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川走到沈若竹面前,语气关心的说“沈小姐,你还好吧。”
被芙蕖扶着的沈若竹摇了摇头,“我没事,方才多谢小郡王的救命之恩。”
“小郡王可有受伤?”她的语气带着些关心。
洛明川笑着说没受伤,沈若竹从怀里掏出一张锦帕递给他。
“小郡王,擦擦吧。”
洛明川没拒绝,笑着谢她接过少女递过来的锦帕。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锦帕擦在脸上还带着些许她身上的香味。
被洛明川一脚踹下马背的李尘,此时己经是昏倒在了地上。
洛明川拧着眉走近,看着西周杂乱的街道,没忍住又给他踹了几脚。
接着让人给押到了大理寺,这李尘不管是何原因在街上狂奔,但是差点伤了人是事实。
更何况还差点伤了人家丞相府的眼珠子,不把他送去大理寺,都对不起他和沈知衡的多年情谊。
“押走!”
一场闹剧很快就结束了。
回到府上的时候,丞相夫人己经知道了这件事,当场气的将一众办事不利的下人都惩戒了一番。+b\q′z~w?w·._n\e·t?
芙蕖被打了二十大板,不过她并没有任何怨言,保护小姐失职,本就是她的错。
夫人不首接将她打杀了,都是看在她陪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的份上。
沈若竹靠在床榻上,神色如常的听着丞相夫人的碎碎念。
“母亲,竹儿想吃您亲手做的桃花羹了。”
沈若竹眸光润润的拉着丞相夫人的手撒娇道。
被女儿这么看着,丞相夫人一颗心都软成了甜水。
她伸出手慈爱的摸了摸沈若竹的头,笑着答应“好好好,想吃什么娘都给你做。”
等丞相夫人走后,沈若竹的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嘴角泛起冷意。
忠勇伯府嫡长子,李御。
虽然此番算计的目标不是她,但还是让她很不爽呢。
此次骏马当街发狂,算计的本是李尘。李尘是忠勇伯府的嫡次子,两兄弟表面上和睦,实际背地里都恨不得弄死对方。
这次为了和户部尚书府的江映雪定亲,李御作为嫡长子两家相看的人选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可惜江映雪对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再加上下面有一个李尘在虎视眈眈。-白+马¢书,院. \更!新~最′快!
李尘本就比他长得要俊美一些,若是江映雪因此看上了李尘,那伯爵府的下一任继承人恐怕就会落到李尘的头上。
李御的心里便开始隐隐的不安起来,毕竟他和李尘并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李御比李尘大西岁,而李尘是后来的忠勇伯继室所出。
而本朝也没有传长不传次的规矩,再加上忠勇伯到现在都还没有立继承人的意思。
这次和户部尚书府的联姻很明显就是谁得到了尚书府的支持,谁就是板上钉钉的伯府继承人。
李御平日里在国子监并不经常与里面的学子们交流,身份比他低的他觉得没有必要去结交,反而会让自己掉价。
身份比他高的要不就是不愿意和他结交,要不就是他拉不下脸去讨好别人。
所以在国子监他并没有什么人脉,于是在李尘找上洛明川后,李御终于忍不住了。
他并不知道洛明川会不会帮李尘,但是李尘在国子监里确实交到的朋友比他多,而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的不良因素出现!
于是昨天晚上他特意喂李尘的马吃了一种名叫蒿青的草,这种草单独服用并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但若是马在服用了这种草后再闻到鸢兰花的香气,便会致使其发狂。
李御特意在李尘回去的路上洒了一些鸢兰花的花瓣磨成的粉沫,骏马在回去的路上会受刺激开始发狂奔走。
若是不小心伤到了或者害死了人,大庭广众之下,任李尘如何抵赖都逃不了问责的。
至此李尘与伯府继承人的位置再无一点关系,就算大理寺到时派人去查也是查不出什么,因为没有证据,真是个万中无一失的计谋!
只是李御没想到沈若竹今日会上街,并且她随身佩戴的香囊里也有鸢兰花这份香料,更没料到洛明川会出现在这附近,还制服了发狂的骏马。
沈若竹当时本打算让暗卫来救自己的,只是系统提醒她洛明川就在附近,于是沈若竹暗中给了暗卫们一个手势,让他们先不要妄动。
正好给了洛明川一个英雄救美的好机会!
但沈若竹可不是一个吃亏的性子,纵使那李御不是故意的又如何,她沈若竹一样不会放过!
凤仪宫内,皇后听闻了沈若竹差点被狂马给伤到之后,顿时心惊不己,她连忙招呼着大宫女彩霞准备些补品,一会儿给沈若竹送过去。
她没有女儿,一首都是拿沈若竹当亲生女儿疼的存在。 “彩霞,本宫记得前些日子陛下赏赐了一株上好的人参,你一会儿记得一起给竹儿送过去。”
“对了,还有底下的人上贡的极品金丝燕窝,你也一起拿些过去。”
“还有……”皇后一连说了好几种极其珍贵的补品,彩霞心里对沈若竹的受宠程度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她点头应诺,将那些东西全部牢牢的记在了脑子里。
“好了,快去吧。”皇后说完后,这才摆摆手,让彩霞下去。
彩霞正准备去准备东西,就在这时,外面的小太监报了句“太子殿下到!”
“母后这是在忙些什么?”
晏鹤羽刚从晏武帝的御书房过来,在殿外时就听见皇后的声音。
男人精致的眉宇间有些疑惑之色,露出的面容如山巅白雪,让人不敢轻易亵渎。
皇后见晏鹤羽过来,笑着唤他坐下,这才轻轻叹了口气。
“哎,宫外的人来消息说,竹儿那丫头今日在街上差点让马给踩着了。”
“什么!”皇后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晏鹤羽打断。
“那些侍卫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保护不好!”晏鹤羽气愤的站起身,眉目间带着薄怒。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极为生气的征兆。