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温月华刚要拿出手枪的时候,老杨头伸开双手挡在了温月华的面前,“放了她!”
那尖刀晃动了一下。
温月华扭头一看,竟然看到老杨头眼角的泪花啪嗒一声掉了下来。
为首的男子身形倏地晃动了一下,眼神里面竟然出现了一丝愧疚。
正在温月华纳闷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大喊,刚才躺着的‘死尸’猛然站了起来,拿着擀面杖就冲了过来,“我跟你们拼了!”
只见冯喜儿晃动着自己胖乎乎的身体冲了过来,被地上的‘尸体’绊了一脚,一个趔趄啪叽一声倒在了地面上。
而地面上装死的人被砸的疼的惊呼了起来,一把推开了冯喜儿。
“快跑啊!”
霎那间,地面上刚才死掉的尸体都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相互搀扶着西处逃窜了起来。
“把这几个人给我带走!”
沈豆包还想抵抗,可温月华却拉住了她的胳膊,“先等等。”
这帮匪徒没有杀人,看来只是想要截粮食,而且这个老杨头也很奇怪。
她倒要瞧瞧此人到底是谁!
温月华、沈豆包、老杨头三人的脑袋顿时被一块黑布蒙了起来,带着几人扬长而去。¤:^6?~¥1?§;看?书?}网\- ?·已#{+发?布#¤_最???新)>章et节(]
等到冯喜儿醒来的时候,整个道路上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就连那做饭的家伙事儿都没了。
“呜呜呜……别丢下我!我害怕!”
冯喜儿哭的震天响,一时间不知道要往哪里走了。
可能是因为哭的声音太大了,很快就听到了一阵马蹄声。
她吓得连忙捂住了嘴巴,惊恐的望着马蹄来的方向。
当看到一骑绝尘的樊玉儿后,眼眶噙着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
哒哒哒!
后面还跟来了不少其他士兵,其中还有世子爷周不凡。
“我师姐呢?”周不凡问道。
“喜儿,豆包和温月华呢?”樊玉儿连忙跳下了马,转头扫了一眼马蹄消失的方向,眼神晦涩不明。
这群人战斗力很猛,虽然打伤了不少人,但是却没伤及性命。
只把抢到的马车粮食带走了,就连做好的饭菜也带走了,看来真是饿急眼了才会抢粮草的。
冯喜儿哭哭啼啼道,“我摔晕了,她们可能被匪徒抓走了!”
“温月华和老杨头真是大意,明知道这里是悍匪出没之地,为何不早早做好准备!”
樊玉儿内心很是煎熬,这两个人可是难得的人才,刚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新?!完?本&+神?站?%? ?最t31新^a章-节°%更/??新£$?快?¢¨
“樊将军?这里是悍匪出没之地吗?火长他们应该不清楚。”冯喜儿解释道。
“怎么会?”樊玉儿心中一阵疑惑,“昨日我让林娘通知所有人呢!”
“不对啊,我们都不知道!”冯喜儿连连摆手,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早知道,月华娘子肯定不会有事的,呜呜呜……”
月华可是第一个给她糖吃的人,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被土匪抓走了。
她那么好看,肯定会遭遇不测的。
老天爷,你为何这样不公平!
樊玉儿听到这话,心中怒气冲天,这个林娘!是故意的!
她转头看向了周不凡,“你孩子的娘被土匪抓走了,你怎么不着急?”
周不凡却很淡定道:“押运粮草重要,咱们继续出发!”
“啊?”樊玉儿一下子就急了,怒骂道,“果然是三心二意的臭男人!”
说罢,就拉着冯喜儿同乘一匹马离开了,其他人也跟着走了。
只有周一凡浑身打了个哆嗦,喃喃道,“我着急?恐怕该着急的是那些土匪吧?”
当年她的师姐可在丽水镇是有名的大混子,大战土匪!
而且出发前,温月华都叮嘱她了,要是遇到土匪,她要去匪窝一日游呢。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给这些土匪们祈祷了,祈祷他们别被揍的亲娘都不认得了。
樊玉儿满心怒火追上了前面的大部队,跳下马就冲到了林娘的身边,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林娘被踹的整个人飞了起来,啪叽一声砸在了地上,可她却低着头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成了!
温月华肯定死了!
“林娘,亏我信任你多年,你违抗军令,意欲何为?”樊玉儿又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领口,“你打算害死你的战友吗?”
林娘却突然委屈的哭了起来,哆哆嗦嗦的问道:“樊将军,你在说什么?我为么要害死自己的战友?我不会……”
“那你为何不把悍匪的指令传达下去,让火头军伤了那么多人!”樊玉儿质问道。
“我传达了,我真的传达了,”林娘早就有了准备,转头看向了正在战战兢兢的文娘,“我告诉文娘了,你问她!这么多年,我跟着将军南征北战,什么时候敢违抗指令了?”
“肯定是她!”林娘起身一瘸一拐走到了文娘的身边,眼底带着冷意道,“说!是不是你嫉妒温月华才没有传达指令的?”
“不是我……”文娘整个人都怔住了,眼神里面充满了震惊!
“我看在你是我表姐的份上,一首对你关爱有加,还帮你照顾你的孩子,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当文娘听到孩子两个字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却也明白了林娘的意思。
她这是在威胁!
再抬眸,整个眼睛变得通红,望着林娘的眼神也变成了滔天的恨意,最后也开始追悔莫及。
可一切都晚了。
文娘突然跪在了地上,跪着走到了樊将军的身边,哭诉道:“樊将军,你饶了我吧,都是我的错,我一时鬼迷了心窍,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还有孩子,我的孩子还小,她还需要我呢!将军我求求你了!”
“樊将军,这样的人留在军营也是个祸害,趁早滚蛋为好!”周不凡冷冷的扫了一眼文娘眼底满是不屑。
樊玉儿第一次犹豫了,倒不是因为文娘本人,而是因为她的孩子。
文娘嫁给的男子酗酒成性,只要一不顺心就整日殴打她和她的女儿。
她第一次回京述职,见到文娘和孩子的时候,两个人被打的皮青脸肿。
小女孩才八岁,腿竟然被亲生父亲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