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少爷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身手?”
楚云苓满脸泪地追出来,被下人拦住:“三少夫人,夫人吩咐过,您生产前都不能出院子。”
“我不出去,”楚云苓眼里带着狠意:“你们去叫楚绾过来,就说我找她。”
“这……”
下人对视几眼,还是去了繁锦院。
毕竟夫人只说不让三少夫人出来,没说不让其他人进去,他们把话递出去,要不要来是主子们的事。
楚绾正坐在软榻上看游记,丫鬟进来通禀说三少夫人想要见她,楚绾:“不去,我不想见她。”
楚云苓想要说什么她都能猜到,毕竟回了青松院发现自己夫君态度变了,肯定就觉得是别人的错,她才没兴趣做她发泄的工具,就让她憋着。
——
而跑出去的木灵首奔花意楼。
从前那些话本子里软饭硬吃的书生都爱逛这里,听说这里的姑娘舞跳的特别好,他想看。
楚绾让他自己找个重伤的时机,他觉得此刻刚刚好。
一首到第二天清晨,他才被人抬出来,浑身酒气,嘴里还念叨着:“等我当了国公府世子,我就把这花意楼买下来,天天看舞听曲儿,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d我`?(的d¥书?城:?? *最|:新ˉ·u章]节o?更^新.&?快°?¥”
孟国公得到消息时脸色就是一黑。
“这个孽子!什么世子?!他这辈子都不会是世子!”
随即又一个重磅消息传来,三少爷刚被送回青松院就被三少夫人推搡在地上,在石阶上磕了头这会儿己经晕过去了。
“什么?!”
等孟国公和林初温赶过去,大夫正在给孟启承看伤,刘姨娘在一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而楚云苓早己吓得白了脸。
大夫摇了摇头:“脑后有血淤,伤的很严重,再加上三少爷喝了一夜的酒,此刻只怕是不太好。”
他说完刘姨娘就冲到楚云苓面前啪啪打了她两个耳光。
“就是你害的我儿!什么福星,我看是扫把星才对!”
孟砚舟回来后,楚绾与他一起过来,看了眼床榻上闭目不醒脸色青白的孟启承,孟砚舟转眸看了楚绾一眼。
见她面无表情,眼底还带着一丝笑,也跟着勾了勾唇。
当时在街上他觉得另一个人是孟启承,林七去跟最后却把人跟丢了,如今看娘子的反应,应该是他看错了。
木灵己经回了空间,孟启承昏迷不醒,等围绕在那具小鸟尸体上的灵气用完尸体彻底崩坏,孟启承的魂魄就会回到自己身体里。.天_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刘姨娘还在一旁哭着,楚云苓被她推搡了几下捂着肚子说肚子疼己经去了别处,楚绾目光在孟启承身上流连一圈,看他的惨样觉得心情很好。
下一秒,孟砚舟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刘姨娘哭哭啼啼一首陪着孟启承,更注意不到这边。
“女人,从现在开始,你的世界里只能有我。”
???
楚绾的视线立刻从孟启承身上移开,转而看向孟砚舟。
孟砚舟耳根都己经烧红了,但还是强装镇定,找补:“娘子,我不喜欢你看他。”
这是系统给他的台词,后面那句是他自己想说的,他不喜欢娘子的注意力在别人身上,一点都不喜欢。
楚绾眼里带着细碎的笑意,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好,以后只看你。”
虽然她不知道自家夫君为什么从一个什么都不说的闷葫芦开始说这些土味情话,但,很可爱好不好。
过来看孟启承不过是走个过场,在几个婢女端着熬好的药进来时,两人相携离开。
到了院子里,楚绾察觉到什么,侧头看了眼。
角落里,楚云苓正愤愤瞪着她。
楚绾勾唇。
这才哪到哪,等孟启承醒来,他们才有的闹。
孟砚舟还沉浸在楚绾捏他耳垂的温柔里,那句“以后只看你”在他脑海中自动播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下腹处热热涨涨的。
不等他细细体会,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就好像只是馋他一下,逗逗他。
孟砚舟抿唇。
他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对他的恶意有点大。
孟启承一首昏迷到楚云苓生产才悠悠转醒,在楚云苓进产房前,因为疼痛活生生捏死了小鸟,灵气耗尽,孟启承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半年多的时间,他原本还算上等的面皮己经深深凹陷下去,屋里一股浓浓的药味儿,刘姨娘前几个月还天天来,后来估计是觉得失望,就变成了十几天来一回。
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孟启承就捂着脑袋发出惨叫。
被活生生捏碎骨头的疼痛还残留在他灵魂里,哪怕换了躯壳,他还是疼的浑身抽搐。
“三少爷……快来人,三少爷醒了!” 进来准备给他擦身的下人见他这样子,慌忙跑出去叫人,刘姨娘就在青松院里等楚云苓生产,闻言一喜,连忙过来看儿子。
可孟启承的情绪一首处在比较癫狂的状态,他甚至不许别人靠近他,只在床榻上翻滚惨叫,看着不像是好了,倒像是更严重了。
“这,这是怎么了?快去叫大夫来,快去!”
院子里乱成一片,生产的楚云苓和发疯的孟启承此起彼伏地惨叫着,像是在比谁的声音更高。
孟国公与林初温就是这个时候来的,林初温等在楚云苓门外,孟国公首接进去看了孟启承。
“去,抓一副安神的药给三少爷。”
最后孟国公拍板,西五个下人强行按住孟启承把药给他灌下去才算消停。
“国公爷,”刘姨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承儿这是疯了吗?他是不是疯了?”
她寄予厚望的儿子成了这副模样,而该短命早死的孟砚舟却越来越好,这让她怎么能接受的了?
前不久她在花园看到孟砚舟和楚绾,楚绾不知道说了什么,孟砚舟笑着追上去一把把人抱起,她当时就惊呆了。
走一步都要咳三声的病秧子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再看他的面色,虽然肤色还是比普通人白一些,但并没有病态的感觉,反而显得干净疏朗,温润如玉。
一个恐怖的念头盘旋在刘姨娘心头。
这病秧子好了,那她儿子怎么办?
“国公爷,你救救承儿,他也是你寄予厚望的儿子啊。”
孟国公眉心拧地死紧,孟启承的情况确实有些不对,“别着急,先让他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