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行——”
江行站起身,沾了脏东西一样抖了抖衣服,“滚远点。”
他这副嫌弃的表情又刺痛了程念悠,她眼底晦涩,上前就去抓江行的手,被江行大力挥开,她一时站立不稳,眼看就要倒地时又被叶思林从后扶住。
“江行!怪不得江伯父说你任性顽劣,念悠也算你的姐姐,你连最起码的尊重——”
话没说完,就被江行用酒兜头浇下。
“怪不得叶叔说你蠢笨如猪,愚不可及,从前是我看错了,你果然是被屎糊了眼睛,脑子长在了肛门里,赶紧带着她滚,否则你们俩个贱皮子小爷按着一起打。”
叶思林想到江行打架的狠劲,顿了顿,拉着还要说什么的程念悠:“江行你好好冷静冷静,以后我们再说。”
然后就离开了包厢。
江行扔了手里的酒瓶子,说了句“没意思”,拿起外套就也往出走。
顾忘言赶紧拦住他:“阿行别生气,以后聚的时候不叫他了。”
林既明皱眉:“阿行,我怎么觉得那个程念悠说话怪怪的?就是,说不出来,好像听了她说话就糊嗓子。_优¢品¢小?说?网¢ .无~错¢内-容`”
江行冷哼:“那女人手段高着呢,又豁的出去又恶心,你们等着吧,叶思林还拿她当个宝。”
他没了兴致,挥挥手离开。
开车经过一家路边摊时,看到了提着一桶串吃的正香的楚绾。
他挑眉,靠边停了车。
楚绾睡了一下午,饿醒了才出来觅食。
她妈给她打电话说要去跟青年路的老太太们跳广场舞唠嗑回来的迟,让她自己记得吃晚饭,她懒得做,干脆出来吃路边摊。
这家串的蘸料很香,老板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楚绾手里抓着一串藕片吃的香。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桶里的一串毛肚。
楚绾噌地抬头,就看见她刚换的新老板皱眉咬了一口,然后眼睛一亮,两三下吃完后又要来拿。
楚绾默不作声地移开了装串串的小桶。
她是准备给他打工不错,但她的串串谁也不能动。
江行挑眉,“不给吃?”
楚绾眼神示意他自己去买。
江行“嘿”了一声,首接拉着小板凳坐在了她旁边,“我就要吃你的。”
那桶串串很快见底,楚绾控诉地看着他,江行悻悻起身,很快又提了两桶过来。?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
期间俩人辣的不行,江行又去旁边摊位买了两瓶冰镇酸梅汤,吃口辣的喝口冰的,异常的爽。
吃饱喝足,之前的不愉快也消失的差不多了,江行看了眼楚绾,说:“一个星期后开始上班,你住哪?我到时候让人去接你。”
楚绾想到她们应该很快就会从李棉那里搬出来,抿了抿唇,“你说你的地址,我到时候首接去找你。”
江行还住在酒店,但他在本市房产不少,他想了想,随口说了一个。
楚绾准备回去时,路边的车按了喇叭,车窗滑下,江行的脸露了出来:“送你回去?”
随即他想到楚绾不愿意跟他说住址的事,心想这丫头应该防备心挺重的,估计不会让他送。
下一秒,楚绾己经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进来。
楚绾:“……你看我干嘛?走啊,地址是xxx路xxx小区。”
离这里不远,但这会儿吃饱了,她懒得走,有车坐干嘛不坐?
江行哼笑:“那爷的小祖宗,你坐好了。”
走路十五分钟开车五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被江行绕远路开了半个小时。
半路停下车时,江行还转过头吓她:“看到没?随意坐陌生人的车就是这种下场,开到哪都是我说了算。”
楚绾老神在在打了个哈欠:“别绕了,快点吧,我都困了。”
虽然睡了一下午,但应该是之前跟着李棉连轴转的缘故,身体还是很疲惫,恨不能首接睡个三天三夜。
江行见自己的教育没有起到效果,立刻狰狞地笑了起来:“快点?看不出来妹妹这么着急,行啊,哥现在就带你回去。”
他故作凶狠,想看楚绾害怕求饶的模样,却不想楚绾忽然凑了过来,从包里掏出手帕纸给他擦了擦嘴角。
力道轻柔,手帕纸的香气刺的人心痒了一下。
“芝麻酱沾上面了,现在好了。”
江行表情僵住,接下来的一路他都很安静,也不再故意绕远路,只通红着耳朵,看都不肯看楚绾一眼。
小嫩鸡。
楚绾勾唇把那张干干净净的手帕纸握在掌心。
——
十点多的时候李艳萍回来了,她眉飞色舞地把她下午的战绩对楚绾说了一遍。
“等你舅舅舅妈想出去败坏咱们名声的时候,绝对能被人吐一脸口水。”
楚绾好笑:“别人怎么说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最重要,不过还是妈你想的周到。”
李艳萍的表情顿了顿,她小声嘀咕一句:“反正我就是觉得……不能让你坏了名声。”
一想到楚绾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她的心都疼的揪起来。
把这莫名其妙的情绪压下去,李艳萍又去厨房转了一圈,出来后就瞪起了眼睛:“不是让你自己吃晚饭吗?”
楚绾:“吃了呀,我出去吃了两桶沾串,妈,他家的沾串特好吃,我下次带你——”
“死丫头,外面的东西能当饭吃吗?老娘是让你正经吃个饭,你知道外面的东西有多脏吗?前段时间新闻里还说,外面的肉都是用的淋巴肉,你……”
楚绾捂着耳朵落荒而逃。
李棉一晚上没回来,小蛋糕告诉她李棉去试镜时刚张嘴就被王导不耐烦的打断轰了出来。
自然是没被选中的,加上早上在楚绾这受的委屈,回去找她爸妈哭诉了好几个小时,楚绾的舅舅舅妈磨刀霍霍,就等着第二天一大早就杀过来替李棉出气呢。
楚绾挑眉:“人菜就多练,找无辜的人撒火算什么本事?”
尽管放马过来。
她看了会儿怼人语录,对接下来的战斗跃跃欲试,结果天刚亮,就被李艳萍从被子里提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