段时间,袁大佑不喜宫中的尔虞我诈早早离开了太医院。
而安庆在做到太医院之首后不久便突然辞官离宫了。
曾经打赌要是找到关门弟子就把手串传下去,谁输了谁学狗叫!
大家听到这个赌约后嘴角都抽动了。
这个赌约怎么像三岁小儿才能做出来的事情呢。
“完咯,我这一把老骨头是找不到传承人了,可怜我研究毕生的毒术无人继承,可悲啊……”
沈豆包挠了挠头,惊讶道,“竟然还有人研究毒术?万一给自己毒倒了可怎么办?”
说到这里安庆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插着腰生气道,“要是毒死了那就是我医术不佳!我调配的毒药到现在还为人能比呢!”
虽然语气很硬气,但是脑海还是浮现了好几次被自己毒药毒的满口吐沫子的时候。,微?趣+小·说·网~ ′免*费_阅/读?
而沈豆包也呆住了。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被吴小妮毒到上吐下泻的样子,立刻后退了好几步才喃喃道,“你身上肯定有毒药,我还是离远点吧。”
“安师叔,我有一个朋友很擅长发现毒草一类的,不然我把她介绍给你做徒弟?”
“嗯?还有这样的人?”安庆突然来了兴趣,立刻拉起了温月华的胳膊说道,“快带我去。”
急急忙忙的样子让温月华很无奈,说道:“师叔,我这边还有事情呢,等我办完事了再去吧。”
“人在哪里?叫什么名?”安庆问道。
“青城,吴小妮。”
话音未落,安庆便一溜烟转身就跑了,温月华连忙追了出去喊道,“师叔,你这是干啥?”
“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寻他!”
安庆一边说着就跑向了自己的马车,上马车的时候着急的摔了下来,又连忙爬了上去,一声‘驾’便扬长而去了。
温月华无奈的摇了摇头,“师叔的性格还真是……怎么做到太医院之首的?”
刚要回屋,胡起元就出门了,他看着了一下天色说道,“月华娘子,我去砍些木柴,不然晚上会冷,你和豆包姑娘好生休息。”
温月华点了点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她确实累坏了,需要赶紧补觉。
胡芷柔走了出来,“月华,赶赶紧睡一觉,床铺我给你铺好了。”
跟着胡芷揉进了里屋,发现沈豆包己经呼呼大睡了。
温月华抱着周一寒也进了屋子躺在豆包的旁边歇下了外衫躺了下去。
虽然被褥都很破旧,但是很干净。
屋内冷了一些,她抱着热乎乎的周一寒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房间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只有周一寒睁着圆圆的眼睛,看到温月华被褥掀开了一点,伸出小手给她掖了掖被角,便闭目养神了。
如果有人看着这一幕一定会被吓到了,这小孩成精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温月华缓缓睁开了眼睛,此时的外面己经天黑了。
外面传来了常里长哀声叹息的声音,他道,“这世道艰难,刚刚没了何家人,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这个做里长的也没办法了……”
“常里长,你放心我不会逃跑的,三日后我会跟着大家一起出发的。”胡芷柔轻声说道。
“好孩子,你放心我和村子里面的人会照顾你的家人的,更何况还有你哥哥在,他是个很有担当的人。”
常里长叹了口气,“那我就先走了,我还要去别人家通知。”
脚步声渐渐远去,就听到了胡起元低声的哭泣声,一个大男人受了重伤都没有哭,可现在却忍不住了。
萧锦儿也哭的不能自己,握着胡芷柔的手始终不愿撒手,“芷柔,哥哥嫂子不能保护你,这一去只怕会万分艰难,那个樊玉儿不是个好相与的,万一她对你不利,你可千万不要冲动……”
“嫂嫂,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胡芷柔说罢就走到了胡老夫人面前说道,“祖母,孙女不孝,我走了以后你要听话按时吃饭,保重身体。”
“唉~~~”一向冷静的胡老夫人长叹一声抱着胡芷柔哭的撕心裂肺,“这一去,我们祖孙怕是不能再见了……”
温月华从屋内走了出来,她们一家人立刻抬手擦起了眼泪,转头的时候都面带着微笑。
“发生什么事情了?芷柔你要去哪里?”温月华疑惑的看向了几人,“我刚才听你们说到樊玉儿,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她是军中唯一的女将军吧?难道是?”
只见几人点了点头,胡芷柔却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以前心心念念想要去军中从军却被拒之门外,现在好了,不去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